這天晚上,該發生的,自然是什麼事情都發生了。其中的過程,當然是妙不可言,非言語難以形容。今天晚上是張馨月的第一次,換成其他初哥,兩個“新人”之間大概也就隻能有個儀式感;但是在王勃這個老手耐心,細緻的伺候下,生命中第一次的卻張馨月有了一個無比完美,讓她一輩子難忘的“初夜”。
第二天,王勃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他偏頭一看,身邊的師姐已經不見了,側耳傾聽了一番,公寓内安安靜靜,不像有人的樣子。
王勃愣了愣,有些意外。通常,第一次跟他發生關系的女孩第二天早上都會像一隻聽話乖巧的小貓咪,躲在他寬大,厚實的懷中,先他一步起床,然後跟他“避而不見”的情況倒是少見。
他掀開被子,白底卡通圖案的床單上,是幾朵星星點點,極其刺眼的梅花,梅花被吸了水,已經完全幹枯了,呈現出一種醒目的暗紅色。看到這梅花,昨天晚上的情形,便猶如雨後春筍的在他的腦海中一一的浮現。
昨天晚上,兩人摸黑上床後,便安靜的躺了下來。躺上床的張馨月仿佛他是一個叫人害怕的猛獸似的,睡在床邊,遠遠的躲着。一開始,他沒動,隻是深深的呼吸,調整自己有些劇烈的心跳。約莫過了兩分鐘,便悄悄的朝床邊挪了過去,将瑟瑟發抖的女孩從背後摟在懷中。他開始去親對方,開始上下其手,懷中的女孩似乎有所阻止,似乎又沒有阻止,沒兩下,便迷失在了動物性的本能之中。
昨天晚上一共做了幾次,王勃有些記不太清,三次,或者四次,唯一記得清楚的是他沒說話,張馨月也沒說話,一切都在默默地黑暗之中進行。
“這或許就是馨月師姐今天‘不辭而别’的原因?”王勃撓了撓頭,感覺有些棘手,倒不是後悔,隻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馨月這個他“計劃之外”的女人。
對于張馨月,從頭至尾他就沒想過要把對方怎麼樣,昨天晚上也完全是熱皿沖動之後的結果,所以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沒說什麼話,有的,隻是沖動和行動,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但對一個女孩子來講,對方需要的肯定不隻是行動,更需要語言,需要安慰,需要綿綿不絕的情話。
王勃覺得敏感的女孩兒在熱皿過後,從他的反應中大概明白了他對她沒什麼愛,隻有谷欠,所以今天早上才選擇不辭而别來維護自己的尊嚴。
“這個,還真是有點棘手啊!”王勃歎了口氣,起身,準備找衣服穿的時候卻發現他昨天晚上換下來的衣服都被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了床頭櫃上。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王勃想找把剪刀剪去床單上的“地圖”,找了半天卻沒找到,于是,他幹脆将整個床單扯了起來,塞入一個紙袋中。
開車回到留學生公寓,王勃打開電腦,辦了會兒工。期間,接到陳香的電話,問他中午想吃什麼,她和伍學好去超市買。
王勃想到昨天晚上張馨月流了不少皿,而且也被他折騰得厲害,便說他好久沒有吃豬肝了,讓陳香中午炒個泡椒豬肝來吃,又讓她稱兩斤東北紅棗,那玩意兒據說也補皿。
十一點半的時候,陳香和伍學提着一大包從超市買的食材回來。沒什麼事做的王勃親自加入了廚師的行列,準備親自炒個泡椒豬肝犒勞一下他的那位師姐。
三人在廚房裡忙了沒多久,下了課的羅琳也跑了過來,挽起袖子便準備幫幾人打下手。
“咦,馨月師姐還沒來嘛?昨天她不是說她今天上午沒得課麼?”走進廚房的羅琳沒看到張馨月,有些疑惑的問。
他這麼一說,其他兩女也反應了過來。正在水槽洗菜的陳香轉頭看向羅琳,笑道:“琳琳,你給馨月打個電話嘛,催下她。”
“好的,香香姐。”羅琳甜甜一笑,摸出手機,給張馨月打電話。
一分鐘後,羅琳一臉遺憾的沖三人說:“學長,香香姐,馨月師姐說她今天有點事,就不過來了,讓我們慢慢吃。”
“噢,是嘛,那我們就不等她了。還有兩個菜,炒完就開飯。”陳香說,也沒多想。
正站在竈台前用鍋鏟炒菜的王勃聽了一愣,心頭随即感覺一陣苦澀,心想,昨天晚上一夜無話的他,的确是有點把張馨月給傷着了,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有心靈上的。
少了一個人,卻并沒有影響大家的興緻,至少對不知情的陳香,伍學和羅琳三女而言。三女高高興興的吃完飯,又一起動手洗碗抹桌,休息了一會兒,很快各自散去,陳香和伍學是回租房去睡午覺,才大二的羅琳則是回寝室準備下午的課程。
三人剛才在的時候,王勃不好給張馨月打電話,三女一走,他便摸出手機,給張馨月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陣熟悉的,但卻有點嘶啞的聲音:“小勃,有事嗎?”
“中午怎麼沒過來吃飯?”王勃略帶責備的問。
“有……有事,給……給羅琳說過的……”張馨月說,剛一說完,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事情忙完了?”
張馨月看了看空空蕩蕩,空無一人的教室,抿着嘴,仰頭望着雪白的天花闆,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已經……忙完了。”
“忙了就過來吧。”
“你……你有事情找我嗎?”
“沒什麼大事,中午親自下廚給你炒了個補皿的泡椒豬肝,你卻沒有過來。我們吃了一大半,還剩一小半。你過來趕緊吃了,我現在就用微波爐給你熱一下。快點過來哈,别磨蹭。”說完,王勃直接挂了電話。
那個一直在她面前溫文爾雅,禮貌有加,一直師姐長師姐短的人,今天不僅沒有喊她一聲“師姐”,而且态度還“蠻橫”,不容置疑。
但聽在此時沒吃中午飯,孤獨坐在教室看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的張馨月的耳中,卻不啻是一股仙樂。她眨了眨眼,熱淚再次漣漣而下,這次,卻是高興的眼淚,喜悅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