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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霍啟東深吸一口氣,想要伸手安撫溫晚栀的情緒,卻被她躲開了。

  霍啟東收回手,長歎一口氣。

  他當然不打算放過霍玫,他隻是還沒做好準備,把自己最陰暗的一面展現到女兒面前。

  霍啟東就算是再隐姓埋名,畢竟也是霍家的家主。
年輕時也是殺伐果斷,手段狠戾。

  他眼神看向一旁,冷了下來:“我不是包庇她。
霍玫當然應該死,她早就該死了。

  溫晚栀眼神閃爍,心裡倒是松了一口氣。

  如果霍啟東真的打算包庇霍玫,那她也束手無策。

  霍啟東下意識轉動着手上的戒指。

  “當年的事情,過去太久了。
霍玫又巧妙地掩藏過她的作案證據,現在想用這件事翻案,恐怕很難。

  溫晚栀冷聲開口:“可她總要付出代價!

  她明白,多年前的恩怨上,司法系統也顯得蒼白無力。
可這不是霍玫還安穩享樂的理由!

  霍啟東看向溫晚栀,謹慎開了口:“相信我,晚栀,我比誰都清楚,霍玫必須付出代價,生命的代價。
可現在手裡的證據,不足以定她的罪。
這也是我一直沒能動手的原因。

  溫晚栀蹙起眉頭,霍啟東說的不無道理。

  就算是說她拐賣,詐騙,也不過是把她送進牢裡幾年。

  霍玫在灰色地帶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多的是豪門從不知曉的肮髒手段。

  霍玫就像是陰溝裡的老鼠,隻有死才能斷絕她作祟的可能!

  溫晚栀沒再說話,平複着心裡翻湧的情緒。

  這一刻,她有些害怕自己。

  跟着外公平平安安地長大,又和薄嚴城渡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這麼想置人于死地。

  腳步聲從走廊盡頭響起,薄遠一臉憔悴地走了過來。

  擡頭看到霍啟東和溫晚栀還在手術室門前,臉上一片怒氣,聲音高了八度。

  “你們怎麼還在這?
還不走?

  溫晚栀眼尖,看到了薄遠手裡的治療方案,騰地站了起來:“薄叔叔,嚴城怎麼樣了?

  醫院他太熟悉了,隻有渡過了搶救期,醫生才有可能給出治療方案。

  薄嚴城的手術,已經結束了?

  紙張在薄遠手裡被捏得嘎吱作響,他咬着牙,字句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嚴城命大,挺了過來。
你們如果離開他的世界,他會過得更好。

  溫晚栀一顆心放在了肚子裡,身子一晃,被霍啟東一把扶住。

  薄嚴城沒事,太好了。

  溫晚栀最後回頭看了看熄滅的手術燈,和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垂眸低聲開口。

  “好,我盡快離開。

  溫晚栀抱着睡熟了的暮暮,和霍啟東上車回萬泉莊。

  想起了什麼,溫晚栀低聲開口問道:“霍先生,薄叔叔提到當年的約定,是怎麼回事?

  霍啟東看了一眼熟睡的暮暮,又看了看溫晚栀,才低聲開口。

  “我也是聽霍老爺子說的,當年這件事壓下去之後,溫臣年怕你孤身一人,沒人照顧,就和薄遠協議,和薄家定了個親。
薄遠知道當年方錦華幹的那些事,可能也是心裡有愧吧,就應了下來……”

  暮暮翻了翻身,霍啟東沒再說下去,直到小小的呼吸聲再次均勻起來,才又開口。

  “……不過薄遠心裡一直有氣,我和你相認後去找過他,他直言讓我帶你離開京城。

  溫晚栀輕撫着暮暮的背,沉默着點了點頭。

  薄遠的态度她看出過端倪。

  自從她和薄嚴城離婚之後,薄遠就好像換了副面孔,甚至公然站出來維護過向依然。

  溫晚栀心裡一陣苦澀。

  也不怪薄遠會這麼想。
也許他覺得,薄嚴城會成為今天這副樣子,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快到萬泉莊了,溫晚栀輕輕歎了口氣:“霍先生,暮暮已經有明顯的好轉了,似乎也可以說話了。
我打算盡快帶着暮暮回新國。

  她此次回來京城,就是為了給暮暮治病,目的已經達到了,最好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薄嚴城拼死相救,保護了她和暮暮,他們之間,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扯平了吧。

  從今往後,不再有交集,也不再有糾葛。

  兩個人在不知道的地方,各自安好,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霍啟東靜靜地看了溫晚栀一會兒,沉聲開口應道:“好,我會盡快安排。

  很快,霍啟東申請了航線,準備好私人飛機,送溫晚栀回新國。

  暮暮這兩天一直在萬泉莊裡跑來跑去,溫晚栀不得已隻好讓幾個傭人全天跟着。

  她實在有些頭痛,一向乖巧的暮暮怎麼這麼活潑好動了。

  馬上登機了,暮暮卻還在到處跑。
溫晚栀好不容易把他抓住,扶着小小的肩膀蹲下身來。

  “暮暮,看着媽媽,我們馬上要坐飛機回去新國的家了,你不想家嗎?

  暮暮澄澈的眼看着媽媽,用力點點頭:“想。

  溫晚栀柔和地笑了:“那就乖乖的,别再亂跑了。

  暮暮小臉一垮,四下張望着,一雙小手攥緊了媽媽的袖子。

  “爸爸,爸爸……”

  溫晚栀心裡一震,眼眶不由得發熱。

  原來暮暮是在找爸爸。

  她要怎麼和暮暮解釋這一切……

  溫晚栀忍住喉間的哽咽,維持着臉上的笑容,淚卻先流了下來:“暮暮……”

  暮暮小臉急得通紅,一雙小手抹上溫晚栀的臉。

  “媽媽,别哭。

  溫晚栀咬牙忍住淚意,暮暮不再亂跑,乖乖牽着媽媽上了私人飛機。

  溫晚栀最後看了看這片土地,頭也不回地上了飛機。

  薄嚴城被薄遠安排到了專屬區域的特護病房,安靜而無人打擾,平時除了程通和薄遠,沒人能探視。

  因為溫晚栀的不告而别,曹晴氣得好幾晚沒睡好覺,幹脆請了年假在家休息。

  程通一早就回薄氏開會了。

  薄嚴城又病倒了,薄氏的業務還是得程通頂上。

  曹晴拿着本書,百無聊賴地坐在薄嚴城的病房裡,一臉不情願。

  如果不是幫程通來盯着,她才不可能照看薄嚴城這個狗男人!

  曹晴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薄嚴城,背上,頭上和腿上都纏着厚厚的紗布,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看在薄嚴城這麼慘的份兒上,曹晴站起身來,打算大發慈悲給他掖一下被子。

  “你是誰?

  曹晴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後退半步,對上了男人墨色的瞳。

  薄嚴城開口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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