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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向依然氣惱地站在原地。

  木木探着小腦袋張望了一下,見男人走了,搖搖晃晃走回了絨毛地毯上,一個沒站穩,歪倒在地,小手抓了一把向依然的裙擺。

  向依然心裡騰起一股火,一個眼刀掃向地上小小的孩子。

  木木被吓了一跳,臉色慘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向依然有氣沒處撒,蹲下身子,纖細的手狠狠抓住了木木細小的胳膊,疼得他眼淚倏地掉了下來。

  “野崽子,我不是你媽,不會安慰你。

  木木被向依然臉上的陰狠神色吓呆了。

  他的媽媽,總是有兩幅面孔。

  雖然他很害怕高大的叔叔,但至少他在的時候,媽媽會對他好一些。

  向依然閉了閉眼,兇腔不斷起伏着,手底下越來越狠。

  如果不是薄遠拿捏着她,非要讓她帶着這個孩子,她會立刻把這個小啞巴送到天涯海角去。

  現在這個小崽子,居然成了薄嚴城打發自己的工具!

  木木疼得渾身發顫,卻怎麼也哭不出聲音,直到劉嫂發現了異樣。

  “小少爺,夫人,怎麼了這是?

  劉嫂的聲音讓向依然回過神,她猛地松開了手裡緊抓着的小胳膊,發現上面已經紅紫一片。

  向依然換上一副憂心的樣子:“劉嫂,木木摔倒了,手臂都磕青了,怎麼辦?

  她作勢要抱起木木,卻被小家夥猛地躲開,登登登跑到了劉嫂的腿邊。

  他害怕面前這個臉色陰晴不定的媽媽。

  劉嫂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很快彎下身子抱起了木木。

  可憐的孩子,被收養之後,卻要受這種無妄之災。

  有個狠毒的母親,和冷漠的父親。

  這裡不是他的家。

  劉嫂自然是知道真相的,她在薄家呆了半輩子,薄嚴城都是她從小帶大的。

  但薄遠下了令,又有誰敢多說别的。

  她隻能在這個家裡,盡他所能護住這個孩子。

  畢竟,這個突然被帶到薄家的孩子是無辜的。

  向依然抓過手機和煙,漫步到薄家老宅的園林一角,點起一顆煙,眯着眼睛盤算着。

  在監獄裡的三年,她學會了抽煙,卻半點不敢在薄家表現出來,生怕礙了薄嚴城的眼。

  吞雲吐霧了片刻,向依然定了定神,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滄桑的聲音響起:“小姐。

  “李叔,明天派個人,跟着薄嚴城。

  李叔沒猶豫:“好。

  向依然想了想,吸了口煙:“慢着,你派一輛車吧。
我也去。

  李叔愣了愣:“當然可以,不過小姐,這合适嗎?

  他知道,向依然一向不想和他扯上直接關系。

  之前正是因為他被薄嚴城查了手機,才被拿到了緻命的證據和電話錄音,差點害了小姐。

  向依然丢了煙頭,在地上踩了幾腳,撿起來丢進了一旁的湖水裡。

  “沒事,明早我會在高爾夫球場旁邊的咖啡店等你。

  挂斷電話,向依然把定位發了過去。

  那家咖啡店很不起眼,又小又破,薄嚴城肯定不會光顧。

  向依然又在園子裡散步了好一會兒,等身上煙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走回别墅。

  她找到劉嫂,低聲開口:“嚴城約了明天去水鎮做spa,我有事,你帶着木木去。
他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說。

  劉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恭敬低頭:“知道了,夫人。

  不知道這女人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她隻是個下人,隻能服從。

  不過她要是對少爺和孩子不利,她肯定不會保持沉默。

  向依然氣得一晚上沒睡好覺,聽到薄嚴城的車離開了薄家老宅,便起身收拾,也出了門。

  到了這家狹小的咖啡廳,點了杯拿鐵,向依然戴着口罩坐在角落裡,一雙眼盯着高爾夫球場門口停着的賓利。

  薄嚴城開車出來了,沒叫程通送他……

  難道是私人行程?

  向依然眯了眯眼,想不到薄嚴城還能私下見什麼朋友。

  百無聊賴地刷了一會兒手機,店門口的風鈴響起,來了第二位客人。

  向依然漫不經心地擡眼,卻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溫晚栀穿着白色的闊腿牛仔褲,海軍條紋T恤外松松系着一件靛藍色的毛衫,慵懶随意得很。

  店主眼睛亮了亮:“您來啦?

  溫晚栀點點頭:“老樣子,加一杯雙倍濃縮。

  向依然瞳孔緊縮,手指快把紙杯捏變形了。

  看這架勢,溫晚栀似乎是這裡的常客?

  店主吹着口哨做着咖啡:“還像上次一樣,在這喝?

  溫晚栀笑着搖了搖頭:“打包帶走,謝謝。

  店主應了,沒頭沒腦地加了一句:“後來,那位先生也常來。

  溫晚栀回以一個善意的微笑,兩個人似乎都默契地避而不談。

  店裡回歸沉寂,向依然心裡一沉,暗暗思忖着。

  那位先生,難道是薄嚴城?
他每周六都在這裡打球,也不是不可能。

  溫晚栀拿上咖啡,看了看表,推門離開了。

  向依然如臨大敵般地追随着她的腳步。

  果然,往高爾夫球場那邊走了!

  向依然抓起包包和咖啡,就要起身去追。

  店主尴尬地開口:“小姐,您還沒有買單……”

  向依然眼看着溫晚栀消失在高爾夫球場門口的停車場裡,她一跺腳,扔下了一百塊,風一樣地追了出去。

  店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溫晚栀消失的方向。

  今天似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向依然追到停車場,全然忘了和李叔約好了要在咖啡店碰頭。

  她終于又找到了那抹藍白色的身影。

  溫晚栀站在高爾夫球場門口,似乎在等人,卻也沒有看表,也沒玩手機,一副泰然自若,雲淡風輕的樣子。

  向依然牙咬得生疼。

  她這是在圍堵薄嚴城嗎!

  雙倍濃縮,就是薄嚴城最喜歡的咖啡口味。
這賤人,果然都算計好了!

  時間到了,薄嚴城的身影從高爾夫球場的大門出現,白色的球衫,米色的休閑西褲,整個人松弛而優雅。

  他看到門口的溫晚栀,似乎毫不意外,接過女人手裡的咖啡,臉上居然露出了少見的笑意。

  向依然心猛地箍緊。

  自從她回到薄家,薄嚴城還沒對她露出過這麼溫柔的表情!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薄嚴城就和溫晚栀并肩而行,向賓利的方向走去。

  向依然慌忙躲在廣告牌後,眼睜睜看着薄嚴城給溫晚栀開了副駕的門。

  女人坐了上去,車子發動,消失在向依然的視野裡。

  向依然一顆心冷得像是冰凍,卻又燃着妒恨的怒火。

  溫晚栀打算帶薄嚴城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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