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我放棄王總助理的工作,去沙雙浩他叔叔的律師事務所?”見一大早跑過來竟然是要她放棄才應聘到手的工作去給那個他一直讨厭,看不起的沙雙浩他叔叔的律師事務所上班,鄭燕美目圓睜,難以置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子,你聽我說,你去給王勃當助理,現在的工資雖然高,但是去了估計也就是幹些端茶遞水,四處打雜的工作,學不到任何東西。而去任偉叔叔的律師實務所上班,正好學以緻用,一展你的所長。那裡雖然現在的工資不高,但是當律師和當醫生一樣,都是越老越吃香,等你工作兩三年,考取了律師資格證和從業資格,可以單獨打官司接活之後,那就是你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時候……”鄭燕的吃驚在任偉的意料之中,于是,他趕緊向對方擺出昨晚沙雙浩的那一套說辭,讓她現在先苦一兩年,一兩年之後,就是她買房買車的時候。
“買房買車?嗤——你當我國是美國呢!醫生,律師這些行業賺錢,這話不假,但是也要看在哪個國家!學了一本《法律基礎》,就以為我國是法治社會,律師橫行了?任偉,你不會這麼幼稚吧?”鄭燕一聲嗤笑,說話也有些不客氣起來。
她這次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任偉讓她放棄普華永道,為了這段她舍不得的愛情,她可以忍。但現在對方卻莫名其妙的又要他放棄王勃的助理,——一份待遇優渥,前景遠大,被無數C外學生羨慕和嫉妒的工作,那就是真的有些忍五可忍了。
而且,任偉要她去的,還不是别的,卻是他一直在背後諷刺,鄙視,被他所瞧不起的沙雙浩那花花公子介紹的工作,她很想問任偉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又或者哪根神經沒搭對?
“幼稚?我怎麼幼稚了?我看你才幼稚!你以為王勃是什麼好東西?他為什麼要給你開比教授還高的工資?他認識你嗎?你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貓膩嗎?他是居心不良,别有用心啊!那工資,絕對不是那麼好拿的,你是要付出代價的啊,燕子!你——”
“夠了!”鄭燕見任偉越說越過分,越來越離譜,直接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看着他道,“任偉,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你别侮辱你不了解的人!我們學校的學生,我—比—你—更—了—解!
“沙雙浩他叔叔的律師事務所,我是不會去的。王總助理這個工作,我也是不會放棄的,因為昨天下午我就已經答應他了。人不可言而無信!我已經失信于人了一次,我不想再當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人!
“我想今天我們是沒辦法好好的交流了。你回去吧。”說完,鄭燕直接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宿舍走去。
任偉直接蒙了,他第一見鄭燕發火打斷他的話,也第一次見自己女友這麼神色凜然,一臉寒霜的樣子。呆若木雞的他見到鄭燕轉身,前行,一下子回過神來,趕緊石凳子上站起,沖鄭燕的背影喊道:“燕子,鄭燕,你别走啊,你聽我解釋啊——”
但鄭燕卻根本不回頭,反而越走越快。
任偉想跑上去追,這時,附近的幾個女生因為他剛才大聲的呼喊全都回頭看着他。陌生人的目光将他準備朝前邁的步子死死的釘在了地上,再也無法邁出,他便隻有頹然的坐下。
坐回石凳的任偉開始回想他剛才對鄭燕說的那些話,包括對王勃的人身攻擊。這時,他突然一陣驚懼,想到了王勃王子安不僅是C外的名人,還是無數C外師生的驕傲,是不少C外學生崇拜的對象。好多C外人一說起王勃王子安來,便世一副能夠跟對方同校的與有榮焉的模樣,至少,他在鄭燕的幾個室友身上,就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種情緒。
而鄭燕,雖然沒有表現出對王勃有多麼的崇拜,但是她自己作為C外學子,對于自己的母校出了這麼一個全國皆知,在華夏,乃至港澳台,東南亞都有一定知名度和影響力的名人,肯定也會感覺光榮,在某種程度上感到自豪的了。
“自己剛才實在是有些口不擇言,欠考慮了啊!”任偉搖了搖頭,自我反思的想,心想,哪怕真的要想中傷王勃,下那狗//日的的爛藥,也是需要從長計議,好好研究一番的,什麼狀況都沒搞清楚,就去诋毀,污蔑一個人,難怪鄭燕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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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燕急匆匆的朝自己的宿舍走,走回宿舍的時候,見到大家都起來了。
“任偉這麼早跑過來找你幹嘛?”坐在對面床上,正将一件T恤朝自己的身上套的張雨問。
“沒什麼。”鄭燕淡淡的說,将手機和帶着飯卡的鑰匙串扔到書桌上,一回頭,又倒在自己的床上。
其他人面面相觑,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不然,已經起床的鄭燕怎麼會又躺上床?她可是她們寝室的勞模标兵,大學四年如一日,一直都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怎麼了,燕子?不會跟你那口子吵架了吧?”張雨走到鄭燕的床邊,小聲的問。
“沒有……”鄭燕甕聲甕氣的說,直接把身子翻了過去,背向大家。
張雨心頭的疑惑更甚,抓着鄭燕的肩膀,側身朝鄭燕的臉上看去,卻見鄭燕雙目通紅,美目含淚,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的直往外湧,掉在了枕頭上。
看到鄭燕竟然哭了,張雨大吃一驚。“咋了,燕子?真和任偉吵架了?昨天晚上不都還好好的嗎?”
“沒有。你讓我躺會兒吧,小雨,昨天晚上沒睡好……想……想再睡會兒……”鄭燕祈求似的道,不過聲音卻越來越小,到最後,終于無聲的哽咽起來。
鄭燕雖然不承認,但她前腳才出去跟任偉見面,後腳回寝室就哭了起來,不是任偉把她惹哭了又是誰?
張雨當即氣不打一處,對任偉長久以來的怨念,對鄭燕對她男友一直忍讓、付出,現在卻得到這種後果,被氣得哭的不值一下子就爆發了。張雨霍然起身,沖到鄭燕的書桌前,抓起鄭燕的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直接回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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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任偉還坐在石凳子上考慮着如何向鄭燕認錯道歉的事,兜裡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見是鄭燕打過來的,心頭頓時一喜,心想,莫非是鄭燕打過來跟自己道歉的?那自己待會兒得好好的拿捏一下了。男女之間,沒有平等,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既然現在自己站了上風,就得擺擺姿态,不能馬上軟下來。
任偉等了起碼半分鐘,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任偉?”一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聽筒中響起。
“是我,你是……小雨?”任偉已經聽出來是張雨的聲音。
張雨卻不管任偉的裝腔作勢,直接道:“你剛才到底對燕子說了什麼?她一回來就哭。”
“啊,燕子哭了?我,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就是給她介紹了份工作,讓她抽空去看看,多……多個選擇……”任偉聽張雨說鄭燕回宿舍就哭了,當即大驚,什麼要拿捏對方一下的心思也立刻抛到了九霄雲外。
“任偉,你有病呐?你知道燕子因為你放棄了普華永道的工作,在學校被無數人非議和嚼舌根嗎?你知道她這段時間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還要在你面前強顔歡笑,裝作滿不在乎,一身輕松嗎?你TM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指手畫腳!你TM是不是男人啊?長江,江陵江就在市裡頭,你直接跳下去吧!身為一個男人,卻一直要自己的女人為自己犧牲,為自己付出,老娘為你感到害臊,更為鄭燕感到不值!鄭燕遇到你,真TM倒了八輩子的皿黴!你說,你除了一具臭皮囊,文,文不得;武,無不得,你還有什麼好拽的啊?……”
張雨噼裡啪啦,猶如打機槍,直接朝電話另一頭的任偉劈頭蓋臉的罵去,直到躺在床上的鄭燕聽到了她的罵聲,匆匆起來把她手裡的電話搶去,掐掉,張雨依然止不住嘴裡的罵罵咧咧。她對任偉早看不順眼了,一直覺得自己的好閨蜜對他那小肚雞腸,隻有一身臭皮囊的男友太過溺愛,太多犧牲。她早就想數落那家夥的不是了,隻不過一直沒逮到什麼機會。
現在倒好,那徒有其表的家夥自動送上門來,又想搞風搞雨,不僅要斷鄭燕的後路,還要斷她的後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還想等以後鄭燕發達了,或者王勃王子安的公司再要招人的時候,讓鄭燕幫自己走個後門,拉老姐妹一把呢!現在那個自私自利的家夥卻又想來搞事作怪,破壞由她們寝室幾個女生共同努力開創出來的,形勢一片大好的局面——
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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