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懲罰
零走後,墨言再沒有看書的心情,他在心裡将所有事情撸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給白漣薇看透他身份的漏洞。
那麼,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墨言左思右想想不通,想起安然曾和他說過的,覺得白漣薇有些異常,在還沒有見過她時,便多次對她出手,現在看來,這個女人隐藏的秘密不少。
看來,今晚必須要夜探相府一趟了。
隻是想起今晚是千千結發作的日子,往日千千結發作過後,他會和安然相擁而眠,這是一個月他唯一一次,能與安然相擁而眠的機會。
而偏偏今晚還要起身,去相府一趟,見那個虛僞的女人。
墨言神色就愈發的冷。
隻是他甯願晚上出去一趟,也不願讓白漣薇進府。
畢竟,安然心思通透,他一向是厭惡白漣薇,從不準她進府,今日許她進了,安然必然懷疑。
他真的不想,再說任何謊話騙她。
白漣薇不是傻子,她知道他的雙重身份,還敢送來信威脅,必定是有後手,這個後手,是墨言警惕的地方。
殺一個白漣薇簡單,但是若是殺了她,讓他雙重身份的事,給安然知道,這才是大大的不值。
今晚,他必須要弄明白,她的後手是什麼,等他瓦解了她所有的算計,就是她死亡之日。
雖然,墨言将所有事情都想的明白,可是他依舊有些煩悶,還有些心驚。
白漣薇知道他雙重身份這事,太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更擔心那個瘋女人不管不顧的将這件事爆出來!
萬一,安然知道……
墨言簡直不敢往下深想下去,恨不得現在就去相府,逼問出所有事情。
安然給安子俊診斷完畢,沒有多做停留,開了藥,針灸了一次,便回了王府。
安然在書房見到的墨言,他坐的筆直,修長的手放在腿邊,輕輕敲擊着地面,一下一下微微有些急促,一雙墨黑的眸幽深一片,偶爾閃過一抹殺意與焦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然走了過去,問道:“在想什麼?
”
墨言猛然間驚醒,看到安然,将所有的情緒壓了下去,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來,一伸手将她拉到懷中抱住,“在想,你怎麼還不回來!
”
安然順着墨言的力道,窩在他的懷裡,聞言有些無奈,她才出去最多一個時辰,至于急的開始想要殺人了嗎?
哎,家裡有個黏人的大醋缸也是煩人。
安然在心裡甜蜜的抱怨着,笑道:“才一個時辰,你急什麼啊!
”
墨言緊緊的抱着安然,似乎一松手她就會離開一般,道:“一分一秒都不想你離開。
”
安然笑着,放軟自己的身體窩在他的懷裡,笑着說道:“我若真是一分一秒都不離開,你肯定會膩的!
”
“不會。
”
“那我除了每天給安子俊行針診斷之外,時時刻刻都粘着你,這樣總好了吧?
”
墨言抿了抿唇,“可以不去嗎?
我讓侯逸修代你去!
”
安然隻要是在王府裡,他就能保證,沒有任何人能輕易接近她,這樣他也可以安心的對付白漣薇。
安然白了墨言一眼,說到底他還是不想她去給安子俊看病,她沉吟了一會,道:“現在還不行,侯逸修的醫術還不到家,我必須每日都得到場,等安子俊的身體稍稍好一些吧,再讓他去。
”
墨言低頭看着安然,“就當是為了我,不要去了,好嗎?
”
安然有些奇怪,他之前也反對,但是沒有這麼強烈,怎麼她才去了一趟,他的态度就變了呢?
“你怎麼了?
”
墨言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沒事,隻是不想與你分開。
”
“好了。
”安然在墨言懷裡蹭了蹭,“你聽話,我保證等安子俊身體好一點,我就不再出去了,當初他畢竟也是為我求情才導緻身體差到這個程度,而且,他現在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啊,你這醋吃的也太強了一點吧?
”
安然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墨言。
墨言深吸一口氣,使勁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臉,“那好,讓零跟在你身邊,這樣我才安心一些。
”
安然奇怪,“不是有壹跟着的嗎?
”
墨言道:“壹的武功不如零,讓零去。
”
零是墨言身邊,綜合能力最強的,不止是武功,在他不在的日子,一般都是零替代他處理各種事物。
隻有零在安然身邊,他才能稍稍安心一點。
安然不知道墨言為何執意要換人,隻是看他堅持,安然點頭應了。
反正對她來說,是零是壹都沒差的,反正兩個人都是隐在暗處,一般她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見安然點頭應了,墨言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安然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墨言奇怪,“你笑什麼?
”
“我在笑你取名的水平,哈哈,老早就想吐槽了,你看看你取的名字,身邊最受重視的侍衛,叫零壹,是不是還有三四五六七,這樣的數字軍?
”
墨言有些無奈,說道:“容易記。
”
安然表示鄙視,“你不是大安國第一次才子嗎?
取名水平可真糟糕!
”
墨言不和安然一般計較,任她在他懷裡笑的花枝亂顫。
墨言看着她笑的燦爛的面容,一雙墨黑的眸悄然間軟化了,為了守護她這樣的笑容,什麼事他都願意去做。
夜幕悄悄降臨,安然與墨言用了晚餐之後,安然推過去,一碗濃濃黑黑的飄着一股異樣味道的藥來。
墨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安然卻特别的冷酷無情,“喝了!
”
墨言看着那一碗濃濃的藥汁,心裡就犯怵,隻是面上還特别平靜淡漠,開口,聲音也淡然的緊,“我的傷好了。
”
安然壓根就不和他廢話那麼多,“喝掉!
”
墨言擡頭,特别平靜的看着安然,沒有動,安然特别平靜的回視。
隻是一雙眼睛透着一股,你敢不喝試試的意思。
墨言終是拗不過安然,低頭,修長的手輕輕的放在瓷白的藥碗上,輕輕的摩挲了兩下,然後又看了安然一眼,一雙墨黑的眸透着一股可憐兮兮。
安然特别冷酷無情的回視過去。
墨言抿了抿唇,擡手,一仰頭将這碗散發着濃濃異味的藥喝了下去。
安然唇邊揚起一抹笑來,隻是這抹笑還沒有徹底綻放,她被墨言扣住了後腦勺暗向了他,接着他的唇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