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三天
小黑莫名覺得背後發涼,驚恐的看着墨言,一個勁的往安然身上蹭,大有一種打死都不過去的氣概。
小黑越蹭,墨言臉色越黑,看來是真的閹割了比較好,“過來!
”
安然低頭看着發抖的小黑,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對墨言說道:“你吓到它了!
”
小黑有了安然做靠山,頓時底氣足了,也不抖了,站了起來,松展了一下它健美的身軀,然後看了墨言一眼,低低的叫了一聲,聲音那叫霸氣四射。
安然看着這樣的小黑,目光閃閃很是喜歡。
把優雅與霸氣結合的豹子當寵物養,真是太霸氣了!
墨言看了看挑釁的小黑,又看了看飯也不吃,眸中滿是喜愛,摸着小黑腦袋身體的安然,臉色忽然不黑了,甚至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墨黑的眸一閃幽深,淡淡的看着小黑。
小黑一邊讨好着靠山,一邊還偷瞥着墨言,看到鬼畜化了的墨言,蹭着安然小手的腦袋頓時僵了。
它是清楚的,它的主人有兩種形态,穿紫衫鬼畜一種,那一種形态是絕對不能招惹的,這是它多年皿淚總結來的結論,招惹了就是一個死。
還有一種形态是白衫的,那時人雖然冷了些,但是性子是好的,至少不會虐死它。
可是現在他明明穿着白衫,為什麼會有一種穿紫衫的既視感?
安然感覺到小黑的身體又開始抖,忍不住有些擔心,看向墨言,“它怎麼老發抖,是不是病了?
”
墨言眸中的冷意消散,他笑的淺淡看着安然,“也許。
”說着他朝小黑招招手,“小黑,過來!
”
安然雖然懂醫,但并不是獸醫,聽墨言這般說有點擔心,“真的病了?
剛才明明看着吃肉吃的挺歡的,怎麼這會就病了呢?
”
“作的吧。
”
安然眨眨眼,沒明白墨言什麼意思。
小黑的身體猛地一僵,看着鬼畜一般的主人,腦海裡就一個字逃。
可是逃的下場,它根本就不敢想象,萬分可憐的看了安然一眼,然後夾着尾巴蹭到了墨言腳邊。
墨言低頭,睥睨着它,沒說話。
小黑眼裡滿是讨好神色,這一刻簡直狗腿上身。
安然不放心,跟着走了過去,蹲到小黑身邊,想去摸一摸它的腦袋,被小黑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
安然一愣,“幹嘛躲開我?
”
小黑壓根就不敢看安然,隻是卧在墨言腿旁邊,無比乖巧無比可憐。
安然摸了幾下都被小黑躲了過去,頓時不開心了,找墨言告狀,“它不讓我摸!
”
墨言看了小黑一眼,眸中有着淡淡的贊許,然後朝安然伸出了手,“它不舒服的時候,比較粘我,畢竟從小養到大呢。
”
安然有點吃醋,隻是又擔心小黑,“既然它病了,快找人給它看看吧,喂點藥趕緊好起來。
”
墨言眸中笑意深深,“好。
”
小黑怨念無比的看了安然一眼,然後聳拉着腦袋,有點可憐。
它好着呢!
它沒病!
它不要吃藥!
墨言踢了小黑一腳,“去找侯逸修給你開點藥!
”
安然一愣,“侯逸修還會給動物看病?
”
小黑欲哭無淚,那個該死的人類他根本就不會,他就會開苦到死的藥!
他就會折磨它!
“恩。
”墨言淡淡的應了一聲,“他會的比較雜。
”說着墨言又踢了一腳慢慢挪着不肯走的小黑,“我會去檢查,告訴他不許大意。
”
小黑腦袋頓時聳拉的更厲害了,有墨言這句話在,它吓唬那個該死的人類都不行。
那個小心眼的該死人類,一定會趁機整死它,它就知道,他羨慕它健美的身材很久了。
安然看着有點心疼,“看來是真的病了,我送它去侯逸修那裡吧,也跟他學學獸醫,以後小黑病了,就不用麻煩他了。
”
說着安然無視墨言伸來的手,站起身來就要和小黑一起離開。
墨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安然,然後扣在自己懷裡,在安然看不見的地方瞪着小黑。
還不滾?
!
小黑頓時尾巴一夾,飛快的跑了。
看到小黑跑了安然着急,“你松開我啊,我要去侯逸修那!
”
墨言扣住安然的腰身不讓她亂動,“你老實些!
别忘了你現在還是逃犯身份,不能亂跑。
”
安然老實了,但是還有點不甘心,“侯逸修不也是住在王府裡嘛,我又不出府。
”
“他的院子畢竟沒有這裡防守森嚴。
”
“好吧。
”安然恹恹點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墨言,“以後我隻能在你的院子裡活動了?
哪也不能去?
”
墨言眸中滿意之色一閃而過,點點頭,見安然明亮眼睛頓時黯淡下來,有些不忍心,道:“我在的時候,也可以去别的地方逛一逛。
”
“好吧。
”
墨言看着安然神色恹恹模樣,抓住吻了一通,隻把安然吻的頭腦昏昏,将小黑抛到腦後,這才滿意了。
美中不足的是,自控力有待修煉啊!
皇宮。
皇上高高在上坐着,下面有一侍衛跪在地上。
皇上一邊處理着奏折一邊問道:“昨晚四皇子府有什麼動靜?
”
“回皇上的話,昨晚四皇子府走水了,不過已經撲面,除此之外,并無任何異常。
”
皇上手中的筆頓了頓,擡頭,“沒有别的異樣嗎?
”
“沒有。
”
“四皇子的傷怎麼樣了?
”
“小厮給上了藥,但是效果并不算好,現已經昏迷。
”
“昏迷了?
”皇上臉上并沒有什麼不忍之色,反而冷笑一聲,“看來那個天命貴女并沒有把老四的生死放在心上啊!
”
侍衛說道:“也許現在燕三小姐被沈公子囚禁,并沒有自由呢?
”
皇上看了那侍衛一眼,“她是沈公子唯一的軟肋,她若是想走,沈公子根本攔不住她。
”
“也許是燕三小姐還不知道四皇子受傷了吧。
”
“去,将老四昏迷的事情散播出去,動靜越大越好。
”
“是。
”
天命貴女被打入大牢,在百姓還未反應過來時,又越獄失蹤,緊接着四皇子被問責,重傷昏迷,整個京都陷入嚴禁時期。
一時間,京都朝堂,風雲湧動,變化莫測。
處在風浪最中央的安然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這湧動的風雲,悠閑的靠在靠枕之上,手拿着一本史書,看的歡快。
墨言看了一眼安然手裡的史書,知道安然這是還沒有放棄查找沈公子真正身份的想法。
隻是沈氏一族的身份,當年被多個勢力聯手掩蓋,現在三百年已過,單憑這些被篡改的面目前非的史書,是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迹的。
墨言擡手抽出了安然手裡的書。
安然猝不及防被奪走了手裡的書,奇怪的看着墨言,“你幹嘛?
”
“我的戒指呢?
”
安然頓時沒了底氣,“還沒有做好。
”
“去做吧。
”
安然不舍的看了一眼被墨言抽走的書,戒指别說做好,她根本就還沒有設計出來。
雖然她設計了好幾種不同的款式,但是總覺得配不上墨言,又感覺靈感被挖空,這才拿了一本書換換腦子,打發打發時間。
隻是安然瞥了一眼窗外,已是夕陽西落。
好吧,她看書看的入神,忘記時間了。
“好吧。
”安然起身,“這就去!
”
墨言看着安然苦巴巴的小臉,笑了笑,靠在安然原先靠在的地方,拿着安然原先看的書,看了起來。
安然看着悠閑自得的墨言,憤憤不平,“周扒皮!
”
“恩?
”墨言的清冷淡淡的視線看了過來,“什麼?
”
安然笑的狗腿,搖頭,“沒什麼!
”
“做戒指吧。
”
“哦。
”
安然取出了一張空白紙張,接着設計她的戒指。
安然看着空白的紙張,又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紅寶石戒指,然後擡頭看了一眼臨窗而坐悠閑看書的墨言。
腦海中靈感一閃而過,她眼睛亮了亮,開始下筆。
這一設計,就到了晚飯時分,可是安然已經不停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那本書墨言早就看完了,他靠在靠枕上,專注的視線落在安然身上。
“唔,終于好了!
”
安然看着手裡的設計圖,眼睛閃閃發亮,她相信,這個戒指做出來,一定非常符合墨言的氣質!
墨言看着安然,看着手裡的圖紙笑得開心滿足的樣子,心裡有些好奇,“拿來,我看看。
”
安然一下子把紙疊好,然後放到懷裡,拍了拍,“不給看!
”
“小氣!
”
“就是小氣!
”
墨言看着安然小心翼翼護着圖紙,像是護着什麼珍寶一般,眸中笑意深深。
他站了起來,走過去牽了安然的手,“走吧,該去用晚飯了。
”
“這麼晚了嗎?
”安然往窗外一看,果然已經天黑了,她肚子也是扁扁的,便順從的跟着墨言一起去了餐廳。
用餐的時候,安然看着墨言,躊躇了一會,還是說道:“你能不能讓人給雛菊他們送個信,告訴他們我很好,讓他們不用擔心。
”
墨言看了安然一眼,“已經讓人送過了。
”
“這麼貼心?
”
墨言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安然嘿嘿一笑,不再說話,低頭吃飯。
四皇子府。
安子俊昏迷了一天,傍晚十分才醒來。
小厮一看到他醒了,簡直喜極而泣,“殿下,您終于醒了!
”
安子俊看了他一眼,問道:“她來了嗎?
”
小厮低了頭,沒有說話。
安子俊唇邊揚起一抹苦笑,“去給我倒杯水來,我有點渴。
”
“是。
”
小厮伺候着安子俊喝了水,這才說道:“殿下,您别失望,也許燕三小姐現在被囚禁着出不來呢?
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您受傷昏迷的事呢?
”
安子俊搖搖頭,“三天,如果三天内她不來,她就永遠不會來了。
”
小厮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
安子俊搖搖頭沒有回答,隻是說道:“今晚依舊制造混亂。
”
“是。
”
安子俊又睜着眼睛望着窗外,等了一晚,可惜注定,他等不來安然。
一連三天,都在安子俊的一次次的失望中度過,安然始終沒有出現。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三天,安然也在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