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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喝着滾燙的茶水。隔壁的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姜梅在裡面洗澡。原本他是想跟對方一起洗的,但是姜梅不幹,讓他先洗。跟對方發生了那種關系後,他的威嚴和盛氣淩人便不複存在,隻有先洗。但他又怕姜梅在他洗澡期間跑出去,于是,王勃洗澡的速度很快,用熱水沖洗時還開着門,一心二用,随時注意客廳的動靜。
他顯然是多慮了,而且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匆匆洗完之後出來,卻見姜梅好端端的坐在床邊,身上穿着剛才被拔掉的衣服。
“我洗完了,你……也去洗個澡吧。”王勃不自然的笑了笑,對姜梅這個重生後第一個與自己發生關系的女人道。
“嗯!”姜梅小聲的嗯了一聲,沒看他,徑直去了浴室,關門。很快,浴室再次傳來了花灑的噴水聲。
某些東西洩出去之後,人也變得特别的冷靜。在姜梅洗澡的這段時間,王勃就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從頭到尾的過了一遍。
他最初并非想跟姜梅發生這種超友誼的關系,盡管坦白講,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全藍回鎮老少爺們兒最想曰的女人,說他對姜梅這嬌俏溫柔,知書達理的女人沒任何想法。那也是哄鬼!但想法歸想法,上升到實際的行動并“美夢成真”,卻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
如果剛才姜梅掙紮的力度大一點。說話的語氣狠一點,王勃吓唬吓唬她肯定也就算了,他又不是真的想當強j犯!
但姜梅給他的感覺,卻是有點欲拒還迎,半推半就。他沒在她身上感受到多少憤怒,有的隻是哀求,羞怯。一種遇到冤孽的認命!王勃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羞羞答答,半推半就!迷迷糊糊,腦子一熱。荷爾蒙一激,也就做了。
後悔嗎?有一點點。但是也僅僅是一點點。一想到剛才兩人的纏綿,姜梅這小媳婦由最初的不配合到配合,特别是第三次的時候。簡直可以說得上是順從和聽話。帶給他靈魂深處的震顫和歡愉,超過他上輩子所遇的包括前妻在内的所有女人,什麼後悔都被他抛到了九霄雲外!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王勃一直覺得有些誇張。但剛才和姜梅的那一個半小時,他倒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話的含義。
讓王勃覺得舒坦,毫無悔意的另外一點,就是對張小軍實實在在的報複與打擊了。盡管基本上來說,這報複對方也不得而知。不過這種事情。也談不上光明正大,不曉得更好。偷着樂就行了。
王勃對張小軍的恨因為姜梅的關系降到了曆史的新低,張小軍這家人以後生也好死也好,窮也好富也罷,王勃不會去操半點心。倒是和他發生了關系的姜梅,讓他有些頭疼,因為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小婦人,曾經的“梅姐”!
懲罰和教訓顯然是不可能了。對方即使有再多的錯誤,剛才也肉償了。
那麼從此之後一筆勾銷,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不再往來?這種絕情的,當什麼都沒發生的行為王勃也做不來。如果說在他和姜梅發生關系前他還可以大義凜然,說自己站在正義一方的話,在他的那奮不顧身的“一撲”之後,他所有的正義性頃刻間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變成了愧疚和自責,但又不後悔。心懷愧疚的王勃是做不出這種絕情絕義的事情的。
那麼,繼續和這小婦人藕斷絲連,再續前緣?光一想,王勃便發現自己心頭有點蠢蠢欲動,全身細胞充滿了歡樂,前不久那些颠鸾倒鳳,酣暢淋漓的畫面又開始在腦海自動回放。
但真的可能嗎?先不說姜梅願不願意不守婦道,紅杏出牆,即使願意,在他和張小軍沒離婚的情況下,王勃覺得自己也會有一定的心理障礙。姜梅和張小軍如果隻是男女朋友還好,但兩人已經結婚,并且生子,王勃從小接受的道德觀讓他很難肆無忌憚,毫無節制的去破壞人家原本美滿的婚姻——如果兩人的婚姻不美滿,姜梅就不會冒着“坐牢”的危險,也不想把他老公牽扯進來了。
重生後,王勃無意去做一個純粹意義上的好人,因為好人不長命;但也沒有把自己變成壞人和人渣的打算;更不是那種脫了褲子喊爽,提起褲子罵娘的敗類。
從此不理不問,王勃會覺得自己絕情;理,兩人又可能死灰複燃——食髓知味的他可沒有多少信心阻擋姜梅從内到外的魅力,那絕對是對一個正常男人最大的考驗和折磨。姜梅雖然不是他記憶中的第一次,但的的确确是這具年輕身體的第一次。而不論什麼事情,第一次總是深刻無比,難以忘懷!他在這方面的定力又奇差無比,田芯,關萍這些從不招惹他的人他都管不住自己想去主動招惹,何況跟他有了一夕之歡的姜梅?怕到時候姜梅隻要給他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暗示,他就要飛蛾撲火,不管不顧了。
都是前世缺得厲害,渴得厲害,空虛寂寞得厲害,這方面從未滿足過鬧的!
總之,生平第一次跟有夫之婦發生關系的王勃很是頭疼,有些不知該如何應付這一前所未有,他以前從未處理過的局面。
就在他東想西想,為如何跟姜梅相處而大傷腦筋的時候,淅淅瀝瀝的噴水聲終于停歇。翹着二郎腿的王勃立刻正襟危坐,準備面對爽後的考驗。
姜梅出來了,頭發濕濕的。她的皮膚原本就白。在米粉店僅次于關萍,比田芯都要白一分。沐浴過後的她便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猶如剝殼雞蛋般的清新,看得王勃眼睛頓時一亮!
“怎麼不吹頭發?”王勃站了起來,走向姜梅。
“可以吹頭發嘛?”姜梅問,眼神躲閃,不太敢跟王勃對視。臉紅紅的,也不知是因為尬尴而害羞,還是被熱水燙過的原因。
姜梅沒有不理他。還跟他說話,這讓王勃穿上褲子後便一直忐忑不安的心頓時放松了大半。他來到姜梅的跟前,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将對方轉過一個身,朝洗手間推去,邊推邊說:“洗臉盆邊上就有個現成的吹風,你一定是沒看見。”
王勃推着姜梅來到洗手間。取下挂在牆上的電吹風。按開開關,就想幫姜梅吹頭發。
“我來吧。”姜梅說。
“行!”王勃笑了笑,将電吹風交到姜梅的手中,“你先把頭發吹幹,我在外面等你。”
幾分鐘後,姜梅從洗手間走出,頭發已經被吹幹,蓬蓬松松。烏黑靓麗,如同黑色的瀑布挂在肩上。王勃平時見到的姜梅都是把頭發盤在腦後。頭扣一頂鴨舌帽,顯得清爽而幹練。現在長發披肩的打扮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看起來沒工作時那麼清爽,但卻多了一些柔情。
“吹玩啦?”王勃再次走上前,臉上挂笑的看着姜梅說,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
“我,我想回切(去)了。”姜梅低頭,小聲的道。
“好啊。時間确實有點晚了。我送你吧。”王勃說。
“不用了。你還是早點回家吧。你……明天還要上學。”姜梅搖頭。
“現在都十點過快十一點了。你一個女人家,騎夜路我哪裡放心?不要再說了。我送你!”王勃堅持道。
見王勃語氣堅定,姜梅就沒再說話。
兩人一起出了房間,然後坐電梯一直下到一樓的大堂。
“你去前台退房,我,我在外面等你吧?”姜梅看着王勃,以一種小心的,商量的口氣說。
“房用不着現在退。明天十二點之前來退就行了。”王勃道,看姜梅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便笑着解釋,“咱們呆了不到三個小時,現在去退房,前台的那些人說不得就要東想西想了。别擔心,我明天上午讓我表弟來退,不會多收錢的。”
姜梅愣了愣,很快明白王勃話裡的意思,臉一下子變得绯紅,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也不敢四處亂看,仿佛一看,周圍的人便都知道她幹的“醜事”一般。
姜梅的樣子讓王勃感到好笑,還想就此多說兩句,進一步緩和一下兩人之間那種尬尴的氣氛,但他剛準備開口,忽然就一下子頓住,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的旋轉樓梯,那裡,梁娅的父親梁經權正和一對中年男女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梁經權仍然是王勃上次見到時的打扮,白襯衫,黑西褲加黑皮鞋,頭發溜溜光,鼻梁上架着金絲眼鏡,溫文爾雅的同時又有那麼點生人勿進的傲氣。而跟他同行的那對中年男女的姿态則低多了,到了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
旋轉樓梯通向的是二樓的餐廳,不用說,這幾人肯定是用餐完畢,打算離開。
看到了梁經權,王勃下意識的就開始搜尋梁娅的影子,看來看去,除了三個正在步下大堂的男女,也沒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啊,看到熟人了?”王勃的表情讓姜梅以為他看到了熟人,吓了一跳,幾乎本能就朝王勃身邊靠了過來。
“有點像學校的一個老師,但不是!”王勃搖頭,撒了個慌,感受到女人的驚慌,便把她的手抓在手裡,拉着姜梅朝門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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