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一片寂靜的時候,常佑忽然搓着手指頭說:“相比較去打這些硬骨頭,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
他這話讓屋裡的人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
“這辦法……我怕你們有點接受不了啊。
”
“什麼辦法?
你說來聽聽,我們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接受不了呢?
”趙啟華迫不及待的問道。
“确定要聽?
”
“你這不是廢話嗎,都說出來了,我能還能不聽?
”
“其實嘛,也很簡單啊,就是……”
……
翌日,一大早的,葉青樹和崔六就提槍走了,并且還帶走了為期一周的彈藥和食物,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隻是看着他們離去。
或許團長他們知道吧,隻是他們不說而已。
他們兩離開,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但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不用過問那麼多比較好。
新一六團依舊是照常訓練,對于葉青樹的離開,猶如無視般。
之所以這麼在意葉青樹,主要還是葉青樹擔當他們射擊教官,現在教官走了,他們能不在意嗎?
好在他們的訓練都進入正軌了,葉青樹在不在都一樣,該怎麼訓練的還是怎麼訓練,和往常一樣。
他們這邊安然的訓練,日軍那邊卻熱鬧了起來。
主要還是幾個縣城遭到偷襲,損失了幾個士兵。
雖然人不多,但也弄得人心惶惶的,對方是打一槍就跑,絕不在一個地方過多的停留,誰也把握不到他的位置,隻看見一個人倒下,随後槍聲才悠悠傳來,等到派出的人趕到聲源處時,對方早就跑了。
接連下來,弄得日軍們确實難受的緊。
隻看見自己死人,卻不見敵人身影,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一開始,對方還隻打日軍,無視僞軍。
見到這種情況,日軍不得不把人都撤回城裡,外面,包括放哨,全部交給僞軍。
或許是因為找不到日軍了,對方便把槍口對準僞軍,這也導緻僞軍死了好幾個。
不像日軍那樣紀律分明,僞軍在死了幾個後,立馬就陣腳打亂,縮在掩體後面不敢出來,非得日軍逼着才出來。
好在,日軍并沒有逼得太緊,或許他們也知道對方的可怕吧。
逼得太緊的話,這些家夥搞不好會造反。
這縣城因為地處緣故,并不算重要,所以駐軍隻有一個小隊,然而僞軍卻弄了兩百來人。
僞軍的數量太多,讓他們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太過壓迫。
但這樣一來,日軍就會因為那個狙擊手,而不敢随意出城了,每天都龜縮城裡。
“澤林君,聽說了沒有?
”
“什麼?
”
“你不知道嗎?
”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
“就是支那狙擊手,你知道不?
”
“我當你說什麼呢,你難道才知道啊?
”
“呃……這不是新消息嗎?
”
“早了,這個狙擊手老早就存在了,隻是最近又出來了。
”
“所噶,看來是我的消息不夠靈通啊。
”
“可拉倒吧,不管什麼消息,你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
兩個日軍靠在城牆上,抽着香煙,聊着狙擊手的事。
在他們看來,那個狙擊手離他們還遠的很,起碼威脅不到他們,所以兩人也是肆無忌憚的靠在牆頭上抽着煙,然後就是看着下面進出都比較稀疏的平民。
這裡距離他們所知道的那個被狙擊手偷襲得縣城還遠的很,所以他們不認為對方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雖然想的很好,然而……
當看見剛剛還和自己一起抽煙的老鄉,現在屍體都快涼了的時候,手裡夾着煙頭的澤林,都沒察覺煙頭已經燒到自己手指了。
清脆的槍聲還在耳邊回蕩,猶如惡魔的聲音一般。
死,死了?
!
真的死了!
剛剛還在說那個支那狙擊手,還認為他們不會來的時候,結果……
現實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那個狙擊手來了,不但來了,還打死了他的好友。
當他因為手指被燙疼而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日軍都已經整裝戒備了,甚至派出僞軍外出查探,前往聲源方向去尋找。
結果自然是什麼也沒有找到,白白浪費了不少人力。
但是,這事也告訴了衆多日軍,那個被他們稱為“幽靈狙擊手”的家夥,已經來這邊了。
這讓他們不得不戒備起來,小心應對着即将到來的危險。
這一天,這座縣城裡的日軍都一直處于緊張的戒備中,一點點動靜都讓他們猛然一驚,有些風聲鶴唳的樣子。
但是呢,這一天,除了那一槍外,再也沒有第二槍了。
讓日軍們懷疑,對方是不是走遠了?
就在日軍們有些放松警惕的時候,從另一個方向,又是一聲槍響,一個日軍随着聲音,身體已經軟塌塌的趴在地上了。
“在那邊,射擊!
”這一次,日軍們再也不鎮定了,直接對那個方向火力覆蓋。
輕重槍械的子彈,宛若雨水般,往那邊揮灑過去。
一連打了十來分鐘,将自己内心的恐懼全部打出去,這才停下火來。
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日軍們猶豫了一會兒後,再度派出僞軍去看看情況,确認結果。
毫無疑問,這麼多子彈全部打空了,一點收獲都沒有,完全就是在浪費子彈。
這下子,日軍們有些惶恐。
他們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就這麼毫無價值的去死,所以他們也有些惶恐,選擇撤進縣城裡,外面就留僞軍們看着。
這下子,可把那些僞軍給吓壞了,留在外面不就是送死麼,連忙去向他們的太君求情,讓他們進去。
隻可惜,他們的太君并不理會他們,直接關在城外。
這裡的日軍可是一個中隊僞軍就一百來人,日軍的數量高于僞軍,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僞軍敢反抗,除非他們都想死。
被關在城外的僞軍們,一個個的臉色煞白,兩股戰戰,這是被吓得,不能進城,留在這外面,就意味着會死亡。
一群僞軍們背靠着城牆擠在一起,手裡拿着步槍指着前方,算是給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