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草很好奇葉少龍為何會輕易答應老道士,建一座真正的廟宇花費必然不少。老道士的恩情雖然不小,可也不到這個程度。
“相公,你為何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道長?畢竟一座廟宇的花費還是不少的!”蘇小草依偎在葉少龍的身上,低聲呢喃着。
晨光照射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周圍鳥語花香,空氣就更不用說了,絕對是清晰得過份。
像這樣閑情逸緻的與葉少龍呆在一起,蘇小草都快忘記那是幾時的事情。今天難得有這時光,自然是希望多溫存一下。
葉少龍也自覺自己虧欠了蘇小草,畢竟生孩子之前他就承諾要陪在她的身邊。可惜倭寇的突然到來,讓葉少龍失信。
如今匆匆回來卻又要離開,葉少龍眼裡帶着歉意,溫柔的摟住蘇小草的小蠻腰:“那道士的要求雖然過份了一點,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用之處。”
“建廟宇還有什麼可用的?”蘇小草仰頭望着葉少龍,眼裡滿是好奇。
葉少龍低頭望着蘇小草,忽然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買着關子說道:“你不覺得如今我們葉家堡什麼都不缺,卻唯獨一樣東西還沒有出現嗎?”
“葉家堡裡還有缺少的東西嗎?”蘇小草努力回憶着葉家堡裡的一切,可實在想不出還缺少什麼?
“呵呵……想不起來嗎?”
“想不起來!”蘇小草搖搖頭。
葉少龍突然凝視着遠方,看着遠處正在勞作的百姓,言道:“信仰!”
“信仰……”蘇小草默念一聲,忽然眼中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就是信仰!”葉少龍堅定的點點頭。
“嗯,經你這麼一提,我确實想起來了。我們葉家堡的确什麼都不卻,确實唯獨缺失信仰。像現在葉家堡就隻有道長那座破廟,姐妹們有時想要去祈福燒香都沒得去。”
“不單單是這樣!信仰是洗條人心靈的東西,這東西如果用好了,将會更加凝聚我們葉家堡的民心。對我們葉家堡的穩定将會起到至關重要的關鍵所在,所以我們必須牢牢抓在手裡,往我們需要的方向引導。”
葉少龍說了這麼多,其實簡單點說就是洗腦,讓百姓對葉家堡有更多的歸屬感,從而凝聚民心。
蘇小草此刻顯然還沒有完全懂得葉少龍的意思,但聰明的她也已經是一知半解。
葉少龍見蘇小草陷入沉思中,也就沒有打擾她,有些事情自己想透了才是真正的了解。别人的解說,隻是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
邊走邊想,不知不覺中便回到家中,與葉少龍單獨呆了半個早上,蘇小草也算心滿意足了,沒有繼續纏着他,而是讓他有事就去辦,别心裡有什麼顧忌。
見蘇小草這麼深明大義,葉少龍也沒客氣,狠狠的吻了一下蘇小草的俏臉,在她滿臉嬌羞的時候,哈哈笑着離去。
昨天回來之後,還未能前去看望一下兒子,半個月又沒見面,也不知小虎子長高了沒有。葉少龍滿懷着憧憬,向唐菲菲所居住的木樓走去。
人剛到院子外,便見一個小孩正在逗弄着小白虎,一人一虎就在院子裡玩得不亦樂乎。
本來葉少龍還擔心這小虎子沒有父親的陪伴,将來長大了很可能會沒有男子氣概,現在看來,他這完全是多餘的擔心了。
“虎子!”葉少龍邁步進了院子,順便喊了一嗓子。
虎子聞聲回頭望來,忽然看到是自己的爹爹,短暫的錯愕之後,便是滿臉的驚喜。
“爹!娘,娘,爹回來了,爹回來了!”
小虎子根本沒有撲向葉少龍,而是直接轉身就奔進屋内,喊着他娘,消失在木樓内。
葉少龍半蹲在地上,雙手敞開,本來準備抱起飛奔而來的虎子,可這會顯然他的願望落空了。
葉少龍尴尬的收回雙手,正想直立起來,卻見小白虎發出一聲滿含喜悅之情的虎嘯,直撲葉少龍而來。
這次,葉少龍沒有躲開,也沒有拒絕小白虎的熱情,順着飛撲而來的小白虎,整個人順勢倒在草地上,任憑小白虎滿是口水的舌頭舔個不停。
小白虎似乎也感受到葉少龍沒有拒絕,于是,它舔得更加賣力了。
悲催的葉少龍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小白虎的舌頭力道何其大,這一賣力起來,沒舔一下,都讓他疼得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才掙脫開小白虎的糾纏,葉少龍站了起來,直接一腳就踹向小白虎的屁股。
皮糙肉厚的小白虎感覺葉少龍就是在給自己撓癢癢一般,很是享受的把屁股湊過去給他踹。
葉少龍當即就舉手投降,他可沒功夫陪小白在這裡鬧下去,轉身便向木樓走去。
小虎子笑嘻嘻的拉着唐菲菲下了木樓,在門口迎接葉少龍。
“爹!”
小家夥這會倒是有些腼腆,想沖上去給葉少龍抱,又不敢。
葉少龍哈哈笑着主動上去抱起他,逗弄了兩下,小虎子頓時就咯咯笑了起來。
許久未見而産生的隔閹很快便消融,兩父子又變成毫無隔閹的摸樣。
唐菲菲看在眼裡甜在心裡,她很渴望一家子能永遠都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可惜葉少龍顯然此時是無法做到了!
父子倆玩鬧了一陣子,葉少龍才放下小虎子,摸着他的頭說道:“去,把你二娘和你弟弟一起喊來,今天中午我們吃頓團圓飯。”
“是,爹!”
小虎子高興的應了一聲,轉身便外院子外跑,邊跑還不忘叫上小白虎。
“你這麼有空?”唐菲菲聽到葉少龍要留下來吃午飯,很是驚訝!
“難得回來一次,再忙,吃頓飯總可以吧!”葉少龍心裡微微有些自責。
他這個丈夫很失職,身為孩子的爸爸也很失職,而身為老頭的兒子,未能在其身邊盡孝,更是失職。
此次前去廣東與福建,最短也得一年後才會回來,也就是說,此後要想見到家人,最快也是一年後的事情。
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在臨走之前,盡量補償一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