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從了蘇燦的安排,王隐林當下便啟程廣東召集人手前來支援。蘇燦也是在丐幫弟子的攙扶下上了一匹駿馬,獨自揚長而去。
葉少龍送他離開的時候,還生怕他傷勢未好,若是騎馬颠簸可能會加重病情。畢竟他所傷之處正是大腿的内側,騎馬之時難免會被摩擦到。
那知蘇燦卻不已為意,很是豪邁的沖着葉少龍揮了揮手便絕塵而去。見此,葉少龍也是頗為無奈,看來這江湖漢子都是豪邁,皿性之人。
最後離開的便是葉少龍與黃澄可,葉首富與唐山出來相送。葉首富顯然沒有想到才來京城便遭遇到戰事,若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會來京城謀求什麼發展。
與家裡的獨子葉少龍相比,錢财就屁都不是。葉首富很想讓葉少龍不要去犯險,但如今唐菲菲就在皇宮裡,葉首富就是再不想,也不能自私的勸說葉少龍留下。
唐山顯然了解葉首富的心思,知道他不好意思開口,他雖然也很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但還是毅然開口勸說:“少龍,葉家以後還要靠你繼承香火,你爹自打你娘過世之後便未曾再娶,一心把心思撲在你的身上。他如今年事以高,以後還要靠你來養老送終,要不你就别去了。”
葉少龍未曾來得及說什麼,倒是葉首富感激的沖着唐山笑了笑說:“唐老弟你的好意大哥心領了,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今菲菲那丫頭就深陷皇宮之中,我葉首富就算再不是也不能對她棄之不顧。”
停頓了一下,葉首富轉向葉少龍又再次言道:“好好照顧菲菲,若她有半點損傷,回來我唯你是問。”
知父莫如子,葉首富嘴上說得嚴厲,可臉上的神情還是出賣了他的内心。葉少龍送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爹,伯父,放心吧!這種小場面還要不了我的命。”
事态緊急,并不适合在此多做逗留,葉少龍安慰了二老一聲後,便立刻啟程趕回皇宮。
待到葉少龍匆匆回到京城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但城門卻已然緊閉。平常每個城門總會見到人來人往的場面好不熱鬧。
可這會冷冷清清不說,一股壓抑的氣息更是撲面而來。微風輕拂大地,揚起一陣灰塵,葉少龍望着緊閉的城門,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黃澄可有經驗,向來江湖人士進出城門都不走正道,這方面他顯得很有經驗。
“城門現在已經關閉,看來我們想要進城得另找它路了。”黃澄可雙眼掃蕩着城牆上把守的士兵,嘴裡淡淡的言道。
“哦,黃大哥有辦法進城嗎?”葉少龍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一個城門而已,我們待到晚上再來。”黃澄可也不多做解釋,立刻調轉馬頭往回趕。
葉少龍與鐵塔緊随其後,順着來時的路絕塵而去。三匹快馬很快就消失在城門口,城樓上守衛的士兵對他們視而不見,好似他們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
太陽西下,月亮不知何時已經高懸于空,京城城樓上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從遠處看去好似點點的繁星。
寂靜的城樓下,是空曠的平地,四野空無人影,唯有蟲鳴聲在響個不停。忽然在黑暗中可見有三個黑影貓着腰快速的來到北城門的門洞裡。
隻聽其中一人低聲言道:“少龍,你們先在此等片刻,我先上去試探一番,若沒問題便給你們發信号,你們再上城牆。”
三人正是去而複返的葉少龍,黃澄可交代好之後,便快速的閃出門洞,在城牆的突出部分,手腳并用快速的攀爬而上。
這番利索的動作看來相當有經驗,也不難猜出這家夥以前定然沒少幹過這種事。幾乎隻是幾個眨眼之間,黃澄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城牆上。
葉少龍與鐵塔豎起了耳朵傾聽,生怕黃澄可上去了被官兵發現,但好久過去,城樓上并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連黃澄可本來說好的信号也沒有,葉少龍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的道:“那家夥不會放我們鴿子吧!”
“少爺,什麼是放鴿子?”鐵塔在葉少龍的身後突然就問道。
葉少龍現在那有心思跟鐵塔解釋這些,随口就道:“意思就是撇下我們不管,自己走了。”
突然,城樓上傳來幾聲鳥鳴聲,一長兩短,正是黃澄可約定好的信号。葉少龍精神一震,立刻與鐵塔來到先前黃澄可攀爬的地方。
葉少龍學着黃澄可先前的動作艱難的攀爬而上,他這笨拙的動作看得底下的鐵塔捏了一把冷汗。他時刻已經準備好,若是發現葉少龍有支撐不住的現象時,便直接背着他上去。
好在葉少龍動作雖不雅,卻最終還是爬到了城樓上,足有十餘米高的城樓,徒手攀爬上來确實要耗費不少的體力。
葉少龍在最後是被黃澄可提上去的,幾乎已經虛脫的他,靠在城樓的黑暗處呼哧呼哧的喘着氣。
倒是身材高大的鐵塔卻顯得一臉輕松,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無關痛癢。看來還是葉少龍缺少鍛煉的結果,才會導緻他此刻一副虛脫的摸樣。
黃澄可很想數落葉少龍兩句,但顯然此刻并不是時候:“還能不能走?”
葉少龍臉上爬起一絲尴尬:“要不我們先歇一會吧!”
剛才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攀爬,葉少龍還不勉強支撐了下來,但這一休息下來,他就完全不行了。這會不僅手腳疲軟,估計要站起來都是問題。
黃澄可看了看葉少龍又看了看鐵塔說:“鐵塔兄弟麻煩你背着少龍走吧。”
鐵塔點點頭,二話不說就蹲在葉少龍的面前:“少爺上來。”
葉少龍再次尴尬了一下,望着黃澄可呵呵笑道:“那個,黃大哥麻煩你幫我一下。”
黃澄可滿臉的無奈,但他手上的動作可不慢,提起葉少龍往鐵塔的背上一放,便立刻轉身在前頭帶路。
此時,遠處正好一隊官兵快要巡視到此,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黃澄可在前頭帶路,似乎剛才他已經探好了路,三人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