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是曹铄看過的故事版本中貂蟬的原型。
她也曾是位曠世美人,隻是年過三旬,眼角多少有些細微的魚尾紋,令她看起來多了幾分被歲月洗禮過的滄桑。
曠世紅顔當然見過各種各樣男人的眼神。
曹铄看向裡間,夫人又怎麼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聽說子熔和袁公的女兒也有婚約?”夫人問道。
“是有!”曹铄說道:“上回去河北,袁公看我乖巧伶俐又生的俊俏,非要把女兒嫁給我,我也不好推辭,隻能答應。”
曹铄當面自誇,夫人也是見識過。
她故意闆起臉說道:“我家萌兒嫁到曹家,可不能做妾。”
“當然不能做妾。”曹铄說道:“袁公家的女兒肯定是做正妻,小姐到了曹家,恐怕隻能做個平妻。”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萌兒成婚?”夫人又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曹铄腆着臉說道:“這件事還得麻煩夫人,說服将軍盡快把小姐送過門。”
“哪有正妻沒進門,就把平妻娶回去的?”夫人說道:“我看你也不要太心急,婚約既然已經定了,萌兒就是你們曹家的人,等袁公把女兒嫁進門,我就請将軍送萌兒過去。”
袁紹什麼時候把女兒送過門,曹铄還真不清楚。
萬一拖個一年半載的,曹家和呂布産生了摩擦,他和呂萌的婚事就會多些麻煩。
“既然我和小姐已經有了婚約,而且之前也見過。”曹铄讨好的笑着:“能不能讓我和小姐說說話兒?”
“萌兒。”夫人向裡間喊了一聲。
呂萌不太情願的走了出來。
“你倆已經有了婚約,也不是外人。”夫人說道:“去花園走走,說會話兒,以後成婚也不陌生。”
“母親……”呂萌紅着臉喚了夫人一聲。
“老大不小的姑娘,還這麼撒嬌!”夫人說道:“以後嫁到婆家,看誰還像母親這樣寵着你!”
“夫人不必擔心。”曹铄說道:“等我娶了小姐,必定會像将軍對待夫人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裡。”
“我這麼重,你能捧的動嗎?”呂萌翻了他個白眼。
曹铄咧嘴一笑沒有吭聲。
“怎麼和子熔說話呢?”夫人對呂萌說道:“将來你嫁到曹家,子熔就是你的夫君。身為女子,應以夫君為重,以後不可以再這麼和子熔說話。”
“知道了!”呂萌答應着,卻狠狠的瞪了曹铄一眼。
“别在我這裡耽擱了,你們去吧。”夫人擺了下手。
曹铄和呂萌告了個退,離開房間。
出門之後,呂萌沒好氣的問曹铄:“你來見我父母,沒事把我扯上做什麼?”
“你是我的夫人,不扯你扯誰?”曹铄一臉無辜。
“誰是你夫人了?”呂萌說道:“雖然父親口頭允諾,可婚約還沒訂,曹家也沒來人提親!”
“八字都有一撇了。”曹铄嘿嘿一笑:“小姐,你就認命吧。”
“和我說話,别這麼沒正經。”呂萌說道:“一天沒嫁到曹家,我一天就不是你們曹家的人!”
“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曹铄問道。
“什麼?”
“命數由天定!”曹铄說道:“呂将軍先是把你許配給了袁術的兒子,可你卻被我從淮南軍手裡奪了過來。韓胤要人,不僅沒要倒,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你說我倆的緣分,是不是天注定的?”
呂萌不屑的一笑:“公子怎麼知道将來不會發生變故?”
“我當然知道。”曹铄撇了撇嘴。
“你憑什麼知道天意就是這樣?”呂萌追問道。
“因為你的我的女人!”曹铄說道:“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隻要這一條就足夠。如果天意不是把你交給我,我會和天鬥,直到讓他改變意願。”
曹铄的一番話,讓呂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心裡陡然間生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呂布當年就是為了她的母親背負起三姓家奴的罵名。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竟能說出為了他的女人,他願與天鬥的話。
她一直希望能嫁的,就是這樣有擔當的男人……
“公子何必這麼執着!”心中感動,呂萌卻沒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說道:“世間女子無數,以公子家世人品,找什麼樣的找不到?”
“小姐也看出我人品好了?”曹铄咧嘴一笑:“我早就知道小姐慧眼,隻是你太矜持,一直不肯說出口。”
呂萌隻是随後提了一下他的家世好,品貌也不錯,沒想到曹铄居然順着竿子爬了上來,她頓時滿頭黑線。
“公子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呂萌問道。
“當然不是。”曹铄腆着臉說道:“小姐,你看,我倆已經有了婚約,總不能這樣若即若離……”
“你想怎樣?”呂萌頓時警覺起來。
“我能怎麼樣?”曹铄說道:“我這人有耐性,雖然小姐國色天香,可早晚是我的夫人,我也不會急于一時。”
他這麼一說,呂萌放心不少。
然而曹铄剛才說的那句不能若即若離,還是讓她保持着一些警覺。
“既然沒有什麼意思,公子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呂萌問道。
“我說沒什麼意思,就是沒什麼意思。”曹铄說道:“小姐問我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意思?”
知道曹铄是在故意繞她,呂萌翻了個白眼。
“呂将軍!”她正想說話,曹铄突然一本正經的抱拳躬身向她身後行了一禮。
聽說是父親來了,呂萌連忙轉身。
她剛轉過身,曹铄就蹿到了旁邊。
接着她感覺到兩片軟軟的嘴唇在她臉頰上飛快的啄了一下。
捂着被曹铄偷親的臉頰,呂萌羞惱的跺了跺腳。
曹铄卻已經蹿到一邊,賤兮兮的笑到直不起腰。
“你也是世家公子,怎麼如此輕薄?”被他偷親,呂萌羞怒的問道。
“我倆有婚約,你早晚是我的夫人,怎麼能算輕薄?”知道呂萌武藝不差,曹铄特意站在離她比較遠的地方:“我隻是在下個聘而已,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親了别人,還讓人不要放在心上,呂萌還真沒見過這麼厚顔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