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不慌不忙的坐地鐵溜達到十三區,這邊中餐館林立,還有越南人開的越餐館,主要是賣粉,有點像國内的米粉,米線,蘭州拉面。上輩子到法國來出差的王勃曾吃過一碗,好家夥,十二歐,按照當時RMB對歐元的彙率算便是120,盡管用的是公款,120一碗的粉還是讓他感覺肉疼。
不過12歐一碗粉的分量還是很足,那薄薄的牛肉片也很多,胃口小的人根本吃不完。
今天的王勃卻是沒吃粉,因為他看到了前面自助餐的招牌,裡面的人氣還不錯,好多老外都在裡面吃,他便打算先吃一個自助餐,越南粉改天來品嘗好了。
王勃用盤子裝了一盤子吃的喝的,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随即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說實在的,這裡自助餐的花樣雖然不少,但是能夠入王勃口的,能夠滿足他意的,卻乏陳可善,少得可憐,好多中餐館為了生存,為了照顧洋鬼子的口味都已經完全本地化了,比如動不動就在菜裡面放糖,放醋,加番茄汁,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名堂。上輩子的王勃走南闖北也算去了不少的國家,卻隻在德國的法蘭克福遇到過一家由四川達州老鄉開的名叫“川外川”的中餐館最為地道,一直保持着自己中國菜,川菜的本色。那裡的回鍋肉,夫妻肺片,麻婆豆腐等經典川菜簡直不要太好吃,比好多四川本地廚子整出來的都要地道,一度讓在法蘭克福出差期間的他和他的上司流連忘返,曾經天天,頓頓在“川外川”吃。
可惜,就是生意不太好,門可羅雀,冷清得很,大多光顧的都是華人,或者來德國的華人旅遊團,基本上看不到什麼老外。
不過,雖然這家打着粵菜招牌的自助餐館為了迎合老外的嘴已經在味道上進行了改良,變種,變得不倫不類,不中不洋,偶爾吃一頓也不打緊,尤其是對餓了的人來說。
王勃埋頭猛吃了幾分鐘,把肚子填了個大半飽。
就在這時,他似乎感覺外面的路上似乎有人在用目光打量自己,便擡頭朝外望去。
外面已經是日落西下的黃昏了,街上熙熙攘攘的走着匆匆的人流,或許是因為中國人聚集的13區,王勃能夠看到不少黃皮膚的面孔,比如,剛剛過去的那兩男一女,兩個男的一高一矮,相貌普通,沒什麼特色,走在中間的女的倒還有點意思,一米六幾的樣子,皮膚白皙,五官端正,穿着牛仔褲,臋部被牛仔褲繃得又圓又跷,十分的姓感!
王勃朝逐漸遠去的女人的背影瞟了兩眼,尤其是那姓感的跷臋,視線停留了起碼有五秒鐘,這才有些頗為不舍的收回,心想,看樣子這三多半是留學生。就憑中間那女人的身材和長相,在留學生的男同胞中怕是很搶手了。不過通常來講,中國男人怕是沒戲,這女人多半會被洋鬼子泡走。
這倒不是王勃胡亂瞎猜,而是有事實的根據。他們學校每年都有不少學生留學歐美,據留洋的男同胞講,和他們一起留洋的女學生,隻要不是長得太對不起觀衆,否則便一律相當的受男同胞的歡迎。原因有兩個:
其一,自然是因為語言,文化,人種,曆史,審美等多方面的原因,中國男人很難受歐美女人,尤其是歐美白種女人的歡迎和青睐,你幾乎很難看到一個中國男人抱着一個漂亮的大洋馬在大街上走,而反過來的例子卻經常見,不論在國外還是國内。中國男人找不到大洋馬,就隻有把目光向同文同種的女同胞上面傾斜了。配偶可選擇的範圍,先天就差了一大截。
其二,對不少在外留學的女人來說,尤其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來說,中國男人并非她們擇偶的第一選擇,至少在談戀愛階段。不少女人不僅不介意,甚至在心頭期盼着和洋帥哥發生一段浪漫的故事。
這樣一來,對在外留學的中國男人而言,本來選擇的範圍就少了,自己的女同胞“還不老實”,女生外向,想遠嫁他鄉,導緻配偶資源更加的緊張,競争更為激烈,如此一來,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一個女人,隻要不是太過歪瓜裂棗,便很容易找到配偶。
這個,當然讓男同胞們氣憤,而且心頭十分的鳴不平。
不過在王勃看來,這也沒什麼好鳴不平的。
換位思考,一個男性留學生跑到國外,有高鼻子藍眼睛的,漂亮可口的大洋馬主動來追,就問你幹不幹,願不願?隻要沒女朋友,頭腦正常,估計絕大多數人的想法就一個字,幹啊!為毛不幹?大多數人在心頭說不定還抱着自豪的,為國争光的念頭。
那麼,換成女人為什麼就不能有這種想法呢?本國的男人怎麼就感覺屈辱,感覺受不了了呢?要知道,在很多事情上,女人其實更現實,更虛榮,更容易被物化,這個不用去外國看,看多年後外國在華的男留學生如何在社交媒體上炫耀自己的戰績,中國女孩如何被叫做“easy/girl(容易上手的女孩兒)就行了。
而且,這就是現狀啊!女人的态度直接反應了一個國家是真強大還是僞強大,是真雄起還是吃了亻韋哥的僞雄起。說句政治不正确的話,女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資源,而且是一種相當昂貴的資源,越占據高位的人,越容易輕松獲得。這道理,放大到一個國家,同樣如此。
所以,看一個國家是不是真的強大,是不是真的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人民是不是真的自豪了,最簡單的一個方法,比較一下本國女人和大洋馬的流進和流出哪個多哪個少就行了。不然,一天到晚大國崛起,雖遠必誅,本國女人卻争先恐後的對洋鬼子投懷送抱,以此為榮;外國女人對本國男人不屑一顧,這是崛起還是撅起?
要知道,漢唐盛世的時候,華夏的士大夫卻以蓄養高鼻子,藍眼睛的西域女奴為榮啊!甚至玩膩了還相互贈送,一時之間,蔚然成風!那個時候的華夏女人,看到高鼻、藍眼、還多毛的洋人,視之為未開化的蠻夷,鬼魅,吓都吓死了,哪有什麼主動投懷送抱的!
噢,這個又政治不正确了,是“封建的糟粕”,“曆史的遺毒”,應該被鄙視、唾棄的。
但為什麼中國人,尤其是中國男人,一想到“漢唐盛世”,一想到“萬國來朝”,一想到“老子天下第一”的盛景,就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呢?包括王勃!他對其他什麼國家啊,武力啊,耀武揚威啊之類的倒不在意,漢朝雖然雖遠必誅,封狼居胥,逐匈奴于漠北,但華夏幾千年曆史唯一一個“以強亡”的朝代,也是漢朝。王勃在乎的是不論是國内的妹子,還是外國的大洋馬,什麼時候看待中國男人,像看外國帥哥一樣,甚至在戀愛結婚的選擇上,以中國男人為第一目标,他就滿意了。現在的他,在國内也算是炙手可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泡妞把妹簡直不要太容易,出個門,不帶個眼鏡,扣頂鴨舌帽,不喬裝打扮一番,根本就寸步難行。
然而,在遙遠的法蘭西,世界第一的浪漫之都,他一沒帽子,二沒眼鏡,完全是“本色演出”,可是街上的大洋馬,大姑娘們卻基本上鳥都不鳥他,王勃在感覺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同時,多少也有些悲哀,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中國男人在國外,尤其是在歐美日一流發達國家的真實地位而悲哀。在這白人的世界,哪怕他亮出自己的身份,炫耀自己的财富,要想去勾搭一位真正漂亮的,有極高人氣的大白妞,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王勃對着那逐漸遠去,很快消失在地鐵隧道的妖娆背影雜七雜八的一陣亂想,再看盤中這些不中不洋,為了洋鬼子而改變的中餐,更是食之無味。風靡全世界的麥當勞,肯德基進入各個國家之後,當然也有一定的本地化,但本地化不多,薯條依然是薯條的味道,漢堡還是那個漢堡,可樂還是可樂,不像中餐館,把豐富味美,博大精深,曆經數千年而不衰的中國菜改變得媽都不認識了。
王勃從飲食的變遷,誰遷誰誰更多,誰能夠堅持本我,更不容易被改變上看到了文化的強弱。
“革民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王勃将手中的筷子一扔,走出了自助餐館,打算去吃一碗越南粉——其實店主是說普通話的中國人,搞個越南粉的招牌,進行差異化營銷,跟國内不是雙慶人卻賣“雙慶火鍋”,不是川省人,卻開“川菜館”走的是同一個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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