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袁譚來到曹丕面前,一個曹軍上前說道:“啟禀公子,袁譚押到。”
曹丕點了下頭。
幾個曹軍把袁譚押到了他面前。
“想必這位就是袁家長公子。”曹丕微微一笑,對袁譚說道:“父親對你不薄,答應把兖州給你,你怎麼還能做出截殺長兄的事來?”
“我并沒有。”袁譚辯駁道:“是郭圖擅作主張……”
“如果沒有你的命令,郭圖敢這樣?”曹丕冷笑着說道:“長公子這麼說,未免有些推卸責任。”
“就算是我下的命令,也是為了公子。”袁譚說道:“假如曹铄死了,曹家會是誰的?隻要公子願意……”
“好你個袁譚。”曹丕打斷了他,眼睛眯了眯,對一旁的曹純說道:“曹将軍,此人意圖挑撥我與長兄,我把他交給你處置。是生是死,全在你了。”
丢下這句話,曹丕掉頭就走。
曹純翻身下馬,向袁譚走了過去。
“将軍,隻要你肯放我一條生路,我許你一世富貴!”見曹純走了過來,袁譚連忙說道。
往袁譚這邊走來,曹純拔出佩劍。
“隻要将軍不殺我……”曹純沒有說話,袁譚十分緊張的還在試圖說服他。
到了袁譚面前,曹純雙手持劍,往他咽喉猛的紮了下去。
可憐袁譚,本指望能憑着着從袁尚那裡征集到的殘兵與曹家争奪河北,沒想到才一開戰,就落了兵敗身死的下場。
袁譚被殺的消息沒多久傳到了濟北國。
濟北國官府,得到消息的曹铄歎了一聲。
已經來到濟北國,荀谌在曹铄身旁陪着。
他向曹铄問道:“公子好端端的,為什麼歎息?”
“還能為什麼?”曹铄說道:“袁譚死了,曹家正式進入河北,下一步就會向北推進。”
“據說公子打算要幽州。”荀谌問道:“曹公會不會?”
“父親能得到的地方遠遠比我得到的多。”曹铄說道:“與袁家争鬥,我隻得到了青州,即便在父親看來,我得到的地方也是太少了些。”
“荀公立下大功,想要我給你個什麼好處?”曹铄問道。
“我不過是依着公子的命令去做,哪有立下什麼功勞。”荀谌說道:“公子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了。”
“以往出使别處我都是讓曹均去。”曹铄說道:“論起辯才,荀公應該不會輸于曹均。”
“均公子辯才過人,我哪裡能和他相提并論。”荀谌說道:“公子覺着我能做,我試着去做好了。”
“既然荀公願意,留在我身邊好了。”曹铄說道:“有事需要荀公的時候,我自然會有委派。”
倆人正說着話,鄧展走了進來。
“公子,田元皓求見。”鄧展對曹铄說道。
“請他進來。”曹铄吩咐道。
鄧展退出去,把田豐領了進來。
向曹铄見了禮,田豐說道:“恭賀公子得到青州,恭賀曹家誅殺袁譚。”
“青州早就是我囊中之物,袁譚也早就是砧闆上的魚肉。”曹铄微微一笑,對田豐說道:“我真沒覺得有什麼可道賀的,元皓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隻是想問問,公子下一步有什麼打算?”田豐問道。
“元皓認為我該怎麼做?”曹铄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袁譚被攻破,曹公必定出兵向北。”田豐說道:“未免多線作戰,他應該會招撫高幹和遼東公孫度。”
“我不是太明白元皓的意思。”曹铄說道:“父親招撫高幹和公孫度,我們就沒法向并州、遼東用兵。”
“曹家如日中天,高幹當然不敢得罪。”田豐說道:“并州暫時是不用再打,可遼東卻不一定。”
看着田豐,曹铄問道:“遼東公孫度難道敢得罪父親?”
“他雖然不敢得罪,卻敢對曹公的拉攏不予理會。”田豐說道:“曹公對此或許不會在意,可公子卻能有個讨伐遼東的絕佳借口。”
“也就是說,我隻要等機會就好?”曹铄問道。
“正是。”田豐回道:“公子可派出火舞進遼東探查,一旦公孫度做出對曹公無禮的舉動,公子就有理由出兵打他。”
“要打公孫度,當然還得父親答應才成。”曹铄對荀谌說道:“荀公,父親那裡看來得你去走一趟了。”
“公子吩咐,我必定全力而為。”荀谌應道。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曹铄說道:“務必單獨面見父親,就說是我說的,有要緊事與父親商議。”
“我是才從河北投效過來。”荀谌有些遲疑的說道:“單獨求見曹公,是不是……”
“父親身邊有許褚,怎麼可能會擔心你?”曹铄說道:“如果你覺着不太穩妥,可以與荀文若約見之後,把我的安排告訴他,請他引薦給父親。”
“我明白了!”荀谌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回頭看着荀谌離去,田豐問道:“公子打算以後讓他去做出使各地的事情?”
“曹均這幾年确實辛苦。”曹铄說道:“而且他也是我的兄弟,以往出使各地,我實力還不是很強,别人不會對我有所忌憚,當然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可如今卻不同,我坐擁數萬大軍,已有青州、徐州兩個刺史部,另外還有淮南、廬江兩郡,曹均再出使,難免不會有人企圖害他。”
“均公子在軍中地位并不是十分緊要,應該不至于如此。”田豐說道:“即便是殺了他,對公子也沒有任何影響。”
“誰說沒有影響?”曹铄說道:“他畢竟是我的兄弟。”
他随後又問道:“曹彰怎樣?”
“我來的時候,三公子整天在壽春跟随呂将軍和帝師學習武藝。”田豐說道:“呂将軍和帝師都說他武藝精進很快。隻是公子如此培養三公子,萬一将來……”
“你是擔心他追随曹丕對付我?”曹铄說出了田豐沒說的話。
“正是。”田豐應道:“三公子和二公子畢竟是同母所生……”
“袁熙和袁譚也是同母所生。”曹铄說道:“那又怎樣?隻要我和他走的親近,将來他會幫誰可不一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