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曾嫂米粉”在四方的名氣日漸的增長,每天都在店裡忙活的王勃很是見過了不的人。他這段時間見過的人,恐怕比他前世一輩子加起來都多了。
在這些成千上萬形形色色的人中,絕大部分他都不認識,但也出現了不少他認識的。比如,他班上和年級上的一些同學。
這些同學,有些人他認識别人,别人也認識他,王勃見了就上去打個招呼,順便聊上幾句;也有他認識别人,别人壓根兒就不知道他是誰,或者别人知道他是誰但卻裝作不知道他是誰的,他就什麼也不說,隻是在對方叫埋單的時候笑呵呵的上去收錢就行了。
比如,目前高中班上的三大美女,有兩個就分别在“曾嫂米粉”開業後的第四天和第六天,慕名前來品嘗。
最先來的是王勃前段時間在好吃街買鹵菜碰到過的廖小清,她還是跟她的死黨羅豔麗一起過來的。過來的時候正是吃飯的高峰期,王勃收錢收得手軟,也沒時間跟廖小清過多的擺談,隻是相互問候了幾句,他就忙着收錢去了。廖小清雖然對王勃在這裡打工十分的好奇,想跟他多交流幾句,但她見王勃實在也』√,忙,分身乏術,加上後面還有人排隊等着吃,也就不好意思吃完了還占着位子,走之前和王勃說了聲“拜拜”後就離開了。
廖小清那天仍舊穿着t恤和休閑短褲,但是換了個顔色,腳上套着紅色的涼皮鞋,看起來青春活潑。至于她旁邊起陪襯作用的死黨羅豔麗穿的是什麼,王勃則毫無印象。
第二個到店的美女,按照王勃目前的審美觀看去,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她就是王勃班上公認的班花,年級公認的校花之一,孫麗。
孫麗皮膚白,而且不是一般的白,像雪一樣,不論是臉也好,脖子也好,露出來的手腳也好,白得均勻,沒有任何的瑕疵。五官生得也美,特别是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和高挺的鼻子,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記。孫麗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來的牙齒也跟她的皮膚一樣的白,而且整齊,仿佛藝術家用手編排過似的。她的身高超過了一米六,跟廖小清差不多,都在一米六二,一米六三樣子。
前世的王勃,跟孫麗一點也不熟。而且對她毫不感冒。他跟廖小清因為大家彼此的座位靠得比較近的緣故多少還會說上幾句話,但是對孫麗,三年同窗,王勃和孫麗之間的交流,加起來他都懷疑能否超過十句。
孫麗的到來讓王勃明顯的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後本能的就想把先臉偏向一邊。這是他前世面對能讓自己心跳加速的美女時的标準動作。但他剛轉了個頭,就意識到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上一世那個有色心沒色膽,膽小懦弱的他了。他已經重生了,還有個屁的怕頭?
于是王勃直接走上前,朝孫麗以及她旁邊的同伴,也是王勃班上的同學張婷露出一個既不顯得過于誇張,又不讓人覺得冷談的笑容:“嗨,孫麗,張婷,來吃米粉呀?你們吃啥子臊子?紅湯還是青紅湯?”
面對突如其來,能夠叫出自己名字的服務員,孫麗的驚訝絕不亞于王勃。她一開始還沒能完全認出這個穿着一身新潮的工作服,頭戴鴨舌帽的男服務員,等仔細一瞧才發現是班上的高材生王勃。
“嗯,是的。聽說學校附近開了家米粉店,味道很好,我就和張婷過來嘗一下。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打個暑期工,找點零花錢。”王勃笑着對孫麗道,“你們坐這裡吧,我叫人把餐桌給你們收拾一下。”他将二女引到剛空出來的兩個空座,“你們吃啥子米粉嘛?我們這裡有紅湯的牛肉,肥腸,排骨,鳝魚,雞雜以及清湯的雞汁米粉。”
“哪種味道好嘛?你幫我和孫麗推薦一下三!”張婷搶在孫麗之前問王勃,同時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王勃身上的工作服,明顯十分的好奇。
“我個人比較喜歡吃肥腸,排骨,鳝魚,和雞雜,但牛肉也不錯。總體上每一樣都不錯,就看個人所喜了。”
“那你幫我來二兩紅湯的肥腸嘛。孫麗,你吃啥子?”張婷說。
“我吃……二兩青紅湯的鳝魚吧。”孫麗瞟了眼貼在牆上的幾種米線的實物圖片,稍一猶豫,做出了選擇。
“好的。你們稍等片刻,我馬上去給你們端。”
一分鐘後,王勃親自端着兩碗米粉放到兩個女同學的面前。
“嗯。不錯,看樣子就感覺很好吃。”張婷吞了吞口水,笑着說。
“謝謝你,王勃。”孫麗則向王勃道了聲謝,然後就從桌上的筷子簍中拿出一雙筷子,看了看,似乎在檢查筷子洗幹淨沒有,等覺得沒什麼問題了才拿起筷子吃起米粉來。
和孫麗、張婷的見面算是很意外的一件事。他和這兩人根本就不熟悉,自然沒什麼共同的話題,加上二女來吃飯的時候店裡也是吃飯的一個小高峰期,王勃剛給兩女放下碗不久,隔壁就有叫埋單的。于是,他對二人說了句“慢用”後,就離開了。
這一離開,就連續不斷的有人埋單,王勃東奔西跑,等他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孫麗和張婷已經吃完了米粉,叫收錢了。
“你們的單已經埋了。”王勃來到兩人的面前,對兩人道。
“啊,有人埋單了,誰?”張婷以為米粉店遇到了熟人。
“我呀!”王勃用手指了指自己,笑着道,“你們第一次光顧鄙店,算我請客。下次來再給錢吧。”
“啊,這怎麼行!”張婷搖頭。
‘要不得,王勃!你掙點錢也不容易,怎麼能讓你請客?”孫麗也不同意讓不太熟的王勃請客,急着掏錢。匆忙間,這兩人似乎都沒太聽懂王勃剛才的話。
王勃也不好直接對兩人說這米粉店就是他的,他就是這店的少東家,隻有換種說法:“孫麗,張婷,我已經把錢都付了。你們就不用掏錢了,直接走吧。呵呵,你倆要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下次來回請我不就行了?”
兩人見王勃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分上,也就不好意思在争執下去,不然,就有點“不給面子”了。
“那行,王勃,下次我請你。”張婷說。
“謝謝你,王勃。”孫麗再次向王勃道了聲謝。
“一碗米粉,謝啥子嘛謝。ok,有人叫收錢,我走了。拜拜。”王勃向兩人揮了揮手,離開了。今天他跟孫麗算是‘初識’,兩人之間說的話雖然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口水話,但至少抵前世兩人一年半的交流。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孫麗吃了自己的一碗米粉,下次再相見,就比較容易有話說了。
孫麗和張婷離開了“曾嫂米粉”,一邊走,兩人一邊聊着天。
“麗麗,你覺不覺得王勃的變化有點大?”
“變化?什麼變化?”
“我以前一直覺得班上的王勃有點傲,但今天看起來,好像很随和,并不傲嘛。”
孫麗也有同感,點了點頭:“嗯。你這麼說,感覺是變化不少。至少有點主動了。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咱們跟他不太熟的緣故吧?”
“恐怕不隻這個原因吧?”張婷古怪的看了孫麗一眼。
“那你覺得還會是什麼原因?”
“嘻嘻,你就不覺得,今天王勃看你的目光有點不一樣?”張婷戲谑的看着孫麗道。
如果說每一朵紅花身邊都有一片綠葉的話,那毫無疑問,張婷就是襯托孫麗這朵嬌花的綠葉;正如羅豔麗之于廖小清。
孫麗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但卻并不上當,白了張婷一眼,“有啥不一樣?他還不是那樣看你的。”
“嘿!說你呢,你咋往我身上扯?麗麗,我覺得王勃有可能喜歡上你了,所以他才有今天的變化。”
“亂說!”盡管張婷開孫麗的這種玩笑從小到大開了不下一百次,但這一次,還是讓孫麗有些臉紅,“我警告你,婷婷,你可别亂說!王勃是哪種人你還不知道?人家就是奔着名牌大學,重點大學去的,心無旁骛,一心隻讀聖賢書。哪會想你那些亂七八糟的?”
“這可不一定喲!優等生也是人。還不是有七情六欲?我家麗麗生得天姿國色,傾國傾城,王勃那書呆子喜歡上你,又有什麼奇怪的?”
孫麗的臉一直都是白瑩瑩的,但被張婷調笑了幾句後,已經是白裡透紅了。“我懶得理你。”她紅着臉瞪了張婷一眼,加快兩步朝前走去,将張婷抛在了身後。
孫麗一邊走,一邊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憶起跟王勃交往的點點滴滴來。可腦海中的記憶引擎搜索了半響,也沒發現自己跟王勃在過去的一年中有多少交集。王勃是班上經常考第一名的優等生,她自己則是中等偏下的“差生”,老師都不怎麼想管的“棄兒”,兩者之間一直有條泾渭分明的線。平時說,說不到一塊,玩,更玩不到一塊兒,彼此都有着自己的圈子。
至于王勃是否對自己有意思?孫麗盡管在幾歲的時候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與衆不同,從小學到初中一直到高中,每學期都收到過不少的情書乃至一些更大膽的男孩子的直接表白,她自認為她在男女方面還是非常敏感的,如果哪個男生對她有那方面的想法,哪怕對方隐藏得再好,她多多少少都能感覺得出來。
但王勃?孫麗搖了搖頭,這根本就是一個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一天到晚隻曉得背書,做題的書呆子!
可是,他為什麼今天主動的向自己打招呼呢?而且還請自己吃米粉?難道真如張婷所說他對我有想法?
孫麗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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