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桑塔納停在學校的門口,坐在車裡吹着空調,耐心的等待着即将打車過來的鄭燕。
等了約莫五六分鐘,一輛四四方方,奇形怪狀,救護車一樣的車子在校門口緩緩的停了下來,旋即,從中走出一個漂亮極了的女子,又有一個紅色的拉杆箱和橙色的旅行包被人從“救護車”門口遞了出去。
“燕子到了。”看到走出來的是鄭燕,任偉叫了一聲,急匆匆的推開車門去迎接。
“是你嫂子到了。快去幫你嫂子拿行李。”坐在駕駛席上的沙雙浩看着那輛雄偉的GMC,愣了愣,然後推了一下他旁邊的女朋友夏曦。
“搞了半天,鄭燕的明星老闆就開了一輛救護車嗦?我還以為會開輛寶馬奔馳過來呢!”見那個讓自己的男友一提起就眉飛色舞,喜形于色的C外校花竟然坐了一輛“救護車”,夏曦扁了扁嘴,頗為不屑,坐在副駕駛上并未動彈。
“救護車?老子勸你多讀點書你TM還經常唧唧歪歪!那是救護車嗎?GMC豪華商務旅行車,也叫明星保姆車,大明星的專座,你一輩子都坐不到!以後多讀點書,或者不懂就問,别贻笑大方,給老子丢臉!”沙雙浩把臉一馬,毫不客氣的罵道,随後也不理他這個快要玩膩了的他老漢兒公司的前台接待,打開旁邊的車門,也跟着走了出去。出門後,臉上的不滿已經不見了,換上了一張殷切的帶着讨好的笑臉。
話說,鄭燕的那個号稱億萬富豪的明星老闆他還從未見過呢,如果有機會,他倒不介意結識結識。
鄭燕站在路邊,沖車内的衆人揮手緻意,直到車子的車門關上,車子朝前駛了十幾二十米,她這才轉過頭來,對自己的男友解釋說:
“我原本是準備在三峽廣場下的,但是王總……他們執意要送我過來,我不好推脫。”鄭燕已經發現,她男友任偉的臉上雖然帶着笑,但那笑容卻是一跳一跳的。
“哦,是嘛?你那老闆,看來對你還挺好的,連這麼點路也舍不得讓你走。”任偉笑了笑,夾槍帶棒的說。他已經從沙雙浩的嘴裡聽出了那保姆車的不凡,他原本還歡歡喜喜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惡劣之極,第一個念頭就是對方的那個小老闆是故意的――故意給他顔色看,讓他自己掂量一下自己,别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或者,即使不是故意的,這裡面也有不同尋常的意味,不然,那家夥憑什麼要對他的秘書這麼好?從蓉城到雙慶,長途跋涉幾個小時,第一件事不是回酒店,或者回家,卻是送他這個秘書,至于麼?除非兩人之間……
任偉的心情越來越沉,表情也就越來越冷。
鄭燕聽出了任偉嘴裡的怪話,一怔,才見到男朋友的喜悅猶如人潑了一盆冷水。她深吸了口氣,很想反駁兩句,見男朋友的同學沙雙浩以及另外一個沒見過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朝她走了過來,便隻得強忍心頭的怒意和委屈,迅速的說:“任偉,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晚些的時候再跟你解釋。”
任偉很快也感覺到自己剛才的确有點神經過敏了,他馬上想到女朋友出了一個月的差,連家都沒回,回雙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學校看他,他不僅不笑臉相迎,還惡語相向,胡思亂想,這也太小肚雞腸了,真不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做的。
任偉一臉歉意的沖鄭燕道:“對不起,燕子。我剛才……激動了。主要是太……太想你,太在乎你了。”
他的話剛一說話,耳邊就響起了沙雙浩爽朗的笑聲:
“哈哈,嫂子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真的是讓我――家偉仔給想死了喲!你這次出差還好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夏曦。曦曦,這就是我多次給你提過的鄭燕,也是你的嫂子。你嫂子不僅人漂亮,學問更是大得很,你以後要多跟你嫂子學習。對了,快去幫你嫂子把行李提到車上。嫂子,你累壞了吧?我們這就找地方吃飯去。不用說,火鍋!我知道嫂子你肯定想念雙慶的火鍋了!”
“嫂子好!嫂子,你好漂亮!我來雙慶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見過有像嫂子你這麼漂亮的人!偉哥他好有福氣喲!嫂子,我來幫你提這個旅行包吧。”
“不用了,夏曦。我自己提就可以了。”
“讓我提讓我提!嫂子,你真不用跟我客氣。浩哥和偉哥是最好的兄弟,你就是我最好的嫂子。妹子幫嫂子做事,完全是天經地義……”
“……”
雙方一陣寒暄,鄭燕完全抵不過被沙雙浩調教過後的夏曦的熱情,隻得讓對方幫自己提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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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沙雙浩找了家火鍋店,要了個包房,點了一大桌子好菜給鄭燕接風。在鮮香麻辣的菜肴以及冰爽透心涼的啤酒的招呼下,吃了快一周泡面的任偉很快忘卻了剛才在校門口的不快,一邊張嘴猛吃海喝,一邊關切的打聽着女友這一個月的過往。
過去的一個月,對鄭燕來說,是精彩紛呈,大長見識的一月,仿佛打開了另外一個夢幻般的,原來隻能憧憬和想象的世界,讓她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變,某些地方的改變,甚至是天翻地覆的。
然而,所有的這些,她的激動也好,還是改變也罷,都是不能對人說的,至少不能對她這個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多疑的男朋友講。她大緻提了下她這次的出差,都是泛泛而談,而且為了寬慰自己的男友,更是說了不少的“抱怨”,“叫苦”的話。
任偉聽了,果然喜笑顔開,得意非凡,然後開始化身成大一的馬哲老師,開始滔滔不絕的大談什麼“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資本家的天性就是剝削和壓迫工人”之類的陳詞濫調。鄭燕臉上帶着笑意,心頭卻搖頭不已,越發的覺得她的這個男友,實在是無知和淺薄,書生氣嚴重。
這天晚上,任偉吃得很好,喝得很嗨。
飽暖思yin//yu,有過兩次被小姐調教的經曆,現在的任偉已經不是曾經的吳下阿蒙,不論是見識還是膽子,都膨脹了很多。晚上趁着酒意,聞着女友身上時不時傳來的芬芳,他便越發的感覺到自己體内那洶湧澎湃,猶如洪水一樣的yu//wang。
于是,晚飯過後,趁沙雙浩和夏曦去前台結賬的間隙,他便提出讓鄭燕晚上不回去,就留在學校的宿舍過夜的請求。
鄭燕從男友的眼神,表情和動作中感受到了對方的沖動――女人在這方面總是敏感的。盡管,她已經下定了跟任偉處一輩子,并且把自己獻給對方的決心,但是肯定不會在今晚,也不會跟對方去他的學生宿舍。在她的想象中,她的第一次,不說什麼五星酒店,至少也得找一個舒适而幹淨的環境吧?也得無憂無慮,第二天沒有工作方面的羁絆吧?
“我還是回去吧,偉。身邊帶着一大箱行李,多不方便的。而且……我爸媽也知道我今天回雙慶了,晚上不回去,實在是說不過去。”鄭燕笑着對自己的男友說。
“你可以對叔叔阿姨說你今天晚上陪你老闆住酒店嘛?你明天不是還要陪你老闆一起簽售的嗎?”任偉抓着鄭燕的手,面含期待。
“可是我已經給我爸媽說了我待會兒要回去的啊?”鄭燕微笑着道。
聽到女友已經告訴了她父母,任偉的臉頓時一垮,一陣垂頭喪氣。
“好了,偉,别不開心了。既然我已經回雙慶了,以後咱兩見面的時候多的是。等把明後天忙過之後,王總會放我三天假。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雙慶周邊玩玩吧。”鄭燕安慰自己的男友,感覺像是在安慰一個欲求不滿,得不到自己心愛之物的小孩兒。
“隻有那樣了!”任偉耷拉着腦袋,像洩氣的皮球。
晚飯過後,沙雙浩還想安排點飯後節目,卻聽鄭燕說要回家。他多少有點吃驚,看向任偉,任偉隐秘的朝他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他就知道對方剛才的說服任務沒有成功。沙雙浩又勸說了兩次,見鄭燕去意已決,也就不再勸說,隻是提出讓她女朋友夏曦開車送她回黃角坪。
這個鄭燕沒有拒絕,微笑着謝了對方,想了想,便準備待會兒到家的時候從行李箱中取一個禮物出來送給沙雙浩,作為她和她男友,尤其是她男朋友任偉經常被對方請吃的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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