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這是二皇子夜淺穿上鞋後摔的第十八個跟頭。
“皇妹,想不到你輕功那麼好,我可是連站都站不住啊!”他苦着一張臉,一襲白衣都變成挖煤工人的麻布了。
我得意洋洋地看了眼白也,難得心情大好,索性指導一下二皇子。
“一定要外八字才能站穩,然後這樣……”我扶着他穿上輪滑後近乎2米高的身軀,甚是滑稽。
“喔!真的站住了!”他喜出望外,“原來是這樣啊!”他大無畏地向前猛滑一大步,直接一個踉跄。
什麼叫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跑,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眼睛一憋看見夜淺要摔倒的地面上,有一大塊尖尖的石頭,我想也沒想就連忙過去救駕。
二皇子張牙舞爪完全沒發現我過去,火光電石間竟然誤打了我一掌,這一掌力度不大,可角度太蹊跷,我一個沒站穩便栽倒向石頭那側!
媽媽咪呀!我才活了十七年,還沒見着我哥哥娶媳婦兒呢!啊啊啊――
“啊!”慘叫,以及骨頭拍擊地面的輕脆聲響……
不對呀!我剛剛明明沒叫呀,而且身上也一點也不疼。
我緩緩睜開眼,陽光刺入視線,晃得我一陣眩暈之感。
白也的表情似乎有點慌亂,又似乎不是。他一手環住我的腰,另一隻手墊在我的後腦,整個身子覆在我上面。
太、太近了!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也不知道是吓的還是怎麼,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如同群蜂亂舞,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我一把推開他,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謝……謝謝你。”
他微微颔首,又變回了酷酷的樣子。剛才臉上隐藏的擔心一掃而光,是我看錯了麼?
想想也對,那麼高貴的公主他都看不上,怎麼會關心我!
“哎呀呀!白也你下手也太狠了,原來也沒見你這麼在意過涼兒啊。”一旁的夜淺脫了輪滑鞋,從地上爬起來。
剛才本來應該是夜淺摔在我身上的,誰知白也半路沖了過來,一個神龍擺尾踢開了夜淺,才得以護住了我。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确實太及時了,再晚一步的話,我不是腦震蕩估計也破相了。
“公主是我的女人,即使你是她二哥,也不能碰她!”白也神色淡淡,說得話卻足以酸死一頭牛。
“喲!這小子什麼時候開竅了,皇妹你是不是給他吃什麼藥了?”夜淺繞着白也連轉好幾圈,跟哥倫布發現新大路一樣。
我也挺驚訝白也會說出這種話,但我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心裡一定在盤算着什麼。
“二哥,瞧你這話說的,我也是很有魅力的好麼?”說着我便一把攀住白也的胳膊,冷不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看着他滿臉被強吻後的恥辱與隐忍,我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小樣!敢說我是你女人,論揩油占便宜的道行,老娘不不知道要高出多少萬倍!
“有魅力!涼兒那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人!誰要是看不上我們涼兒,那就是他瞎!”夜淺看出我在報複白也,也跟着一唱一和,我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白也歎了口氣,一副“不願理你們”的表情。“宴會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談吧。”說完便轉身走了。
“宴會?什麼宴會?”剛才就聽夜淺提過。
“哦,算是宴會吧,迎接銀臨國太子來訪。”夜淺一改嬉笑,長歎一聲。
“那不是好事麼?你歎什麼氣呀?”
“銀臨太子銀離幾個月前派人前來求親,要娶夜國白凝雪為太子妃,可是大哥喜歡白凝雪不知道多久了,哪能讓旁人搶走,于是到父皇寝宮大鬧一場,還以死相逼。父皇大怒,罰他3個月的面壁思過。”他拉着我找了個涼亭坐下,繼續說道,“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可那白凝雪又突然患上一種怪病,婚事隻好作罷,怪也就怪天妒紅顔。後來銀離不知怎麼就知道了大哥的事,便認定是夜國不願和親的伎倆,此番出使夜國,也是來興師問罪的。”
“那白凝需又是什麼人?”這位白凝雪八成是裝病,想來這又是一個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悲劇故事。
“花相的義女你不知道?她可是堪稱夜國第一美女,不但漂亮,而氣才氣滔天,精通歌舞音律,琴棋書畫更是不在話下。原本父皇一直有意撮合她和三弟,可惜三弟整顆心都在涼兒你的身上,硬生生讓人家姑娘等到了19歲還沒嫁人。”
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系,合着大皇子夜烨隻是個備胎。“那我三哥到底喜歡白凝雪不?”
“你和三弟關系那麼好,還來問我!”他撇撇嘴,“不過以三弟的性子來看,他要是不喜歡肯定不會這麼耽誤人家青春的。”
他說的的确有道理,改天我去探探夜琅的口風。
“那你和白也商量出什麼應對銀臨太子的對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