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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向依然笑笑,撐着地面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薄彥真,你也不用考驗我了,我現在是你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她繞開薄彥真的身子,自顧自說着。

  “我是一無所有,但我了解薄遠和薄嚴城所有的破事兒。
對這個家,和薄氏集團,都了如指掌。
這是你在我身上,能榨取到的最大價值。

  薄彥真笑意漸深,更佩服自己的眼光。

  果然,一個蠢貨被逼到絕路,才會開始動自己的腦子。

  向依然轉身,對上薄彥真意味深長的眼神,語氣淡漠得不像是在談論t自己。

  “你更清楚,我瘋,也有過不堪的經曆,無論你在床上提出什麼無理要求,我都會接受,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塊髒了的抹布。

  薄彥真吊兒郎當地聳聳肩:“姐姐,我可沒這麼說。

  向依然皺着眉擺擺手:“另外,别叫我姐姐,聽了惡心。

  薄彥真邁開長腿,幾步走到了向依然面前,神色倨傲:“所以,這就是你的條件了?

  向依然眼裡浮現了些算計:“差點忘了,我也不是一無所有,畢竟還有些霍家的背景,也許能幫到你。

  薄彥真滿眼譏諷:“霍家?
靠着那個瘋女人霍玫?
她可是被人趕出了霍家。

  向依然勾起嘴角:“但我沒有。
放心,慢慢你就知道了,這些子虛烏有的身份,在京城是多麼有分量。

  薄彥真沉默了幾秒,伸出手。

  向依然抹了抹手上的髒污:“合作愉快。

  她心裡再次湧起恨意和報複的欲望。

  隻要她還沒死,就會不斷尋找翻身的機會。

  即使玉石俱焚,同歸于盡,她也不在乎。

  薄彥真倒是不含糊,承諾的事情便說到做到。

  他不僅在京城找了個堪比當年半山别墅的奢華住處,還毫不含糊地把向依然接了進去。

  衣食住行都經過專人安排,條件比起在薄家老宅,隻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向依然下了車,身上還是髒兮兮的,頸間的傷口結了皿痂,黑紅一片。

  她仿佛和這棟奢華的别墅在兩個世界。

  薄彥真插着口袋,睥睨着身側的女人。

  “還滿意?
你以後就住這裡,其他一切,聽我的差使。

  向依然神情淡漠,似乎不為所動,攤開手掌:“錢呢?

  薄彥真冷哼一聲,把兩張卡甩在她掌心,譏諷道:“真是一秒鐘都等不了啊。

  向依然攥緊了卡片,向别墅大門走去。

  等一下她要泡個澡,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再處理那個瘋女人的事。

  這幾天,霍玫給她發的要錢的信息一條街一條,各種言語和武力的威脅,她必須有準備才行。

  不然霍玫和王彪不僅成不了她的武器,還會反過來威脅到她。

  薄彥真嘴角勾着邪笑,像是在看一出有趣的喜劇。

  他放緩腳步跟在向依然身後,眼看着她推開了别墅的大門。

  向依然一臉震驚,差點石化在原地,聲音都氣得發抖。

  “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

  偌大的客廳裡,富麗堂皇的裝飾之下,霍玫正躺在按摩椅上,讓三個人伺候着,采耳,推拿,塗指甲。

  而一旁的沙發上,煙霧缭繞之中,王彪正翹着腳抽雪茄,幾顆金牙閃得人眼睛痛。

  霍玫和王彪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門口,便自顧自該幹嘛幹嘛。

  向依然兇腔發緊,回過頭質問道:“這也是你的安排吧。

  薄彥真一臉戲谑:“你不該感謝我嗎?
不僅給你提供落腳之處,還安頓了兩位你最親近的人。

  霍玫和王彪,确實是他找過來的。

  他們缺錢,又腹背受敵,在京城根本沒有容身之地。

  可他調查過,王彪常年管理港口,經驗老到,而霍玫出身霍家,對雇傭軍和軍火買賣更是耳濡目染。

  他們倆,可以成為兩枚不錯的棋子。

  而且這種唯利是從且貪婪的人,薄彥真見得太多了。

  收買他們并不難,隻要有足夠的錢和利益,多大的風險他們都不怕。

  這就是他喜歡這些亡命徒的原因。

  曾經他也以為,薄遠是個亡命徒。

  但現在看來,他不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不僅做事畏手畏腳,對他甚至有了孝順順從的期待。

  别做夢了。

  薄氏的一切,和南美的生意,他全部都會攥在手裡。

  反正遲早有一天,那老家夥要入土。

  從新聞發布會回來,溫晚栀就又躺回床上養病。

  感冒藥讓人昏昏欲睡,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暮西山了。

  外面飄起了小雪花,溫晚栀突然很想吃餃子。

  以前外公在的時候,每逢下雪,都會吃餃子。

  這些微小的習慣,竟然已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套間的門被輕輕打開了,有碗筷碰撞的細微聲響,應該是劉嫂來送飯了。

  溫晚栀動了動四肢,還算是有些力氣,披上羊毛毯下了床。

  雖然還沒什麼食欲,但總不能讓劉嫂白忙活。

  溫晚栀一邊洗手,一邊開口招呼:“劉嫂,飯放在餐桌上就好,你回去忙吧。

  客廳裡沒有回音,溫晚栀全當是劉嫂忙活着沒有聽到,便草草擦擦手來到西圖瀾娅餐廳。

  暖黃色的燈光下,她鋪着紅格子餐布的桌邊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黑發幾乎挨到了垂下的頂燈。

  溫晚栀眨了眨眼,低聲道:“薄嚴城,怎麼是你。

  薄嚴城側過頭笑了笑,又回身擺着晚餐。

  “孩子們不想吃餃子,我就和劉嫂包了一點,拿過來吃。

  溫晚栀慢慢走到餐桌旁,看到桌上的餃子還冒着騰騰的熱氣。

  “你怎麼想到要吃餃子?

  溫晚栀試探着的一句提問,卻得到了薄嚴城有些疑惑的神情。

  “溫臣年老爺子的習慣,一下雪就吵着要吃餃子,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

  薄嚴城神情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手底下猶豫着:“你不想吃?
那我去打包點其他——”

  溫晚栀心裡莫名有些暖意,便柔聲打斷了他:“沒事,剛好想吃。

  兩個人擠在狹小的餐桌邊,視線被餃子的騰騰熱氣打斷。

  溫晚栀夾起一隻晶瑩剔透的水餃,皮薄餡大,在燈光下能看到内餡的顔色。

  是她喜歡的口味。

  看到薄嚴城,溫晚栀腦子裡就有些亂哄哄的。

  再加上剛睡醒,一時有些懵,她心不在焉地把餃子放進了嘴裡。

  薄嚴城眉頭一蹙,急忙起身開口:“小心燙——”

  話沒說完,溫晚栀就皺起了眉頭,被汁水燙得面頰發紅,手足無措。

  薄嚴城立刻伸出手,像本能反應似的,再自然不過地開口:“快吐出來。

  溫晚栀捂着嘴,怔愣地盯着那隻帶着薄繭的大手。

  薄嚴城可是那麼潔癖的一個人啊,他恐怕得發瘋。

  男人卻好像絲毫不介意,或者說根本沒想到這一層,語氣裡有些着急。

  “怎麼不動,燙壞了嗎?
快吐出來,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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