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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瑾雷厲風行的辭職不僅讓梁經權措手不及,震驚無比,也讓梁娅感到極其的吃驚。自己的母親,幾乎沒有任何的征兆,任何的迹象,便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自己工作了十幾年的單位,抛棄了旱澇保收,“衣食無憂”的鐵飯碗,和那些下崗工人一樣,去下海淘金,在梁娅的眼中,怎麼也覺得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在母親和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兩母女如同并蒂蓮花一般的長談了大半晚上之後,梁娅很快的便了解并理解了母親辭職的初衷,她的态度隻有一個,那就是:
支持!
是的,作為女兒的梁娅一直為自己的母親這輩子感到有些不值。母親家中兄弟姐妹五個,母親最小,因為長得漂亮,聽話懂事,一直是外婆,外公眼中的珍寶,疼愛得不得了。還是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周圍的三姑六婆,街坊鄰居見了,也愛跟外婆、外公開玩笑,說程家出了個天仙般漂亮的小公主,以後肯定要嫁入皇親國戚之類的。聽了這些話,外公外婆對母親更是寵愛有加,視若掌上明珠。
母親也争氣,完全不是那些隻有外在,沒有内涵的花瓶,打小就被外公外婆教得知書達理,貌美而内秀。學習成績在班上也相當的優秀,最後以優秀的成績考上了四川音樂學院。
然後,母親遇到了自己的父親,昔日的川大才子梁經權,母親的“不幸”也開始了。
這不幸,當然很大程度上而言僅僅隻是對于不理解,不支持,更是看不起自己父親的外公和外婆,以及四個娘娘舅舅們來說,是一種不幸;對于梁娅自己,倒是沒感覺出來。
直到她慢慢長大,全方位了解到了母親的優秀和偉大之後,才覺得,對于母親這樣一個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無愧于優秀女性的她而言,母親的這輩子,也實在是太過單調,太過清貧了;而對于家庭,對于丈夫,包括對于自己的犧牲,奉獻,也委實太過于沉重,太過于偉大了。
是的,真正的偉大!不是一般的,如母親這樣優秀的女性能夠做到的。
所以,在母親告訴了梁娅自己辭職的初衷,表達了希望在這青春的尾巴尖上燃燒一次自己,下海去打拼一把的想法後,梁娅完全是無條件的,舉雙手雙腳的支持!
不過,和梁娅的無條件支持相比,作為程文瑾丈夫的梁經權對此卻是無條件的反對,為此,不惜以“離家出走”來顯示自己堅決反對的立場。
然而卻然并卵!
他的這種猶如小孩子般的賭氣似的做法如果沒有王勃的“教唆”,誘惑,或許還吃得開;但是在王勃給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展現了一副寬廣而美好的圖景,并從精神到物質,到各種社會關系全方位的鼎力支持後,就不頂用了。這次,程文瑾是鐵了心的想離開那個讓自己憋屈,惡心的工作環境,趁自己還算年齡的時候,好好的為自己活一回,為小娅,為這個家庭打拼一把。既然靠家裡這個三十好幾快四十歲了,還清高自傲,書生氣十足的丈夫無法實現家庭的财務自由和經濟自由,那麼,就自己來吧,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靠自己的勤勞和努力去實現吧。
為孩子,為家庭,為自己,同時,也有點為了不辜負那王小鬼接二連三的邀請以及如國士般的誠懇對待,這就是程文瑾辭職下海最核心的初衷!
自己妻子雷厲風行的辭職,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去香港,讓梁經權震驚莫名,怒不可遏。但是妻子已走,他也沒有了發洩自己怒火的對象,不得已,就隻有将心頭的一腔怒火變成委屈,哀怨,失望這些情緒在女兒梁娅的面前表達,希望能夠找點同仇敵忾的認同。
于是,程文瑾離開後的這幾天,幾乎每天晚上,梁經權都要在梁娅面前唠叨,數落程文瑾的不是,說她母親抛夫棄女,鐵石心腸,又說程文瑾沒德,沒責,亦沒心。
沒德,是沒有婦德。
沒責,是沒有責任。
沒心,則是缺乏良心。
總之,如同一個怨婦一樣,喋喋不休,連續不斷的說着程文瑾的不是。
對此,梁娅的心頭是既可笑又可憐,感覺自己的父親實在是太過小肚雞腸,不像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梁娅開始勸解自己的父親,說母親并非沒良心沒責任,她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想趁年輕多掙點錢,改善一下家中的經濟條件。
“借口,都是你/媽的借口!你媽就是看不起你老漢兒,跟你外公外婆一樣,鄙視你老漢兒,踏削(輕賤)你老漢兒,嫌你老漢兒窮,找不到錢!其他都是借口!可恥的借口!”梁娅剛剛才為自己的母親說了兩句好話,身邊的梁經權立刻跳了起來,刹那間變成了一頭憤怒的,仿佛要吃人的公牛,當場把梁娅吓得花容失色,讷讷的不敢言語。
“總而言之,你媽最近大半年已經變了,不是以前那個賢妻良母了!”女兒臉上的驚駭看得梁經權無比的心痛,想道歉,又拉不下臉,怒氣沖沖的他隻得扔下一句,出了梁娅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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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勃,我真是有些擔心我爸。自從我媽走後,我就感覺他的心态太不正常了。媽在的時候,兩人雖然也吵架,但不論鬧得多兇,我爸都從來不在我的面前诋毀我媽。他以前經常教育我,有什麼意見當人言,在人後說人家的壞話是不道德的,也很可恥。現在他自己自食其言而不自知,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天,下午下課後,梁娅像前幾天一樣,沒回家吃飯——回家也沒得吃——而是和王勃呆一起,在他家的米粉店和王勃一起吃着王勃母親給她倆準備的兩葷一素的豐盛晚餐,一邊吃,一邊滿面愁容的向王勃訴說着最近一段時間她心頭的苦惱。
自從家裡的臊子工廠開張之後,有了工人的幫忙,有了猛火竈和大鐵鍋,曾凡玉和王吉昌隻需要小半天的時間,就能完成兩人以前要一整天才能完成的工作。炒完了臊子後,曾凡玉通常會喊自己的兄弟,王勃的二舅曾凡佑來接自己回城給王勃煮飯。
王勃停下手中的筷子,伸出右手,将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孩擱在桌上的左手抓在手裡,握了握。女孩的小手有些涼,白而細的手腕上系着她去年過生時王勃送給她的用紅綢繩系着的小金豬。王勃盯着梁娅的臉,微笑着安慰:
“别擔心,小娅,你爸也是說氣話。他從來沒有這麼長久的和程阿姨分開,你媽這次又走得這麼急,你爸一開始肯定不适應,想不通,失态,包括對你媽有所怨怼都正常。不過等時間一長,等思念占據上風之後,什麼埋怨,不解,都會煙消雲散的。”
“真的麼?”梁娅擡頭,滿臉希冀的看着王勃。
“相信我!你爸終有一天會理解程阿姨苦衷的。”王勃肯定的點了點頭,心頭卻想,以梁經權那眼高手低而又自尊心超強,内心超敏感的玻璃心,程阿姨如果這次出去碰了一鼻子灰還好,如果是就此發達,走上了事業有成的金光大道,兩人以後怕是還有一番龃龉可鬧。
梁娅見他說得斬釘截鐵,臉上的愁容便消失了大半,弧度優美的嘴唇一抿,抿出猶如雨過天晴般的一抹淺笑。她母親走後,父親又成了怨氣連天的怨婦,梁娅一下子便感覺身上的壓力大了好多。高二的課程本來就緊,回家既見不到熱乎的飯菜,更看不到往日父母的笑臉,還要聽父親埋怨母親的牢騷,其中的苦楚和無奈,也隻有面對男友的時候,才能訴說一二。
“好在還有小勃,不然,母親離開的這段日子,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熬過去呢!”梁娅擡頭又瞟了眼對面的男友,男友正關心的看着她,一雙濃眉大眼,帶着無盡的溫柔,讓梁娅心頭暖暖的,仿佛有一汪溫泉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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