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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溫暮暮和薄嚴城相認之後,溫晚栀難免心裡埋怨。

  雖然知道媽媽在暮暮的心裡才是第一位,但眼見着薄嚴城和暮暮越來越親近,她不禁心生妒忌。

  那是她冒着巨大的風險生下的孩子,經曆了那麼多坎坷和風雨……

  溫晚栀笑了笑,岔開了話題:“今天是星期六,葉叔叔沒帶你去開卡丁車嗎?

  手機裡傳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我怎麼沒來,我現在是手機支架。

  溫晚栀沒忍住笑了出來:“好了暮暮,收拾下小書包就快去吧,不然要遲到了……”

  薄嚴城看着她臉上的笑,既心酸又妒忌,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

  從他恢複記憶開始,她就再也沒對他笑過了。

  溫晚栀看了一眼還在廚房的男人,低聲敷衍着:“爸爸在忙。

  暮暮委委屈屈地憋着嘴,一臉的不買賬:“爸爸媽媽不是去玩了嗎……”

  溫晚栀伸手扶額,淡淡地歎了口氣。

  暮暮這孩子,怎麼聰明都用在這種地方了。

  在療養院期間,為了不讓孩子擔心,告訴他們的是,爸爸媽媽去度假了。

  這時候膽小的木木也伸了半個腦袋過來,大眼睛長睫毛眨巴眨巴。

  溫晚栀沒辦法再搪塞,隻得把手機拿遠些,冷淡開口:“薄嚴城,孩子找你。

  男人略一低頭,從廚房走出來,利落地放下袖口遮住手臂上的傷,神情溫柔,低聲開口。

  “爸爸在這,怎麼了?

  暮暮一下子變得有些拘謹,肉團子一樣的小手捏着袖口,聲音小小的。

  “能不能讓弟弟,也和暮暮去開卡丁車?

  薄嚴城愣了一瞬,心裡軟得像是一灘蜜糖。

  他的孩子,第一次對他提出了請求。

  這一刻,他内心裡已經默默下了不理智的決定,諸如暮暮要星星月亮他都會給之類的。

  但表面上還是維持住了父親威嚴的形象。

  “薄木木,你是想去玩,還是隻想粘着哥哥?

  木木膽子本來就小,被薄嚴城這麼一問,一雙大眼睛更是閃着驚慌。

  溫晚栀略帶不滿地瞥了一眼薄嚴城,安撫着開口:“沒事的,喜歡就一起去玩吧,雅舟,可以吧?

  鏡頭後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我倒無所謂,但都做不了主。
還得監護人說了算。

  幾雙眼同時落在了薄嚴城身上,他正蹙眉沉默着。

  鏡頭後面的人是葉雅舟,也是現在銀星車隊的隊長。

  他們兩個,曾經因為溫晚栀的關系,有過一段水火不容的日子。

  甚至鬧得最兇的時候,整個京城和海市到處都有薄家和葉家不和的傳聞。

  但現在,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薄嚴城才算是明白了。

  如果沒有葉雅舟這小子,也許溫晚栀根本活不下來。

  他應該要道謝,可男人的尊嚴讓他沒辦法輕易開口。

  木木哪裡知道薄嚴城心裡這些小九九,隻當爸爸是不願意讓他跟着哥哥去,心裡越來越着急。

  “爸……爸爸!

  一道喑啞而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和暮暮充滿朝氣的聲音不同,這道小小的聲音低沉清澈,好聽得很。

  薄嚴城也從沉思中驚醒:“爸爸在這!
木木,你想去嗎?

  木木似乎也有些興奮,小臉通紅,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好,”薄嚴城也沒猶豫,果斷地答應了,“葉先生,我想和你聊幾句。

  兩個孩子歡天喜地跑走了,劉嫂跟在後面收拾着出門的東西。

  溫晚栀把手機遞給薄嚴城,心裡有點驚訝。

  他一向和葉雅舟不對付,從前兩個人之間水火不容的。

  鏡頭轉了過來,葉雅舟眼裡顯然也有些驚訝,但還是專業地解釋着。

  “一會兒我會把合同和安全協議發給你,孩子訓練的實時直播,可以從車隊的社交網絡賬号裡看……”

  薄嚴城沒有不耐,也沒有打斷,隻是神色平淡地點了點頭。

  等葉雅舟全部介紹完,他才沉聲開口。

  “對安全性和訓練菜單,我都沒有疑慮。
隻有兩件事,我想和你溝通一下。

  曾經一個嚣張的不得了的人,如今這麼客氣禮貌,葉雅舟倒有點渾身不自在。

  薄嚴城歎了口氣,難得有些愁色:“第一,薄木木……或者叫他的大名,薄林吧,不容易混淆。
薄林他比較膽小,和從前的經曆有關,如果孩子有什麼情況,随時打電話給我。

  葉雅舟鄭重地點點頭:“好,放心。

  薄嚴城神色嚴肅,眼底透着冷意:“第二,現在不少勢力暗中在盯着兩個孩子,我會在車隊周圍布下我的人,希望你能理解。

  溫晚栀猶豫了一下,插了一句:“小舟,車隊那邊有霍家的人,到時候,你記得去打個招呼。

  葉雅舟也眉頭緊鎖,壓低了聲音:“好,知道了。
回頭再說,孩子們出來了,我先走了。

  薄嚴城垂眸,斂住了眼裡的鋒芒,沉聲道:“謝謝。

  葉雅舟明顯訝異了一瞬,輕咳一聲,摸摸鼻子:“小事。

  挂斷電話,帶着孩子上了車,葉雅舟還在發愣。

  薄嚴城好像吃錯藥了一樣。

  對他百般客氣禮貌就算了,還破天荒說了句謝謝。

  他是該謝謝自己。

  不然溫晚栀在京城墓園裡的那塊墓碑,可能就是真的了。

  薄嚴城把手機交還給溫晚栀,正打算起身,卻被抓住了手腕。

  溫晚栀像是隐忍了很久,終于放棄了抵抗似的:“手腕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通視頻電話期間,薄嚴城腕上的傷疤就在她眼前晃,讓t她沒辦法不去在意。

  她不想再和薄嚴城相互隐瞞猜忌,她煩透了那種感覺。

  薄嚴城眼皮一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想要和盤托出,告訴她,這些是他反複夢遊的時候,用來固定自己的手铐割出來的。

  可昨晚,她才因為自己身上的傷痕,哭到體力不支。

  薄嚴城實在不忍心,再去刺痛她的心。

  “是我自己不小心——”

  話還沒說完,溫晚栀細白的手指就用上了勁兒,眼神閃爍着隐約的怒氣。

  她猛地松手,進了自己的房間,摸出枕頭下那本筆記,快步出來,丢在薄嚴城面前,聲音有些哽咽。

  “我都看到了。
到現在了,你還想騙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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