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雁回”大盟主的潑天豪賞,沒說的,俺隻有吐皿,把壓箱底的存稿全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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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清在王勃家裡呆了整整一個小時,直到約莫九點半的時候,幹姐姐曾萍回到家裡,她才告辭離開。
将廖小清送出小區門口後,王勃看表,晚上九點半,廖小清在家裡坐了一個小時,他這才意識到,在學校分手後,對方連晚自習都沒上,把他的書包收拾好之後,就來追他來了。
“小清,咱們将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王勃站在小區門口,看着那位頂着夜色,越騎越遠,苗條而又挺拔的背影,喃喃自語,一直到對方轉了個彎,消失不見,他才轉身,朝自己的家裡走去。
盡管心頭的心結依然有一大半沒有解開,但是跟廖小清的一席對話,卻是讓王勃的心理狀态好了很多,不再覺得這世界仿佛末日,他被所有人抛棄,整個人生已經走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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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清騎着自己的山地車,朝煙廠小區騎,出了王勃小區家的大門後,她就“後悔”了。
“自己幹嘛跟他說那些話啊?”廖小清一副懊惱的樣子,“自己最應該做的,不是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說梁娅和她父親的壞話嗎?幹麼要幫着梁娅說她和她父親的好話呀?對我又沒什麼好處!壞處倒是一大堆,兩人分了,自己還有不少的戲份,如果不分,那就完全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廖小清搖頭晃腦,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
“可是,如果他依然愛着梁娅,我即使勉強跟他在一起,他也會不開心,不甘心,身在曹營心在漢,不能全心全意,這個,也不是我要的愛情啊?!人家好歹也是美女的一枚,學校裡追人家的男生也不少,沒必要将就,委屈自己嘛?”廖小清嘟哝着。
“可是,周圍的男生,卻沒有哪一個有他那麼幽默風趣,那麼好,那麼有才華呢!也沒有哪一個有他那麼體貼溫柔呢!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廖小清聳了聳尖尖的鼻子,耀眼的白牙咬着嘴唇。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也要後悔,下梁娅的爛藥,讓他們分得越早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廖小清忽然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朝半空揚了揚,如同喊口号,狠狠的說。
但“兇狠”的表情也隻維持了不到五秒,就如同洩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廖小清歎口氣,幽幽的說:“唉,自己終究當不成挑撥離間的惡人呢!别多想了,還是回家寫作業吧。耽擱了一兩個小時,今天晚上不到十二點,看來是睡不成覺了。王勃,你個臭家夥,為了你的爛事,我的作業一大半都沒做,過兩天得好好的敲你一頓,讓你補償補償本小姐!”
大概是想到了敲詐王勃時對方可能會出現的,無語而又無奈的表情,廖小清頓時莞爾一笑,露出了一副可以打牙膏廣告的,在夜色中熠熠生輝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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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勃正常上課。今天是5月20日,距離六月底的期末考試也隻有一個月時間了,也是他這輩子在四中所呆的最後一個月。如果有可能,王勃決定在這最後一個月的時光中,好好讀書,認真複習,為自己的中學時光劃上一個不圓滿,但卻足夠誠心的句号。
是的,盡管除了梁經權外,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休學的打算,王勃還是決定履行諾言,不上高三。最主要的理由當然是害怕梁經權那狗/日的狗急跳牆,為了躲他,給自己的女兒轉學;另一方面,從香港回來後,王勃也越發的覺得循規蹈矩,按部就班的待在學校跟一群“小朋友”上課,聽上輩子那些他聽了無數遍的陳詞濫調,實在是浪費時間,沒多大的意思。反正高二之後,各科的新課差不多完全結束了,高三基本上一年都在複習。即使以他目前的實力去參加高考,憑着語文,外語這兩科的巨大優勢,至少過重點線,考個六百分以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過,為了少點波折,還是等期末考試過後再去辦理休學手續吧。
做課間操的時候,王勃在操場上看到了梁娅,那個讓他魂牽夢萦,癡愛了兩輩子的女孩。王勃站在原地,癡癡的看着梁娅合着廣播體操的節拍,或擡頭挺兇,或彎腰伸腿。女孩的身體一如既往的修長,舒展,賞心悅目,可是看在王勃的眼裡,卻分明有了些與以往不同的東西。女孩近在咫尺,他隻要走個十幾步就可以觸及;然而實際上卻又咫尺天涯,處于可望不可即的異世界。
大概還殘存着戀人間的某種心靈感應,認真做操的梁娅一直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努力的忍住,讓自己不去回頭,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直到廣播體操快要結束的時候,她終于還是忍不住輕輕的一回頭,立刻,便跟某個熟悉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梁娅身體一僵,飛速回頭,心髒像安了一個馬達,以極快的頻率跳動起來,還剩下最後一節的廣播體操卻是再也做不下去,幹脆站在原地,等待着音樂的結束。
音樂終于結束,數千男女頓時作鳥獸散。梁娅也想跑,盡快的逃離這個讓她幾乎氣都快出不來的場所,但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有人在喊她。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梁娅的身體再次一僵,像木偶一樣立在原地。
王勃走到梁娅的跟前,掃了一眼女孩的衣着,女士短袖白襯衣,天藍色牛仔褲,涼皮鞋,簡單而清爽。
“昨天呢,有個人告訴,叫我要學會換位思考,站在别人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昨天晚上,我換位思考了一個晚上,覺得那天晚上的事……很抱歉,不論如何,我是不應該跟你父親動手的。
“當然,我說這些話不是為了祈求你和你父親的原諒,也不是想讓你回心轉意,隻是為了讓自己心安,表達自己的歉意而已。”
梁娅很緊張,仿佛時光回到了去年,她和王勃沒耍朋友之前,王勃第一次在操場把她叫住一樣。王勃說的這些,她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但是卻形不成有效的概念,隻是注意到對方說話的時候似乎在看她的手腕,她便下意識的将自己的手腕一縮,把拴有一個小金豬的紅繩的那隻手背在身後,待王勃說完後,結結巴巴的說:“即使……即使不能當戀人,還是……還是可以當朋友的吧?”
見女孩把昨天打算還給他,但卻被他一氣之下扔了的小金豬又戴在了手中,王勃一下子高興起來,然而,對方像受驚小兔子的一樣的表情和語氣卻又讓他的心頭莫名的一痛,他頓了頓,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昨天晚上說了不少不過腦子的話,既然是朋友,那把它忘了吧。反正我現在已經不記得昨天說過些什麼了。”
說完之後,王勃将雙手插/入/屁股後面的兩個褲兜,懶懶散散的離開了,心情很奇妙,有點歡喜,又有些強裝潇灑的悲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