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和張小軍的離婚讓對此毫不知情的三人大吃一驚。吃驚的她們,雖然沒有像關萍昨天聽了王勃這番話立刻表露出來的對張小軍的同仇敵忾,怒不可遏,以及對姜梅的無限憐憫和同情,但是,也即刻表達了對張小軍的憤怒和對姜梅的同情,紛紛在言語上讨伐着張小軍這個現代陳世美,無情無義的男人。
“是啊,張小軍這狗/日的就是個嫌貧愛富,抛棄糟糠之妻的白眼狼!我是一早就看出了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隻是可惜了梅姐,在張家變牛變馬四五年,還為張小軍那狗/日的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結果卻落得這般下場!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狗/日的遲早會有報應的!”王勃也歎了口氣,附和着用語言打了一頓落水狗。
接下來,知道了事情來龍去脈的三女對待姜梅的态度自然有了很大的變化。幾個女生本質上都比較善良,也富有一般人最起碼的同情心。最重要的是,作為老闆的王勃對待這個曾經“吃裡扒外”的女人都能“以德報怨”,“既往不咎”,作為員工的她們又怎麼可能将以前的那些“恩怨情仇”一直放在心上?
三人對待自己态度的變化姜梅馬上就感受到了。她知道引起這種變化的原因全都在于他,一個面面俱到,細心體貼,總是為别人考慮,且在一般人想不到的細微處都能做得盡善盡美的人。姜梅感動不已。由于有其他人在場,她也無法将這種感動付之于行動。心頭卻暗自下定決定,以後将會以自己的實際行動,把光漢的這個米粉店給他經營好。
接下來的時間。在田芯的帶領下,王勃先為姜梅安頓好了住宿。還在裝修的時候,田芯就在米粉店附近租了兩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并且仿照四方的員工宿舍,配齊了高低床,書桌書櫃之類的簡單的個人家具。其中一套,已經住滿了最近在光漢這邊招聘的當地員工。另一套。目前隻有田芯,李翠、解英和另外一個從四方調過來的老員工。王勃還沒開口,田芯就主動提出讓姜梅和她住一個寝室。說在四方的時候她已經習慣了睡覺前有人說話的日子,這段時間忽然一個人睡個卧室,還真有些不習慣。姜梅來了,正好陪她說話。
姜梅的随身行李中隻帶了衣服鞋襪。床單被子之類的生活用品卻是一件也沒有。于是。王勃就讓田芯領着他和姜梅,三人一起去附近的商場為姜梅置辦床上用品以及生活用品。
買了東西回到幾人所住的租屋,姜梅立刻開始鋪自己的床鋪。王勃幫不上忙,瞧了兩眼,就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田芯沒過多久也走了出來,同樣來到客廳。王勃見了,就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田芯卻将頭偏向一邊。朝另一張沙發走去。
王勃涎着臉,來到田芯的身邊。抓着田芯的手,笑着道:“昨天為啥子歌都不唱就走了嘛?生氣了?”
田芯怕姜梅出來撞見,将手從王勃的手裡抽了出來,也不看他。“我就是一丫鬟命,哪裡有資格生氣!”
“萍萍才是丫鬟嘛!你哪裡是丫鬟?再說,即使是丫鬟,也是可以生氣的嘛!”王勃笑眯眯的道。
這話讓田芯哭笑不得,氣道:“你少拿萍萍當擋箭牌!”
“你又沒拿箭射我,我拿萍萍當什麼擋箭牌?”王勃開始胡攪蠻纏,重新将田芯的手抓在手裡,陪着笑的道,“好了,别生氣了,行不?我道歉嘛!”
田芯張了張嘴,原本很想質問這家夥是不是已經在和梁娅耍朋友,但她看着“低三下四”向自己陪着笑道歉的王勃,嘴巴開合,終是沒有把這話問出來。她害怕王勃實話實話,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那麼,作為一個有着自己尊嚴的女人,她又該怎麼辦?除了離開他,怕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我,我這輩子到底遭了什麼孽,才遇到你了喲!”田芯雙目泛紅,狠狠剜了眼王勃,從昨天到今天累積的委屈和痛苦齊聚心頭,以至于說出的話都帶着些哭音。
田芯的模樣讓王勃心痛而又自責,他也管不了萬一被還在寝室鋪床的姜梅發現自己和田芯之間“隐秘”的擔憂了,強橫的一把将身邊的女人擁入懷中,用嘴親着女人的額頭,輕聲的,無比自責的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芯芯,你放心吧!這輩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好好待你的。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這是田芯第一次聽王勃叫她的小名,以前的他,從來都是叫她芯姐。這稱呼,雖然僅僅隻有一字之差,但聽在田芯的耳中,卻有一種強烈的不同,感覺此時此刻,自己才真正的被他當成了一個女人在看待。一些在心頭翻滾了無數次很想出口的話,此時聽了王勃這幾句不下于表白的溫言軟語,便再也說不出來,能出口的,卻成了:
“我遭了孽!都是我上輩子遭了孽,這輩子才遇到你,被你勾引,被你折騰,被你禍害……嗚嗚……”被王勃抱在懷裡的田芯懷着無限的委屈,終于小聲的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打着王勃的兇口。王勃則擡頭挺兇,任田芯打着,同時不停的用手掌來回撫摸着女人的後背。
想着屋裡還有一個“外人”,田芯在王勃的懷中稍稍發洩了一番這兩天累積的委屈和不平後,很快就坐起身來,離開了王勃的懷抱。王勃見田芯的眼角還閃着淚花,立刻摸出一張軟紙,就想去給她揩,卻被田芯一巴掌打開。田芯從王勃的手裡搶過軟紙,一邊開着自己的眼角,一邊用一種不甘的,難以釋懷的語氣沖王勃道:
“我沒關萍那麼好騙,也沒關萍那麼死心眼!但是你今天說的,我全都記着了。你以後……以後要是敢對不起我,我,我……”田芯“我”了半天,終是什麼都沒“我”出來,因為她的嘴已經被王勃用自己的大嘴一下子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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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勃請光漢店所有的新老員工,吃了一頓價廉物美的冷鍋魚。席間,他也正式的把姜梅介紹給了一幹田芯在光漢當地招牌的新人。
經過王勃這個少東家這麼鄭重其事的一番介紹,原本那些沒見過姜梅,也并不将她太當回事的新員工們一下子憬悟了過來,頓時明白了這個和少東家坐在一起的,年輕而又漂亮的女人原來“大有來頭”,以後一定要與之搞好關系,萬萬不能得罪。
王勃離開光漢之前,他私下又塞了一千塊錢給姜梅。姜梅開始死活不要,說他已經為她做了這麼多,還拿他的錢,這實在說不過去,她也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女人。王勃便又一次問姜梅是不是沒把他放在心上,不把他當自己人看待?王勃這麼一說,姜梅便啞口無言。王勃将卷成一團的錢塞入女人短大衣的内袋中,看着姜梅,柔聲道:
“今天才一号,工資要月底才會發。從現在到月底還有三十天,你身上沒錢,這三十天怎麼辦?米粉店雖然吃飯不用錢,但是除了吃飯,你總得有些其他的開銷吧?平時買些小零小碎,買點化妝品,擦臉的香香,買兩件衣服什麼的,總得要錢吧?還有,這裡你才來,為了讨好比你來得早的一些新人,建立權威,偶爾辦次招待,請她們吃頓飯也是很有必要的。沒錢,你怎麼請?這錢你就拿着,和我客氣個什麼勁?如果不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讓萍萍給你帶過來。以後等你當了店長,工資多了,我也就不給你拿錢了。”
姜梅見王勃臨走之前都在為她考慮,感動得無以複加,鼻頭便有些發酸。她上前一步,第一次主動将自己依在王勃的懷中,雙手環住王勃的腰,一句“謝謝”正想出口,卻想到王勃不想她說謝,那句“謝謝”在喉間轉了轉,最終被她吞進了肚裡。
王勃也感受到了女人的心情,伸手将姜梅緊緊的抱了抱,小聲的說:“等你當了店長,我在光漢單獨給你租套房子。你如果願意,可以将你的父母接到光漢來陪你。你如果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過來看你的……”王勃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靠在他兇前的兩個小肩膀在輕輕的顫動。王勃歎息一聲,不再說話,隻是将放在女人腰間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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