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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9章 左右賢王

三國之無賴兵王 諱岩 4548 2024-01-31 01:10

  當年曹铄領軍讨伐匈奴的時候,劉猛還是個沒有成人的孩子。

  對那時匈奴的亂象,他雖然還有一些記憶,卻并不清楚究竟是亂成了什麼樣子,更不可能知道當年的諸位匈奴部族大王是如何做的抉擇。

  劉猛隻知道,呼廚泉當年被大魏軍隊帶走,從此留在中原再也沒有回過河套,這麼多年,一直是他的父親去卑在掌管在匈奴事務。

  要不是有去卑,匈奴早已一盤散沙,根本不可能有如今的鼎盛。

  不過對于劉猛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還是去卑是他的父親,作為去卑的長子,要是一切順利,總有一天大匈奴的單于會成為他。

  呼廚泉提起當年的事情,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劉猛冷冷哼了一聲,把臉偏到了一旁。

  “其實我很清楚,即便知道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也不可能認為去卑是錯的。”呼廚泉對劉猛說道:“你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長子,隻要我死了,去卑順利做了匈奴的大單于,等到将來他老了以後,大匈奴還不是會落到你的手裡?”

  被呼廚泉一句話道破了心思,劉猛又不肯承認,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又一次把臉偏到了一旁。

  凝視着坐在監牢裡的劉猛,呼廚泉接着說道:“你的心思是任何人都會有的,隻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個心思從今天起,你可以給收起來了。”

  向牢房湊近了一些,呼廚泉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接着對劉猛說道:“我不會讓你活着見到去卑,甚至不會讓你有機會活着離開這裡。”

  丢下這句話,呼廚泉轉身就走。

  臨走的時候,他向身後跟着的匈奴人吩咐:“請監牢守衛為左賢王準備上好的飯食,匈奴人向來是死也要吃飽了再死。”

  說到“左賢王”三個字的時候,呼廚泉刻意加重了語氣,顯然他并不認同劉猛的左賢王身份。

  離開監牢回到住處,呼廚泉看見左右谷蠡王正等在大門外。

  “你倆怎麼來了?”見到倆人,呼廚泉向他們問了一句。

  “大單于去見了劉猛,不知接下來要怎樣處置他?”左谷蠡王躬身問了一句。

  “劉猛是逆賊去卑的兒子,出于身份,他也不可能投到我帳下。”呼廚泉說道:“兩位認為我是不是該讓他活着?”

  被呼廚泉這麼一問,左右谷蠡王彼此看了一眼,都沒有做出回應。

  呼廚泉說的确實是這麼個道理,換做别人都可能轉投到他的帳下,偏偏這位劉猛,身為去卑的兒子,當然不可能背棄父親,投效他這個多年沒有回過匈奴的大單于……

  “不能為我所用,我隻有把他給殺了。”呼廚泉先是給了左右谷蠡王一個明确的答案,随後又對他們說道:“你倆在大匈奴的地位超出常人,去卑掌持大匈奴的時候,你倆隻不過是在劉猛和劉诰升爰之下。既然投了我,就不能再以那時的身份排序。從今天起,你倆就是大匈奴的左右賢王。”

  匈奴左右賢王和左右谷蠡王地位可我決然不同。

  呼廚泉封倆人為賢王,讓倆人大吃一驚。

  他們趕緊躬身向呼廚泉行了一禮,齊聲說道:“我倆并沒有為大單于立下半點功勞,陡然升作賢王,隻怕會惹大匈奴諸人不服。”

  “還有誰敢不服?”去卑說道:“你倆原本就是谷蠡王,地位僅次于劉猛與劉诰升爰。他倆是去卑之子,我當然不可能重用,除了你倆,還有誰更适合做左右賢王?”

  先前倆人還在擔心,呼廚泉殺了劉猛,會因此徹底的激怒了去卑,從而讓他倆也會受到牽累。

  陡然被呼廚泉冊封為賢王,倆人把剛才的擔心全都甩到腦後去了,當即向呼廚泉謝了。

  “我也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招呼倆人走進家門,呼廚泉對他們說道:“你倆擔心我殺了劉猛,會因此徹底激怒去卑,從而讓你們也成為去卑心中必殺之人。”

  被呼廚泉戳穿心思,左右賢王都低着頭沒敢回應。

  先前他們确實是有這樣的念頭,如今已經成了呼廚泉帳下的左右賢王,當然是下定了決心,從今往後要追随呼廚泉成就一場功業。

  扭頭看着倆人,呼廚泉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對他們說道:“其實你倆都沒有看明白,自從投到了我帳下,你們已經徹底的激怒了去卑。隻要被他抓着機會,你們絕對不會有活下去的可能。”

  “大單于說的是。”左右賢王當即應了。

  左賢王向呼廚泉問道:“敢問大單于,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太子不是已經說過,要讓勇士們在雲中城駐紮一些日子。”呼廚泉回道:“河套過于廣闊,大軍挺進河套以後,将要面臨的困難将會不少。我雖然是頭一回追随太子出征,太子以往用兵,我也是親眼見着。他說要讓将士們在雲中休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我們就不要多問,隻管依照太子的指示去辦就好。”

  “大單于的意思我倆明白了。”左右賢王同時應了。

  右賢王又問呼廚泉:“敢問大單于,什麼時候處置劉猛?”

  扭頭看向右賢王,呼廚泉問道:“怎麼?是不是迫不及待要把劉猛給解決了,好讓大匈奴的左賢王之位先空下來?”

  “他的左賢王不過是逆賊去卑冊封。”右賢王很是尴尬的咧嘴一笑:“不像我倆,是真正的大單于冊封。大單于是萬王之王,冊封的賢王也是名正言順,哪裡會像去卑冊封的那些……”

  “明白這些道理就好。”去卑點了點頭,對倆人說道:“你倆前些日子也是十分辛苦,趁着大軍還沒有出征,好好休養一些日子。等到太子下達出征的命令,再與我一同殺回河套。”

  “大單于放心。”左右賢王躬身一禮:“我倆誓死追随大單于!”

  兩位賢王告退離去,目送他們的背影,呼廚泉想了一想,也轉身走向大門口。

  剛冊封了左右賢王,他覺着有必要把這件事告知曹恒。

  曹恒畢竟是大魏的太子,又是這次出征的主将,雖說以後到了河套,魏軍将會在背後壓陣,幾乎不怎麼向匈奴人出擊,呼廚泉還是覺着有魏軍在,他的底氣更足。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得罪曹恒,也不會讓曹恒感覺到他已經做好了接管大匈奴的準備。

  剛冊封了左右賢王,像這樣的大事,還是得知會曹恒一聲,對大魏太子的尊重,還是必須要有的。

  離開住處,呼廚泉直接走向官府。

  他先前去了監牢,曹恒也示意衆人各自退下,身邊隻留下了姜維和陸遜倆人。

  正與倆人商議着将來的仗怎麼打,衛士前來禀報,說是呼廚泉求見。

  曹恒向姜維和陸遜咧嘴一笑:“呼廚泉看來是把事情給辦妥了。”

  “我覺着他應該不會現在就殺了劉猛。”姜維說道:“去卑企圖奪取大單于的位置,呼廚泉對他是恨之入骨。雖然絕對不會容劉猛活下去,選擇什麼時候殺,也很重要。”

  “伯約認為他會在什麼時候殺了劉猛?”曹恒問了一句。

  “出征之前。”姜維說道:“呼廚泉需要提升士氣,必定會選擇在出征之前把劉猛給殺了。他這會求見太子,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你倆覺得會是什麼事情?”目光在姜維和陸遜的臉上掃過,曹恒問道。

  陸遜回道:“呼廚泉在大魏多年,早就沒了當年在匈奴的根基。如今手下有了人馬,他當然會想着如何利用這些人。我覺得他這會求見太子,應該是為了禀報太子,他打算冊封一些匈奴人為官。”

  “冊封匈奴人為官?”曹恒說道:“他應該沒有資格冊封匈奴人做我們大魏的官員。”

  “雖然是沒有資格冊封匈奴人做大魏的官員,可他卻能給匈奴人一些名分。”陸遜回道:“就眼下來說,他能冊封的匈奴人并不多。呼廚泉急于為自己正名,當然要否認去卑當年冊封的賢王和谷蠡王。兩位谷蠡王,此時應該已經成了他麾下的賢王。”

  曹恒捏着下巴點了點頭,向衛士吩咐:“請呼廚泉前來相見。”

  “呼廚泉來到,我倆留在這裡不太合适。”姜維對曹恒說道:“不如我和伯言先行回避?”

  “你倆也不用離開,去内室等着也就是了。”曹恒對倆人說道:“等到呼廚泉走了,我還有些話要和你倆說。”

  倆人應了一聲,起身走向内室。

  不過片刻,衛士領着呼廚泉來到。

  進了房間,呼廚泉向曹恒躬身一禮:“見過太子。”

  “單于不用多禮。”曹恒擡了一下手,向呼廚泉問道:“敢問單于,此時來見我,究竟為了什麼事情?”

  “太子允許我處置匈奴事務,剛才我做了一件事情,雖然也是匈奴人的事,可我卻覺着應當告知太子。”呼廚泉回道:“左右谷蠡王領軍投效于我,早先他們确實曾與太子為敵,可後來卻是棄暗投明。以倆人在匈奴的地位,我覺着冊封他們為左右賢王并不為過。如今匈奴沒有賢王,隻有去卑當年冊封的劉猛和劉诰升爰。去卑是匈奴的逆賊,他冊封的賢王,我當然不會承認……”

  “單于是匈奴人的王,匈奴人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曹恒微微一笑,對呼廚泉說道:“不過能在這個時候想到要把冊封賢王告知我,可見單于對大魏是一片忠心。”

  “這麼多年我一直是在大魏,陛下與太子對我向來不薄。”呼廚泉回道:“别人怎麼去想,我并不在意,我隻知道,對于我來說,大魏就是我的第二個家鄉,而大魏皇帝陛下,則是我的主公。隻要我掌管匈奴一天,匈奴人就以大魏為宗!但凡大魏要我們匈奴人去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推脫。”

  “能有這樣的心思,可見單于已經是與我們大魏一條心。”曹恒臉上始終帶着很平淡的笑容,他向呼廚泉問道:“當年父親把單于留在中原,以至于你在匈奴的根基越來越薄。到如今去卑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可以說與當初父親的決斷不無關系。我隻問單于一句話,你恨父親還是不恨?”

  “當年匈奴與大魏為敵,被陛下擊破,我是作為戰俘被帶到中原。”呼廚泉回道:“陛下當年沒有殺我,已經是莫大的恩德,我又怎麼敢憎恨?”

  “先前父親要我帶着單于一道出征,我見到單于的時候并不敢相信你就是匈奴人的王。”曹恒微微一笑,對呼廚泉說道:“那時的單于,無論穿戴還是言談舉止,與中原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别。說你是中原人,也不為過。”

  “太子說的是,經過這麼多年,我早已成了中原人。”呼廚泉回道:“這麼多年,我也适應了在中原的日子。隻不過如今去卑要帶着匈奴走向滅亡,作為匈奴人的單于,我不能坐視不理。”

  “有我率領大魏将士作為後盾,單于讨伐去卑隻管放心。”曹恒說道:“軍中大炮不少,炮彈更是數不勝數。大魏将士作戰勇猛,單于也是曾經見識過。有着如此強大的後盾,單于應該不用再顧忌去卑才是。”

  “太子說的是。”呼廚泉回道:“去卑在太子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隻要大魏将士一到,他的王庭怕是也保全不住。”

  “單于最近連連征戰,也是辛苦了。”曹恒對呼廚泉說道:“匈奴是單于的,冊封幾個部族大王,我并不會過問。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情,單于也不用特意來見我,隻要派個人告知一聲也就是了。”

  “派人告知我怕是說不清楚。”呼廚泉回道:“我親自前來禀報,才符合禮數。”

  他随後向曹恒躬身一個大禮:“太子連日勞頓,我也不敢耽擱太久,還請太子好生歇息,大軍到了河套,無論大魏将士還是匈奴勇士,可都仰仗着太子。有太子在,我們才會覺着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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