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個小時。
黎左帶着兩個總保衛司的高手來到南城。
“人呢?”
剛進入莊園,黎左就急不可耐追問。
“關押起來了。”
李湛見他神色匆匆,忍不住皺眉道:“黎統帥,那兩個隻不過是棋子而已,您為何如此着急?”
“我能不着急嘛。”
黎左一屁股坐下,歎氣道:“這些年,扶桑國的家夥為了滲透,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我們一直在追查,奈何他們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藏得極深。”
好不容易抓到兩個,這可是重大的立功表現啊。
“搞武學堂,肯定有風聲的,徹查各地武學堂不就行了麼?”李湛問道。
黎左苦笑道:“武道界各地情況複雜,抱團聯合的世家不在少數,這些什麼武學堂、同濟堂多如牛毛,帝都也有幾個,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總保衛司強行插手,會引起劇烈的反抗。”
李湛沒想到裡面的水這麼深,不由倒吸了幾口冷氣。
“總之你這一次立了大功。”
黎左深吸一口氣,突然揮手斥退身後兩位高手,朝李湛靠近了幾分。
他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我這麼着急,倒不是因為什麼武學堂,據我所知,扶桑國扶持起來的高手,已經有一個滲透進武道總盟了,而且地位還不低!”
“什麼!?”
李湛大吃一驚。
“這才是事情的嚴重性。”
黎左呼吸沉重,“此事已經引起高層的密切關注,總盟在武道界的地位你是知道的,若被那二五仔把持,後果不堪設想。”
李湛不由的肅然起來。
“總之這一次,你做得很棒。”
黎左拍了拍李湛的肩膀,認真道:“人我帶走,我會如實上報給統帥,你等着嘉獎就行。”
“好。”
李湛沒有拒絕。
稍後,原野牧和原野波多便被黎左帶走了。
與此同時。
帝都武道總盟。
魯正信貼身藏好的衛星電話,竟然響了。
他瞳孔不由收縮了幾下,悄無聲息離開了閉關山峰。
一路來到郊外一處荒地,魯正信掏出整整一年沒有動用過的衛星電話,摁下了接聽鍵。
“喂。”
“殺李湛!”對方言簡意赅。
“什麼?”魯正信愣住了。
“有成員去策反李湛,失去了聯絡。”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少許,沙啞開口,“很可能已經策反失敗了,不管動用什麼手段,必須盡快除掉李湛,否則武學堂的事,很可能要暴露。”
魯正信又驚又怒,當即說道:“嗨,保證完成任務。”
話語剛落,電話便被挂掉。
魯正信深吸一口氣,将衛星電話貼身藏好,便馬不停蹄返回總盟。
一入總盟,他便察覺到氣氛好像變得很肅然。
“魯長老,請到會議廳開會。”
有成員上前,恭敬開口。
“怎麼了?”
魯正信有點膽戰心驚問道。
不會是自己剛聯絡主家,就被發現了吧?
“不知道,不過大長老很憤怒,剛才大發雷霆了一通。”
那年輕成員輕聲回應。
魯正信不由松了口氣,揮手将其斥退後,便縱身掠向會議廳。
“畜生,畜生!”
“這一切,皆因李湛那小賊造成,老夫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立刻找個由頭,把他碎屍萬段!”
“不,把他抓回來,把他關進西天牢,跟他的族人關在一起,當狗一樣養着。”
魯正信前腳剛踏入會議廳,便聽到曹坤憤怒的咆哮。
偌大的會議廳氣氛沉悶,各大長老瑟瑟發抖。
曹坤一掌拍碎桌子,氣喘籲籲站了起來,眼珠布滿了皿絲,環顧一圈,“都他媽傻愣着幹什麼,想辦法,立刻找由頭去南城,把那小畜生給老夫抓回來!”
要不是李湛,自己就不會衆目睽睽之下,被柳青源帶走,帶去當衆賠禮道歉,低頭認錯。
自他掌權開始,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他恨,恨柳青源,恨段千文,恨李湛。
“大長老,李湛是藥神谷的客卿長老。”
少許,祁子明輕聲說道:“要是沒有強有力的借口,抓他,很可能會引起青源閣的不滿,而且,還有沈家、趙家辛家那三個老鬼,隻怕......”
他不敢說下去了,怕曹坤暴怒殺人。
“廢物!”
曹坤怒目一轉,眼神宛若吃人的兇獸。
衆人嗫嚅着不敢說話,紛紛低頭。
就在這時,魯正信開口了,“大長老,在下有一計,保證沒人再敢庇護李湛,青源閣也不例外。”
“哦?”
曹坤神色一喜。
其餘人也紛紛看向他。
魯正信眼睛閃過一抹兇狠,森然說道:“隻要讓他坐實了李家餘孽身份,所有阻礙都将迎刃而解。”
“可怎麼讓他坐實李家餘孽的身份?”祁子明有些不解問道。
如果有機會證明李湛的身份,他們豈能等到今天。
“既然明的不行,那我們就來陰的。”
魯正信哼了一聲,“栽贓嫁禍雖然不是什麼磊落行徑,但卻是最有效的。”
此言一出,衆人眼睛不由一亮。
“我等上次不是在天瀾山圍捕‘李家餘孽’嘛,這事不是以失敗告知嘛。”
魯正信奸計頻出,“如果,這個‘李家餘孽’,出現在南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