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怪我,爹跟你道歉,再多的爹也沒法跟你解釋,當年的事情是爹的錯。
”
“如果隻要說這些,那我接受了,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原諒你,你可以走了。
”
呂成行絲毫不給謝尚書面子,站起來就是逐客令。
謝尚書再怎麼厚臉皮也待不下去了,隻能尷尬地笑了笑,起身告辭。
“那改日我再來。
”
“不必了,把你的東西帶回去。
”
謝尚書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是給兩個孩子帶的,我知道小理去了啟雲書院,那裡有我一個同僚,我會讓他好好照看的。
”
說罷也不管呂成行如何反應便離去了,那背影竟然有些倉皇而逃的意思。
“相公,談的怎麼樣?
怎麼也不留下想吃點飯?
”
呂成行淡淡道:“沒必要留下吃飯,省得尷尬。
”
“謝尚書前些日子來過,來看兩個孩子還帶了不少的東西,現在看來不錯,不過當年的事到底不是我經歷的,你願意如何便如何吧。
”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道理林小漁還是懂的。
“嗯。
”因為謝尚書的到訪,呂成行的興緻並不高,自顧自去挑水砍柴喂馬了。
“婆婆他們談崩了。
”
“正常,當年的事換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原諒,不過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誰是誰非,又有誰說得清?
”
牛婆婆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當然是希望他們父子兩人能夠重歸舊好的,但若是過不去,那也便隻能如此了。
今天送走了小理,全家人的興緻都不算很高,接下來的幾天,呂成行一直在家裡忙活著。
挑水砍柴喂馬,收拾家裡的打掃清除,他一概不用牛婆婆和林小漁動手。
原來的大宅子在這幾天終於修葺完畢,林小漁帶著牛婆婆去看了看,老人家一輩子沒見過所謂將軍的宅子,跟著轉了半天。
雖說原來的少年威武將軍活得凄慘,前半生少年意氣風發,後半生凄慘不如意,可到底也是一段傳奇。
“婆婆,到了如今你怎麼不怕了?
”
林小漁小心翼翼的扶著牛婆婆,因為年輕的時候出了苦力氣,所以牛婆婆腿腳到老了就容易不利索。
這宅子這麼大,肯定得讓人扶著,生怕摔著磕著牛婆婆。
“有什麼可怕的,人老了老了一切也都看開了看淡了,活著一輩子也就是那麼回事。
”
“婆婆您看開了就好,我還擔心要勸勸您,您才能進來住呢。
”
牛婆婆掃了林小漁一眼,望著滿院子的花草,有紅的有黃的,有藍的,甚至還有幾隻蝴蝶翩翩飛舞。
這幾隻蝴蝶,白色的黃色的都有,甚至還有花蝴蝶。
原來的大宅子沒有修葺的時候十分的荒涼,雜草叢生,不愧是皇家禦用的收拾房屋的工匠,連雜草藤蔓都給弄得幹淨,修完之後,荒涼感頓時沒了,取代而之的是輝煌和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