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陽皺眉,心中不爽,呂寶瑜和他雖然還沒確定關系,不過嚴格說來,呂寶瑜勉強也算是他的女人,現在左柏軒當著他的面向呂寶瑜提親,無異是當眾撬他的牆角。
陳天陽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赤練和周月心同樣不喜,左柏軒此舉,無疑是在當眾打陳天陽的臉。
呂恩陽頓時眼射怒光,他早就看左柏軒不爽了,隻不過,他知道左柏軒是古武世家的少主,知道自己出言反對也無效,隻是怒哼了一聲。
呂寶瑜嘴角笑意漸漸消失,神色無悲無喜,並沒有說話。
隻有最了解呂寶瑜的周月心知道,每當呂寶瑜出現這副神態的時候,就是最為生氣的時候。
很顯然,呂寶瑜對左柏軒的提親請求,不但絲毫不動心,甚至還充滿了厭惡。
左柏軒眼睛一亮,還以為呂寶瑜已經意動,正在認真考慮,便繼續加柴添火,說道:“實不相瞞,前些年你師父就隱隱表示,想要把你許配給我,你嫁給我,你師父一定非常高興。
我是堂堂古武世家的少主,而你是頂尖豪門呂家的千金小姐,咱倆不但門當戶對,而且,咱倆結婚後,對於家族方面也是強強聯合,甚至,在我們左家的幫助下,呂家就算壓下方家,成為省城最為頂尖的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左柏軒說的話很誘人,而且也很難令人反駁。
左柏軒心中得意,他很自信,在自己這一番話的勸說下,呂寶瑜絕對會答應自己。
突然,呂寶瑜輕撫一根琴弦,傳來“錚”的一聲,仿佛一道無形氣波激蕩而出,接著,呂寶瑜嘴角盈盈含笑,說道:“左少主……”
一開口,就是生分的稱呼。
刀伯微微皺眉,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眼中射出一縷精光。
果然,呂寶瑜繼續笑道:“寶瑜多謝左少主的厚愛,可惜,寶瑜不能答應你,因為,寶瑜心中已經另有他人了。”
說完後,呂寶瑜如水目光,悄悄向陳天陽看去。
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能知道,呂寶瑜所說的心上人是陳天陽。
呂恩陽松了口氣。
左柏軒臉色白了一下,接著,怒哼一聲,看向了陳天陽,眼中雖然閃過妒火,卻輕蔑一笑,說道:“你所說的心上人,就是他?哼,寶瑜,不要怪我說話難聽,陳天陽隻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他配不上你。”
一句話,惹怒赤練與周月心。
就連呂恩陽都忍不住怒道:“左柏軒,這裡是妙天水榭,是我們呂家的地盤,而陳天陽是我姐姐的心上人,你侮辱陳天陽,那就是侮辱我們呂家,更是侮辱我姐姐的眼光!”
果然,呂寶瑜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左柏軒急忙解釋道:“寶瑜,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你是那麼高貴美麗,陳天陽這種人,一點都配不上你。”
突然,陳天陽站了起來,道:“我配不配得上他,與你何幹?”
“什麼?”左柏軒扭頭看向陳天陽,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意,道:“我不知道你給寶瑜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寶瑜喜歡上你,不過我告訴你,呂寶瑜是我左柏軒看中的女人,你最好打消你的癡心妄想,從此永遠不要在寶瑜面前出現,否則的話,我’純陽三十六式刀訣’之下,將再添一道亡魂。”
既是鄙視,又是威脅,而且還是赤裸裸的生死威脅!
赤練和周月心當即站了起來,眼中殺機畢露!
“威脅我?”陳天陽搖頭,道:“隻怕你還不夠資格。”
“什麼?你說我不夠資格?”左柏軒大怒。
瞬間,左柏軒周身氣勢暴漲,仿佛一股無形氣壓席卷周圍,呂恩陽和馬紅欣一點修為都沒有,被他這股氣勢嚇了一大跳,有種兇悶氣短,心跳加快的心悸感。
下一刻,左柏軒盯著陳天陽,一步一步向陳天陽走去,整個人宛若氣勢驚人的猛虎,高聲道:“我左柏軒堂堂純陽刀宗少主,十五歲便入’通幽’之境,被譽為百年難得一遇的武道天才,更被許以今生有望踏入’傳奇’境界,你竟然說我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