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正妻丁瑤,宛城之戰後難忍痛失曹昂的悲楚,離開許都回了故居。
卞夫人此時還是曹操側室,住的地方在曹宅後院相對偏僻的地方。
她的住處外有着一片小小的竹林。
這裡的每一棵竹子都是卞夫人親手栽種。
曹铄的記憶碎片裡,對這片竹林有着很深刻的印象。
小時候的曹铄很喜歡在竹林裡跑來跑去。
卞夫人生下曹丕以前也經常陪他來這裡。
自從有了曹丕,陪他來小竹林的就隻有卞夫人的貼身侍女。
推開小院的門,曹铄看見在院子裡有個十歲左右的華服少年正挽弓射靶。
少年身後站着兩個侍女。
箭矢飛出,擦着靶子邊緣過去。
沒有射中靶心甚至連靶子都沒沾到,少年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憤憤的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曹铄的記憶裡有這個少年,按照正常的曆史進程,他就是将來繼承曹操衣缽,逼迫劉協禅位的曹丕。
“子桓,你幹嘛呢?”曹铄咧嘴一笑,向曹丕問道。
聽到招呼,曹丕放下長弓。
見是曹铄,他行禮招呼:“二兄,你回來了!”
“一段日子沒見,子桓怎麼變的老氣橫秋!”曹铄揉了揉曹丕的腦袋:“還學會射箭了!”
“身為曹家兒郎,将來必定會随着父親上戰場。”曹丕說道:“弓馬騎射是必須會的!”
“那是肯定,不過你還小,玩弓箭利器不太安全,回頭别再把自己給傷了。”曹铄咧嘴笑道:“來,子桓,衣服撩起來。”
“二兄要幹嘛?”曹丕一愣。
“不幹嘛,看看你的小鳥長胡子沒!”曹铄說道。
曹丕頓時滿頭黑線,趕緊捂住裆部。
“小氣勁!”捏了一把他的臉,曹铄說道:“又不要你的,看看就還給你!”
“二兄……别……”曹丕臉憋的通紅。
兩個侍女憋着笑,都把頭低了下去。
“你小時候小鳥還被二哥玩過。”曹铄拽着曹丕的衣角:“還是個爺們,有什麼好害羞的?快點,掏出來給二哥看看。”
“别……”曹丕臉更加紅了。
“二哥!”兄弟倆正鬧着,兩個脆生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曹铄看過去,隻見一大一小兩個孩童飛奔了過來。
大的頂多七八歲,小的則隻有四五歲。
跑到跟前,兩個孩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大腿,仰起小臉不住的叫着“二哥。”
曹铄摸了摸懷裡,苦着臉說道:“小曹彰、小曹植,二哥這次回來的倉促,可沒給你們帶好吃的。”
“好玩的呢?”七八歲的曹彰問道:“有沒有帶回好玩的兵器?”
“你才多大就要舞槍弄棒?”曹铄說道:“快點像你三哥一樣,把小鳥給我看看有沒有長胡子!看過之後就給你想辦法弄件兵器。”
曹彰二話沒說撩起衣襟:“二哥,你看,沒長胡子!”
“就沖你這不要臉的氣勢,二哥給你弄把上好的兵器。”曹铄笑着說道。
“二哥,我也要!”曹植說道:“我想要屈大夫的楚辭,可是母親不給看。我也可以把小鳥給二哥看有沒有長胡子!”
“小屁孩,你得了!”揉了揉曹植的腦袋,曹铄笑着說道:“你四哥都還沒長,你得再等幾年!母親不給你看,肯定有她的道理……”
“子熔!”曹铄正和幾個弟弟說話,一個甜美的聲音傳進他耳朵。
從兩千年後來到這個時代,實際上曹铄根本沒來過許都。
認識曹丕等人,完全是記憶中殘存的碎片。
甜美的聲音傳進耳朵,不知為什麼,曹铄打了個激靈,一種不祥的感覺從後脊梁油然而生。
對美女有着極其敏銳的嗅覺,他很納悶怎麼聽到這麼悅耳的聲音居然會感到渾身發冷。
沒等他明白過來,一隻嫩如蓮藕的手捏在他的耳朵上:“見到姨娘怎麼不招呼?”
完了!
曹铄頓時知道不妙!
常年打雁今天要被雁給啄了眼!
曹铄咧着嘴回過頭,他看見的是一張像白玉般瑩潤的臉。
揪着他耳朵的是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少女。
少女肌膚勝雪,五官也生的十分精緻,隻是臉上帶着得意的笑,讓曹铄覺得有些不自在。
從來都是哥調戲妞,什麼時候輪到妞反過來調戲?
更可氣的是她居然還敢揪耳朵……
心裡嘀咕,曹铄嘴上卻不敢說。
畢竟這位刁蠻少女是卞夫人的嫡親妹妹。
當面得罪她,可沒什麼好處!
“剛才幹嘛呢?”卞曦歪着小腦袋,手還沒離開曹铄的耳朵:“是不是在欺負子桓他們?”
“可别冤枉我。”耳朵被揪,曹铄歪着頭說道:“我和子桓他們可是兄慈弟恭,怎麼可能互相傷害?”
“那你剛才讓曹彰幹嘛呢?”卞曦問道。
“我是想看他小鳥長大沒有,打算給他介紹個媳婦。”曹铄賤兮兮說道:“你要是有興趣也可以幫我看看,我這就讓他把衣服撩起來!”
曹彰雖然還小,畢竟是個男孩子。
身嬌肉貴的卞曦怎麼可能見過男孩的那個東西。
她俏臉一紅,揪着曹铄耳朵的手加了些力氣:“我看你耳朵不想要了是吧?”
“别……别這樣!”曹铄疼的嘴裡抽抽着涼氣:“不讓你看還不成?”
“以後和我說話小心點!”卞曦蠻橫的說道:“再敢胡說,非把你耳朵揪下來!”
“再不放手耳朵真沒了,還等什麼以後。”曹铄苦着臉說道:“我都認錯了,能不能把我放了?”
“叫聲好聽的。”卞曦小下巴挑着:“我要是滿意了就放開。”
“你見過幾個男人叫的?”曹铄腆着臉說道:“一般都是女人喜歡叫。”
沒經過人事,卞曦并不知道他話裡的含義,否則非把他耳朵給揪下來不可!
“那你回答兩個問題,滿意了我就放開。”卞曦蠻不講理的說道。
“隻要我知道,絕對不敢隐瞞!”曹铄不住口的答應。
“你的身體是不是好了?”卞曦問道。
“好了!”曹铄拍了拍兇脯:“棒棒的!”
“也就是說以後可以帶你上街玩了?”卞曦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