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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自行車後座的女孩

重生之俗人一枚 瞎半身 2698 2024-01-31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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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天起,關萍便留了下來,成為了王勃年輕團隊中的一員,開始了她的打工生涯。

  王勃讓小舅媽把她的那套空餘的工作服先讓關萍穿着,等為關萍定制了她自己的工作服後再還給小舅母。關萍的身高有一米六五,跟王勃的表姐黎君華差不多高矮。小舅媽一米五八,自己的母親曾凡玉隻有一米五五,王勃自己一米七五,王吉昌一米六九,看起來似乎王吉昌的身高跟關萍最為接近。但王勃不願意讓關萍一個女孩子穿自己老子穿過的衣服,選來選去,也就隻有穿小舅母的衣服了。

  襯衣,西褲,穿起來都短了一截,看起來有些怪異,不過,先湊合着吧。

  小舅母鐘曉敏穿過幾天母親的衣服,現在關萍又開始穿小舅母的衣服,王勃考慮是不是以後店裡出一個政策,那就是新近員工都要穿一穿老員工的工作服,好讓新老之間增加一下感情。四方有句流行的俗語,叫“好得穿一條褲子”,王勃打算将這一俗語變成自己的一條店規。

  先記在本2¤,子上,容後再議吧。

  進來了新人,照例是應該培訓一番再上崗的。但目前王勃的班子也就是一個草台班子,當然沒必要搞得過于嚴格,所以培訓的事就在實踐中進行了。

  關萍初中畢業,年輕,不論是記憶力還是理解能力,都比沒什麼文化的小舅母和母親好了一大截。王勃為“曾嫂米粉”所理的幾條簡陋的店規,關萍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背得滾瓜爛熟。至于接人待客方面的幾句簡單套話和問候語,那更是小菜一碟,看到小舅母做過幾次後,很快也就會了。一個小時後,關萍無論從内到外,已經看不出任何新手的痕迹,變得跟小舅母鐘曉敏沒什麼兩樣。

  不,甚至在一些細節方面,關萍甚至還要做得更好。

  “曾嫂米粉”有一條很重要的店規,那就是微笑待客。

  母親的笑是和藹可親的笑,一看就讓人覺得她心善,願意與她親近,最自然。

  小舅母鐘曉敏的笑呢,呃,怎麼形容才好呢,就是她的笑能夠讓你笑。你多看她兩眼,你不笑也得笑。

  而關萍的微笑則讓人感到如沐春風,配上桃兒臉上的兩個小酒窩,讓人百看不厭,看了一次還想看第二次。

  王吉昌的笑呢,用兩個字來形容最貼切,傻笑。一笑,滿嘴的大闆牙一個不漏的全露了出來。

  至于說王勃的笑,也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假笑。這不是别人覺得,而是他自己覺得,他的笑經常讓他自己都覺得假得不得了。

  這也是王勃為什麼将自己的小舅母推上前台去迎客的原因。現在關萍來了,當然也得加上她一個。

  關萍第一天上班的當天中午――确切的說應該是下午兩點一刻――她就親自體會到了王勃嘴裡“包三頓夥食,頓頓有肉”的含義。早上的二兩牛肉米粉自不用說。中午的這頓王吉昌炒了個青椒肉絲,一個蒜薹炒肉,一個青椒炒茄子,外加一個豌豆尖雞蛋湯,二葷一素一湯,比王勃說的一葷一素一湯還多了一個葷菜。累了大半天的五個人――确切的說隻有四個,不包括收銀的王勃――吃得很開心,很香甜。關萍也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名叫“幸福”的感覺,因為吃飯期間,除了王勃不斷的給她夾菜外,包括小舅母鐘曉敏在内的所有人,都給她的飯碗裡夾了不少菜。這種待遇,是她在自己的家中從未體會過的,除了她那早逝的弟弟。

  下午三點,客流開始稀疏起來,于是,王勃便提出帶關萍出去找房子。王勃的家中隻有兩個寝室,他父母一個,她一個,自然就不方便讓關萍住自己家裡。

  “租個兩室或者三室的嘛,萬一以後還要招人,也免得再找房子。”王吉昌對王勃道。

  “我曉得,老漢兒。那我和關萍走了,店裡面的事你們注意一下。走,萍姐,我們一起看房子去。”

  關萍還有點擔心自己才來上班就開始脫崗是不是有些不好,特意看了眼王勃的母親。曾凡玉卻笑着對關萍道:“關萍,你就跟勃兒去吧。他也是第一次租房子,你幫他合計一下也好。”

  王勃可不是第一次租房子,前世在買房子之前起碼換過三四個房東,但這話沒法對所有人講,于是就隻有附和曾凡玉的話,道:“就是,萍姐。你幫我參謀一下。以後這房子也是你住,我如果滿意,但你不滿意,那也沒什麼意思。”

  “挺好的。隻要是房子都挺好的。”關萍急着分辨,她見王勃的母親同意,也就放心下來,跟着王勃出了米粉店。

  王勃騎上自己的那輛女士二手自行車,載着關萍開始在四方的幾大小區轉悠起來。現在才是1999,中國接入國際互聯網還沒幾年,後世的什麼租房網,趕集網,58同城之類的東東更是不見蹤影。四方因為城小,流動人口也不多,租房的和有房要租的也相對少見,所以要想在四方租房,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一個小區一個小區的問,問守門的大爺,或者去看小區内的消息欄。如果有房子想出租的,通常會把租房的信息發布在小區裡面的消息欄上。

  關萍第一次坐一個男孩子的自行車,一開始很别扭,雙手都不知道朝哪裡放。最初她抓着後車架,但王勃幾個突然的加速和轉彎讓她差點從後架上摔下來。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王勃紅色的襯衣,這才穩住了身體的重心。正想放開,就聽前面的男孩說:

  “萍姐,你就抓着我的襯衣嘛,這樣穩當一點。現在已經是三點過了,留給我們找房子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得搞快一點,所以我的車速會比較快,你要注意了。”

  王勃這是在說鬼話,他當然是故意的。

  關萍是第一次坐一個男生的車,王勃又何嘗不是第一次用自行車載一個陌生的女生,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前世的他,等待了一輩子,也沒等到一個願意坐他自行車後座的女孩;這一世,卻在機緣巧合之下讓一個他有好感的,放在前世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來載的女孩坐上了自己的自行車,而且還是一輛隻值得到二十塊錢的二手女士自行車,這對于時不時愛傷春悲秋,多愁善感一下的王勃而言,心頭的那種些許的激動和些許的興奮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雖然不是直接圈住自己的腰,僅僅是用手,而且隻有一隻手輕輕的捏着自己襯衫的一角,單從身體感覺上來說,其實也沒什麼感覺,但王勃卻不得不承認,心裡面産生的感覺,卻是相當的不少,且妙。

  你在後世騎一輛破破爛爛,隻值二十塊錢的二手自行車,還是女士的,去載一個美女試試,看她願不願意上你的車。

  隻這麼一想,王勃就覺得很滿足,很得意了。

  有些東西,有些情懷,隻有随時間的逝去,你才會明白它的珍貴。而往往當你明白它珍貴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已經晚了,它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你的生命中,除了越來越淡的回憶,什麼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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