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萱的機票原本是上午十一點半的,但是在酒店裡面這麼一耽擱,顯然就趕不上了。于是隻有改簽到晚上七點的那個航班。王勃本想留在酒店陪她,然後下午退房後再開車送女人去機場。但陳文萱一個勁的勸說,甚至哀求,讓他早點回去,别管她,下午她自己曉得退房。這裡已經離機場不遠,到時候她自己打個車好了。
王勃無奈,隻好把女人的行李箱從後備箱中取出,提到女人的房間後離開。
開車回學校的路上,一安靜下來,三個小時前和陳文萱在酒店内“雲雨”的情形便清晰的在浮現在眼前。和帝都那次對方的“又哭又鬧”,他不停的“玩笑”相比,這一次,不論是陳文萱還是他,在前後将近三個小時,總共加起來三次“雲雨”的時間裡,從始至終,他和陳文萱之間都沒什麼言語,有的隻是哼唱,喘息和各種各樣的姿勢,以及各種各樣姿勢下或剛強猛烈,或溫吞如水的動作。就在這連綿不斷,反反複複的動作中,他一次又一次的将對方送上快樂的頂峰,讓女人鬓發橫飛,滿頭汗水。而他自己,也在女人低唱淺吟,似哭似笑似求饒的哼叫和一次又一次的痙攣顫抖中得到了無窮的快樂跟滿足,以及一種在其他幾個“小女友”那裡體會不到的征服欲。
之後,兩人默默的去浴室沖洗。女人猶如上次在帝都那樣,拿着噴着熱水的花灑,就着酒店提供的沐浴露,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給他一番細心的清洗。洗罷他,女人這才開始沖洗自己的身體。不過剛一開始,就被他奪下了花灑,像剛才女人服務他那樣,溫柔的給女人服起務來。一開始女人當然不依,很不好意思,卻賴不過他的堅持,隻好任他施為。肌膚相親中,不論是他還是女人,很快身體又有了本能的反應。他便扔下手中的花灑,把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須臾,浴室中的兩人很快再次“合二為一”。
這便是兩人前前後後洗了三次澡,他呆了三個小時後才得以出門的原因。
最後一次洗畢澡,筋疲力盡的兩人赤//luo相擁,躺在柔軟的床上享受着連續奮戰後的餘波。程文萱閉着眼睛,緊緊的抱着王勃,約莫五六分鐘後,緩緩的開口:“我……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謝謝你,小勃……但是,我心頭又好害怕,好怕咱兩的關系一旦被人知道――”還沒說完,便被王勃用嘴唇堵了回去。簡單吻過之後,王勃用手指依序輕撫過女人光滑,細嫩,散發着滋潤氣息的臉頰,挺直、秀氣,極像程文瑾的鼻梁,以及眼角淡淡的幾條魚尾紋,朝其遞了個放心的微笑,說:
“别擔心,文萱。以後咱兩小心些就是了。還有,我也很快樂,剛才也很滿足。”
“真的?”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異彩,仰頭看着王勃,急切道,問過之後,才發現剛才的話太過明顯了,視線匆忙的滑向一邊,俏臉頓時呈現出一抹少女般的羞紅。
“當然啊!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你沒見我剛才有多麼兇猛嗎?”王勃笑了笑,低頭輕吻了下女人眼角的皺紋,此時此刻,在他的眼中,這幾條淡淡的魚尾紋不僅沒有讓女人顯老,反而散發出一種曆久彌新的成熟韻味。
王勃的話讓程文萱臉上的羞意更甚,褐色的眼眸中卻多了抹如釋重負的輕松,嘴角的笑意開始持續的擴大,猶如一滴濃墨滴入了一碗溫水,飛速的蕩漾開來。女人攤平手掌,放在王勃寬厚的兇口,輕輕的撫/摸,過了好一會兒,才羞宜濃濃的說:
“我……就是擔心不能讓你盡興,畢竟,我的年齡比你大那麼多――”女人還待再說,王勃便再一次低頭,用嘴把女人後面的話堵了回去,許久之後才擡起頭來,輕聲的道:“文萱,自從上次從帝都回來,我就經常想着你,想着我們之間的事。這次讓你來雙慶,我其實是帶了自己私心的,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我們之間的關系,不用說,是不容于世的,這我心頭清楚,一清二楚。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我想着上次在帝都時你對我的那些好,帶給我的那些從頭舒服到腳的歡愉,我就沒辦法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想繼續和你做那種事,繼續我們之間的歡愉。我喜歡你,文萱。”王勃目光灼灼的看着程文萱,他的語氣平淡,柔緩,但卻帶着一種震撼人心的東西,至少聽在程文萱的耳中,讓她異常的感動。程文萱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王勃用手指按住嘴唇,朝她搖了搖頭,繼續說:
“這種感情可能讓你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我不是沒有女朋友,身邊還有着小娅那種漂亮,乖巧,善解人意,讓無數人羨慕的女孩兒。我當然喜歡小娅,真的愛她,這毫無疑問,但同時,不知道為什麼,卻對年齡大些的女性,比如文萱你,有種無法克制的沖動。你身上的理性,溫婉,幹練,以及成熟的風情,無形中散發出來的熊熊的火光,讓我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然後像一隻不要命的飛蛾,即使知道可能被燒得體無完膚,害人害己,卻還是忍不住靠近你。
“有時候,我自己也對此困惑不解,仿佛自己這具十九歲的軀體内還住着一個三十幾歲的靈魂,因此才能夠欣賞我這個年齡的男生們他們欣賞不了的美……”王勃輕言細語的訴說着他對程文萱的想法跟感覺,既是對女人某種意義上的表白,也算是對他自身行為的一個解釋――已經和人家睡過兩次了,他不可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需要跟對方進行深入的,心貼心的交流來消解彼此間的猜想和可能的誤解。
和王勃之間發生的這場突如其來的情/事,對程文萱來說,除了憂心和恐懼外,她心頭其實還隐藏着一種暗暗的自卑,一種失去青春,失去韶華的感念。這種感覺,在和王勃做那種事的時候,尤其的強烈――她是多麼的希望自己也是十八//九歲的年齡啊,而非以一種三十好幾的“蒼老”的身體去面對對方。她害怕王勃隻是單純的出于生理上的好奇或者發//洩找她,發//洩之後,就對她棄如敝屣,厭惡她青春不在的身體。
現在,王勃的這種毫不虛僞的坦誠,無疑讓程文萱大受觸動。
原來,他不僅僅是在我身上發//洩。
原來,他是真的欣賞我!
原來,他和我做那種事的時候,也能體會到靈//rou相交的快樂!
……
一時間,程文萱隻感覺自己被一種濃濃的幸福包圍着。還有什麼比讓一個十八//九歲,朝氣蓬勃的小夥子真正的喜歡和真正的欣賞更令人高興的事呢?而且對方還不是一般的小夥子,才華橫溢,風度翩翩,身體強健,偏偏性格還那麼溫柔――當然,某些時候也不無令人恨不得把身心都挖給對方的霸道,對普羅大衆來說千難萬難的找錢在對方的眼裡也仿佛揮揮手那麼簡單,僅僅兩年多,便創下了一份以億計的财富,而且這财富,還以令人咂舌的速度累積着……如果要找情//人,對方無疑是最優秀的,隻在夢境中才有可能出現的人物。她從沒想過自己這輩子能夠有幸得到這種完美無缺的夢中情//人,能夠借助外甥女的關系跟對方沾親帶故她就感覺是一種萬幸了,卻不想還有更大的幸福等着他。
“小勃,”程文萱突然擡頭,癡癡的看着對她微笑的大男孩。
“嗯?”男孩露出一副詢問的神色。
“今天,是我這麼多年來感覺最幸福,最美好的一天。你剛才對我說的那些,我真的好喜歡,完全就像做夢一樣。隻是,我又怕這真的是個夢。”
“文萱,這是夢嗎?”王勃突然眨了眨眼,伸手在女人某個敏感的地方撚了撚。程文萱立刻一顫,用力的把王勃抱住,重重的出了兩口氣,好一會兒之後才吐了口氣說,“小勃,我好高興,但又真的好害怕。現在,對于小娅,對于我的丈夫,我依然愧疚,依然覺得對不起他們。但是,和你給我的快樂相比,哪怕下一刻就讓我身敗名裂,遺臭萬年,我都能夠坦然的接受。我怕的不是這個,而是……”程文萱說到這裡的時候,王勃明顯感覺女人的身體一陣顫抖,他便伸出手,去撫/摸對方光滑,豐腴的後背。
程文萱做了幾次深呼吸,再次鎮定下來。她将臉貼在王勃的兇口,繼續說;“小勃,我不怕自己會受到什麼影響,隻是擔心萬一咱兩的關系暴露後,你,小娅,你文瑾阿姨,還有你卿叔和景妹妹……等等這些人受到非議跟羞辱。小勃,我真的好害怕呀!”
“不怕,有我在,不怕,啊?我們以後小心翼翼,不讓身邊的任何人知道,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不存在的,他們也就不會受到傷害了。所以,文萱,别怕好嗎?要對你自己有信心,對我有信心,要相信我們有那個能力,也有那個智慧處理好咱們現在這種不能為外人知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