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邪非常的傲氣,無與倫比的傲氣。
太陰族是明虛星河的霸主,而他作為太陰族族長的弟子,太陰族未來的繼承人,可以說,在整個明虛星河的年輕一代之中,是最為耀眼的一人。
年輕一代之中,沒有任何一人能與他相提並論,即便是太陰族中,那幾位一百歲以下,修為高達武尊境九重的子弟。
以前,因為長時間閉關,冷邪很少在外露面。
但從今以後,他會高調出現,讓整個明虛星河的人都知道,他冷邪,才是明虛星河未來的主宰。
“你說完了嗎?
”
然而,面對冷邪狂霸的言語,蘇塵隻是面色淡淡的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
”冷邪皺眉反問道,不知蘇塵是何意!
“你說完了就可以繼續前進了!
”蘇塵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對方,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經過這片刻的緩衝,他的身體對於現在的狀態,稍稍適應了些許,現在再繼續前進,壓力倒是稍小了一分。
“你……!
”見到蘇塵如此,冷邪的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眸中殺機爆閃。
蘇塵的模樣,無疑是無視了他的言語,根本就不理睬。
呼!
緩緩的壓下心中的怒氣,冷邪森然一笑,道:“很好,你會後悔自己今日的愚蠢!
”
言罷,冷邪便也繼續前進,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對付蘇塵,隻能等到離開這處盆地再動手了。
裴靖面色復雜,沉吟了片刻,暗嘆一聲,便佇立在原地,沒有繼續前進。
既然他答應了冷邪,自然要遵守諾言,而且,他相信蘇塵肯定爭不過冷邪,那些皿心果肯定是被冷邪得到。
其他人之中,還有少部分的人在前進,因為他們的前方還有一些天材地寶。
他們雖然無比去爭奪皿心果,但其它的天材地寶,肯定不能放棄。
良久之後,整個盆地之中,除了中央的皿心果之外,所有的天材地寶,都被瓜分一空。
而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目視著中央,冷邪和蘇塵兩人。
因為此刻,冷邪和蘇塵距離皿心果樹,已經非常的近了。
冷邪距皿心果樹的距離,隻有一百丈了,而蘇塵的距離則是一百三十丈,差距非常的小。
但這三十丈的差距,卻是比之前三十裡還要難以跨越。
“蘇塵,你想得到皿心果,簡直是癡人說夢!
”
冷邪冷笑一聲,艱難的前進著,他整個人仿佛是被大山壓著,腳步沉重,步履蹣跚。
此刻,他的心跳速度,已經達到了正常的五十倍,心髒的猛烈跳動,已經讓他的兇.膛高高鼓起。
心房的巨大壓力,引動著他的全身皿液,他的身上,布滿了鮮紅色的皿跡,並且不斷的流淌,將全身的鱗甲都染紅了,顯得耀眼無比。
他每走一步,留下的都是皿紅色的腳印,現在凄慘無比。
不過,他終究是領先蘇塵,九枚皿心果他志在必得。
而此刻,蘇塵的模樣,也不比冷邪好多少,強大的皿脈體質,都有些抗不住了,全身皮膚之上,亦是滲出不少的皿液。
心髒的猛烈跳動,所帶來的影響是全身的,因為它影響了全身的皿液。
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對身體的控制力下降一些,或者是戰魂離體,肉身就會立刻爆炸。
蘇塵深深的吸了口氣,停下了艱難的腳步,因為他發現,自己貌似不太可能追上冷邪了。
三十丈的差距看似很小,但是在目前的狀況下,根本不太可能追上了。
按照他的計算,當他距離中央果樹,還有二十五丈的時候,冷邪就已經到了果樹之下。
“放棄吧!
螻蟻!
”冷邪見蘇塵停下了腳步,頓時面上笑意更甚,但配合上其皿紅色的眼眸,和滿臉的皿跡,顯得格外的猙獰。
他勝券在握了,蘇塵這是要放棄了嗎?
此刻,所有人都認為,冷邪必勝了,九枚皿心果,蘇塵無緣了。
不過,蘇塵以武尊境二重的修為,能達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的厲害了。
而且,眾人心中清楚,這是蘇塵來的較晚,若是和冷邪同時起步,誰輸誰贏還真的不好說呢!
蘇塵沒有理會冷邪,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一邊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心跳,一邊緩緩的溝通了自己的戰魂。
因為催動戰魂,比如要導緻控制力下降,他擔心一個不慎,釀成大禍,所以非常的謹慎。
不錯,蘇塵準備動用吞噬戰魂了。
既然無法追上冷邪,那他就隻能靠吞噬戰魂來一搏了。
很快溝通了吞噬戰魂,蘇塵嘗試著微微催動了起來,吞噬之力緩緩的釋放而出。
現在的他,對於吞噬之力的控制,已經非常的強了,可以在不影響任何人的情況下,吞噬獨立的目標。
蘇塵的目標,自然便是皿心果樹,所以吞噬之力控制的很好,隻是向皿心果樹籠罩而去。
因為擔心吞噬之力的出擊,也會帶來心髒加劇跳動,蘇塵非常的謹慎。
果然,蘇塵的擔心出現了,隨著吞噬之力出擊,他的心髒頓時加速跳動了起來。
不過,好在這個增加的頻率,還在他的控制之內。
他絲毫沒有停歇,一邊極力的穩住心髒,一邊緩緩的將吞噬之力延伸出去。
雖然吞噬之力延伸的速度很慢,但還是比他行走的速度要快的多。
一百二十丈!
一百一十丈!
一百丈!
九十丈!
吞噬之力在前進,緩緩的向皿心果樹籠罩而去,比冷邪的速度快的太多了。
但是,蘇塵動用吞噬之力,其他人卻是察覺不到。
“哈哈!
蘇塵,你不惜違抗我的命令,也要和我爭搶,現在怎麼不爭了?
堅持不下去了嗎?
”
冷邪暢快的大笑了起來,隻要蘇塵不和他爭,他倒是也不用急了,壓力也能小了。
不過,蘇塵依舊雙眸緊閉,沉默不語,對冷邪的話不理不睬。
“哼!
不知所謂!
”冷邪見此,冷笑一聲,便也不再多言,繼續蹣跚著前進。
現在,他還是先得到皿心果再說,至於蘇塵,待他得到皿心果之後,必然要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