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霸寵呆萌公主 第710章 另類攀比2
回祭司所的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總會給他們極高的回頭率,還會議論紛紛。
“那個就是祭司的寵物啊?
”
“長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倒是比一般人好看得緊,也不知道祭司大人這是從哪裡給搜刮過來的。
”
“看着年紀不比祭司小啊,真難得,咱們祭司大人沒把手伸到少年郎身上。
”
“是啊,這些大人們看上的寵物是從來都不會管别人願不願意的,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真的願意。
”
“怎麼看着這個寵物還沒馴服啊,其他大人的寵物哪個頭敢擡這麼高還跟大人并排走的?
”
“是啊是啊,就說祭司最沒用,連個寵物都收拾不好,說不定過兩天還能跑了。
”
“這個稀奇嗎?
反正如今的祭司可是曆屆最無能的一位。
”
“是啊,而且他就快跳祭焚舞了,在不找一個就真的要做一輩子老姑娘了。
”
雪祭司面不改色地繼續前進,這些話好似耳邊風,過眼雲。
白遇捏了捏手指,微微低頭看了看走路都心不在焉,基本靠飄的雪祭司,還是伸出了手,握住她冰涼的手。
雪祭司停了下來,遊離的目光先是聚焦在了他的手上,然後是臉上,沒說話,但白遇知道她在詢問自己要做什麼。
白遇将自己身上的月色披風解了下來,披到了她的身上:“烏喜氣候濕潤,往後不怕冷也多穿件擋濕氣的衣裳才好。
”
雪祭司可有可無地拍了拍白遇的臉,繼續往前飄,白遇微笑着跟着一塊。
外人在遠處看來,就是寵物低頭巴巴跟主人撒嬌的模樣。
然後那些說閑話的就散了,還有人給了祭司敬仰的眼神。
不容易了,多少年了,可算有個寵物,終于不當老姑娘了。
回到祭司所,仿佛就跟外面的喧鬧兩個世界一樣,阿頑孩子性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野去了,祭司所裡又是安靜得如同古墓。
進了屋門,雪祭司就歪倒在窗邊的竹榻上,白遇盤腿坐在塌邊的矮桌,與雪祭司面對面,升起來紅泥小火爐裡的火,慢慢煮着早上收集起來的晨露。
眯了一會,雪祭司睜開眼,看了看身上的薄被,擁着坐了起來,看着對面茶香缭繞裡的男人,有點發癡,這個溫潤的男人總能把苦苦的茶葉煮出來香香的味道,一點也沒有那些人說的寵物不聽話的現象,溫和的似乎一點脾氣都沒有。
雪祭司覺得,大概他就是天生做寵物的人才。
白遇眉眼在茶香浸潤裡更加柔和了,将過了幾遍水的新茶斟了一杯越過茶幾遞給對面又開始走神的女人。
雪祭司接了過來慢慢喝着,白遇看她不再是一擡脖子牛飲下去,就知道她有心思,不過是肯定不會跟他說的,他也不問,拿起一邊的書繼續看。
這兩天他已經可以自由看祭司所的書了,他從各種毒蟲毒草看起,争取早點找到破解自己身上毒的法子,恢複武功,跟廢人說拜拜。
“你會說中原話,會背詩嗎?
”雪祭司眼神難得的集中了許久,盯着白遇問。
白遇喝茶的手停也沒停,喝完了,放下來問她:“你想聽什麼樣的詩?
長的短的?
五字的七言的,抒懷的詠物的描景的?
”
雪祭司:“…”詩還有這麼多分類?
白遇微笑着說:“剛剛亭子裡背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詩,你喜歡那樣的詩嗎?
我可以給你背上一百首。
”
雪祭司眨了眨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心裡小人默默歡呼,本座的寵物才是最厲害的,會說中原話有什麼厲害的?
我的寵物就是從中原來的,方言都能說好幾種,他能把烏喜語言說的這麼好才是真厲害。
會背一首詩有什麼厲害的,同樣一種類型的,我的寵物就能背一百首。
但是本座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要是本座的寵物太過厲害,太優秀被你們看上了,要跟本座搶怎麼辦?
雪祭司又把眼神放到了重新看書的男人身上,心想,難怪這個男人身上總是有着書卷氣,竟然是這樣一個愛看書的人。
“你會跳舞嗎?
”
白遇不得不再次從書裡擡起頭,看着她認真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哪裡軟了一下,她如今的情态竟是跟一個與别人攀比玩具的小女孩似的,卻又小心眼的,不願意把自己的玩具給别人展示,隻想默默的知道自己玩具的好,自顧自的珍惜着,不願意與旁人分享。
白遇歎口氣,起身坐到了她的那一邊,給她換了熱茶,帶着點寵溺地說:“會,我會跳劍舞,等我身體恢複些了跳給你看。
”頓了頓,加了句,“旁人都沒看過的,也隻給你看。
”
雪祭司果然更滿意了,小口小口地抿着茶,就跟被捋順毛的壞脾氣的貓一般。
白遇忍不住撫了撫她的頭發,說着是二十多歲快三十的人,換在中原人家早就是幾個孩子的娘了,可在烏喜,她卻還是這樣的女兒家性子,他也不過是在僞裝着屈服,她也未必不明白,卻還是因為自己不吝啬這一點半真半假的寵溺,不管不顧地貪戀着,慢慢放下防備,有時候白遇會想,要是我的女兒要一個人在世間活的這般冷清,我肯定不能死那麼早的。
她得到過的憐愛當真太少了。
雪祭司靠着白遇好一會兒,不知道想了什麼,“彭”放下了茶杯,拿起來白遇如玉的大手,将自己的右手貼上,大小号分明,十分有喜感,白遇順勢靠在了一邊的扶手上,任她躺在自己懷裡把玩自己的手,思緒也慢慢飄遠。
曾經他以為自己會孤身一人一輩子,年輕時曾經有過的一段無疾而終的情愫,原也以為會是一輩子的追憶,直到這個女人用着這般強勢的方法在自己生命裡留下注定最濃墨重彩一筆時,他忽然意識到,年輕時的那段情自己竟是連争取的心都不甚強烈,或者說沒有強烈到非卿不可的地步,否則,如如今這個女人一般強勢,在承業帝動心前,他有太多機會将人搶過來,哪怕這會得罪帝王。
白遇捂了捂頭,不願去深思,或許自己本心裡就沒有打算過為任何女人留下空間,也不會讓女人幹涉到朝堂和任何政事,他心裡,最愛的或許真的是大賀,或者說是大賀賢相的位子,為這他還間接害死了曾經嫁給他的一個好姑娘。
手掌心的微微刺痛,讓白遇不得不回神,随着刺痛進來的是一陣涼意,四肢百骸都跟着松快起來,白遇眼神閃了閃,到底是騙着她心軟開始給自己治療了。
安靜了一會兒,雪祭司又收回了手,白遇感覺全身的力氣長了一二層,握住了她收回地手,珍惜地親了親,配着他溫柔如水的眼神,無比缱绻的樣子。
雪祭司直直看着他,白遇眼裡含笑,說:“我伺候人的功夫不會比他們差的。
”然後在她頸窩裡輕輕落了一個吻。
雪祭司眼裡飄過了得意,果然她的寵物才是最厲害的,但她就是不告訴她們。
于是她擡擡脖子,示意繼續。
卻不知白遇剛剛走神想了許多,心緒有些亂,看破自己的冷皿有些受不了的難堪,心中有什麼要沖破牢籠似的,也是急需發洩一下,而這段時間給他的思維慣性,發洩最快捷最愉快的方式自然是滾床單。
因為心思不純,白遇心中存了内疚和憐惜,這回動作無比溫柔珍惜,表現好的讓雪祭司覺得,嗯,我們家寵物伺候起人來還真有一手,那行吧,今天就不要他來七回了。
白遇要是知道她的想法絕對要把感動的淚水流下來。
“你要跳祭焚舞?
”白遇摟着昏昏欲睡的女人,忽然記起來祭焚舞是什麼舞,剛剛在路上聽到那些人議論時并不當回事,因為祭司跳的舞太多了。
剛剛意亂情迷時他嬉笑問了一句,大人到底有多喜歡我這副皮囊呢?
然後雪祭司懶懶回答:大約祭焚舞之前不想換了。
他又問,祭焚舞之後呢?
雪祭司更是慵懶了,回他:那就去看看閻羅殿裡有沒有比你好看的,有就換。
當時他都沒反應過來,還傻傻問了一句,沒有怎麼辦?
雪祭司笑,說,那就把你拉下去。
情濃時,白遇并不願意話費太多腦細胞思考她的言下之意。
等到腦袋終于清醒,神智也歸位,冷不丁的想起來祭焚舞是什麼舞,他的皿液也随着身體熱度涼了下去。
祭焚舞啊,她要跳的,是那個從來沒有祭司活着下來的祭焚舞。
白遇告訴自己,他擔憂的隻是她在跳舞之前會不會像她說的要拉着他一塊去閻羅殿,可是,為什麼心突然這麼疼呢,原來他怕死也到了這樣的地步了。
還有,這個女人難道就這麼不怕死嗎?
明知道要死還能這麼沒事人一樣,看着她也不是烏喜那類為了神什麼都能奉獻的腦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