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行刑者
班迪波書房。
聽着越來越近的槍聲,班迪波終于是感到了害怕。
班迪波對自己這個莊園中的守衛力量很有自信,他手下那些黑手黨成員是自己父親調遣給自己的精銳,他那支武裝小隊更是花了重金,送往“黑水國際”接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
所以,在麥爾斯派人讓班迪波撤離的時候,班迪波不屑一顧,甚至還把那兩個被麥爾斯派來,讓自己撤離的武裝小隊隊員臭罵了一頓。
班迪波自己的固執,讓他喪失了最佳的撤退時機。
直到麥爾斯再次派人來催促,聽到從别墅内傳來的槍聲,班迪波終于是意識到了不妙,可是情況已經不受控制了。
班迪波打開藏在牆壁油畫背後的保險箱,把保險箱中的珠寶、債券全都取了出去,塞進他手中那隻背包中;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正在對外呼叫着一個号碼。
“班迪波?”
班迪波挂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中,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電話中的男人聽到了别墅中的槍聲,疑惑地問道:“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像聽到了槍聲。”
“父親?”
電話被接通的刹那,班迪波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聲音中帶着委屈和懇求,說道:“父親,我的莊園被人攻擊了,他們要殺了我!我……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班迪波的父親班尼迪克沉聲問道:“是誰攻擊你的别墅?!”
“‘刺客會’!是‘刺客會’!”班迪波嘶聲回答道。
“‘刺客會’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攻擊你的别墅?”班尼迪克不解地問道。
班迪波在電話中把事情的原委,向班尼迪克叙述了一遍。
“你确定你的鑽石是被‘刺客會’的人黑了嗎?”
班尼迪克對自己兒子的話,帶着些許疑慮。
作為黑手黨這代的首領,班尼迪克對“刺客會”這個存在了數百年的刺客組織也算是有些許了解。
他們神秘、詭異,不進入“刺客會”,不會了解到這個刺客組織的内部構建。
班尼迪克知道“刺客會”會接受雇傭,同樣的,班尼迪克也知道“刺客會”的信譽很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吃黑”的事情。
對于這種存在了數百年的組織而言,信譽高于一切,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譽,所以他們絕對不允許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毀了組織數百年的信譽!
“現在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我現在就要死了,快要被人幹掉了!”班迪波對着自己挂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吼道:“你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把我救出去!”
“我現在立刻派人過來!”
說完,班尼迪克便是挂斷了電話。
……
意大利中部,佛羅倫薩。
一棟有着上百年曆史的古堡中,班尼迪克坐在大廳的沙發椅上。
大廳的裝修很奢華,可這種奢華卻不似杜拜那種用黃金裝裱出來的土豪風格,這種奢華中帶着曆史的厚重感,以及藝術的格調。
跨過古堡的大門,走進這個大廳,就像是坐着時光機,穿梭了時間長廊,回到了文藝複興時期。
大廳的裝修雖然奢華,可是走進這個大廳,卻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尤其是在看到挂在牆壁上,黑手黨曆代首領栩栩如生的油畫,更是會讓人的頭皮猛地炸開。
油畫中那些人早已作古,可這些油畫記錄下的,是他們生前最意氣風發的模樣,從這些油畫前走過,就像是被油畫中這些人審視一樣。
大廳中隻亮着周圍牆壁上的那圈壁燈,整個大廳裡的光線很昏暗,令得大廳的每個角落,甚至是空氣中都透露着恐怖片中那種令人汗毛倒立的詭異感。
班尼迪克六十多歲的年紀,時間在他的額頭和眉角刻下了抹不去的印痕,一頭淡金色的頭發整齊的向後倒梳。
一身純手工制作的西裝被打理的很平整,兇前的口袋中插着一塊白色燙金邊的袋巾,與他領口黑色的領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坐在沙發椅中的班尼迪克更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老紳士,而不是黑幫頭子。
接聽完班迪波的求救電話,班尼迪克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班尼迪克隻有班迪波這一個兒子,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寵溺但也嚴厲,因為班迪波是他未來的接班人。
但是班迪波繼承了自己的外貌,卻沒有繼承到自己的城府和算計,他做事情過于急躁,總是想着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令得班尼迪克不得不總是為班迪波去善後。
“先生,這次恐怕又要麻煩你了。”班尼迪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對着大廳東側一個陰暗的角落說道。
“你救我一命,我幫你做三件事情,互不相欠。這是最後一件事情。”
陰暗的角落中,走出一個人來。
一個穿着長褂布鞋,留着清朝時期辮子頭的男人。
“行刑者”,這是男人的綽号,也是他的名字。
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自己以外,可能沒有人還能知道他原來的名字。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有“行刑者”這個名字就足夠了。“行刑者”,世界殺手排行榜排名第四的殺手。
“行刑者”的祖輩是清朝時的劊子手,專為皇帝執行“淩遲”的劊子手。
淩遲,也就是“千刀萬剮”,是最殘忍的一種死刑,共需要3357刀,并且要在最後一刀,也就是第3357刀将罪犯刺死,才算淩遲成功。
而真正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劊子手,在曆史上都是少數。
“行刑者”的祖輩就曾是這樣的劊子手。
清朝覆滅後,“行刑者”的祖輩始終堅信,終有一天,清王朝還會重建曾經的輝煌。所以清朝留辮子頭的習俗,跟着祖輩那手“淩遲”的快刀一起流傳了下來。
“行刑者”聞名于世界殺手榜,也正是因為那手祖傳的“淩遲快刀”!
班尼迪克點了點頭,回答道:“我知道,你做完這件事情,你就自由了。”
“好。”
“行刑者”應了一聲,又緩緩走入到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