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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挂斷電話,男人又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喉結不時滾動着,大腦裡還餘着眩暈感。

  莫裡醫生拿進來一聽t冰可樂,啪地啟開,微小的氣泡聲傳來。

  “喝點提提神。
作為第一次治療,你已經很不錯了。

  薄嚴城從喉嚨裡嗯了一聲,沒多說話,心情複雜。

  他想過臨床治療會很難,隻是沒想到會這麼難受。

  電擊的疼痛都還算是小事,那種大腦被一根鐵棍反複翻攪的眩暈感才是最難忍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自己這種狼狽的樣子,被溫晚栀看在眼裡。

  當莫裡醫生提議他叫來信任的人時,他第一反應居然是打給她。

  此刻,他像是等待放學被家長接走的孩子,心裡竟生出一絲少有的期待。

  一口氣灌了幾口冰可樂,薄嚴城果然覺得好多了。

  他平時從不喝這種碳酸飲料,但這時候卻好像救了他一命。

  看着沙發上臉色難看的男人慢慢睜開眼,坐直身子,莫裡醫生也在一旁坐下,下巴揚了揚指向薄嚴城的手機。

  “你恢複記憶,是為了她?

  薄嚴城擡眼看了看莫裡醫生,又垂眸盯着手機屏幕,聲音還有些喑啞。

  “是。
我似乎并沒有忘記其他事情,除了關于她的事。

  莫裡醫生撓了撓光頭,有些苦惱:“這屬于你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和一般的階段性失憶還不一樣,我想你可能需要一個更有力的錨點。

  薄嚴城蹙眉:“什麼意思?

  莫裡醫生在治療前是有和她說過,一般尋回記憶的人,都會找到自己的錨點。

  有些是曾經的照片、視頻,有些是熟悉的氣味或者物件,更多的則是帶着身邊親近的家人朋友。

  像薄嚴城這樣,隻身一人前來,連張老照片都拿不出的人,還是第一位。

  也怪不得薄嚴城催眠之後,整個人就像掉進了深海裡,像個浮萍一般沒有方向。

  莫裡醫生嚴肅開口:“如果她就是那個關鍵人物,我建議她作為錨點,陪同你進行治療。

  薄嚴城下意識開口拒絕:“不行。

  讓溫晚栀在一旁看着他那副狼狽樣子,光是想一想他就已經如坐針氈。

  莫裡醫生無奈地撇嘴:“那你倒是拿出點别的東西,照片信件什麼都沒有,就算指揮大腦,也得指個方向吧。

  薄嚴城沉默了。

  這些天她越發覺得不對勁。

  整個薄家老宅裡,還有自己曾經的物件裡,找不到一絲一毫關于溫晚栀的痕迹。

  如果他們在一起那麼久,又走入婚姻多年,怎麼可能連點痕迹都不留下。

  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而為。

  “有人在刻意操控,不願我想起她。

  薄嚴城覺得好多了,推開半罐可樂,看了看表,神情恢複了一貫的淡漠:“她過來怎麼也要一小時,我們把治療做完吧。

  莫裡醫生有些驚訝。

  作為第一次治療,薄嚴城在極度不适的情況下堅持了一小時有餘,如果不是眩暈引發的嘔吐不得不中斷,他甚至還能繼續忍受。

  莫裡醫生低頭看了看治療記錄,搖搖頭:“我不建議你今天繼續進行了。
很多患者都會着急,這我也能理解,但是這種事,急不得。

  薄嚴城站起身,整理着領口和袖口:“我的時間很緊,經不起耽誤。
走吧。

  莫裡醫生拗不過,兩人又進了診療室。

  薄嚴城心裡有事,手機就忘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

  溫晚栀挂斷電話,就急匆匆跑回到辦公室,背起包包下樓。

  沒過三分鐘,向依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李叔的消息。

  【李叔:要跟嗎?

  向依然有些心煩意亂地在辦公室裡踱步,不甘心地咬着指甲。

  溫晚栀肯定去找薄嚴城了,這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麼!

  薄嚴城已經知道她在跟蹤他了,這時候再跟,顯然是頂風作案。

  但她不甘心!
再怎麼說,現在她也還是薄嚴城的合法妻子!

  向依然點開手機,長美甲咔嗒咔嗒打字。

  【向依然:跟。
記得拍照。

  她猛地放下手機,近乎癫狂地笑了。

  海市棚戶區那種地獄般的地方,她都能一步步爬出來。

  面對溫晚栀,她更不能輸!

  糾結再三,溫晚栀還是打了個車去湖畔診所。

  薄嚴城是一個人開車去的,聽他電話裡的狀态,實在是不放心他再開車。

  一路上,溫晚栀不自覺地握緊手機,神色愈發緊張。

  薄嚴城挂斷電話後,她就沒再打通過,一顆心也揪了起來。

  薄嚴城雖然曾經随着外公去過戰場,平時也規律健身,但畢竟是經曆過兩次鬼門關的人。

  莫裡醫生那麼極端的臨床實驗,她真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

  再加上進入薄氏之後,她明顯覺得,董事會對薄嚴城的敵意越來越深,而薄遠,似乎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在這個節骨眼上,薄嚴城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偏偏這時候,高架上還堵車。

  司機看出了溫晚栀的焦躁,禮貌開口:“小姐,你扶好,我馬上走應急車道。

  畢竟目的地是醫院,司機好心提議,也是怕耽誤事。

  溫晚栀糾結了幾秒鐘:“走吧,違章的錢,我會賠付給你。

  溫晚栀吊着一顆心,看着出租車越過車流,馬上就要到目的地,她背好包,車子一停就開門躍下車。

  “謝謝您!

  話音未落,人就消失在了湖畔診所的大門裡,司機低頭,看到掌心裡幾張百元大鈔。

  溫晚栀快步走到前台:“薄先生在哪裡?

  門口的小護士驚訝了一瞬,馬上了然:“小姐别着急,薄先生還在治療中,馬上結束了。
我帶您上去。

  溫晚栀一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跟着護士走上步梯。

  這裡還和從前一樣,複古典雅的裝潢,帶着厚重的年代感,奢華卻不張揚。

  但讓溫晚栀沒辦法遺忘的是,她就是在這裡,和薄嚴城簽下了那份離婚協議。

  那時候的她,奄奄一息,哪裡想過還會有今天……

  小護士帶着溫晚栀坐進休息室:“您稍等一下,薄先生的治療大概十分鐘就會接受。
還請您不要擅自進入治療室。

  溫晚栀順從坐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薄嚴城的手機。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治療室裡傳來了一陣東西散落的聲音,似乎有人步履蹒跚地進了洗手間。

  即使水龍頭開到最大,也蓋不住劇烈的嘔吐聲,伴随着咳嗽,一清二楚地傳進溫晚栀耳朵裡。

  那是……薄嚴城?

  溫晚栀驚慌起身,有些失控地敲響了治療室的門。

  “薄嚴城,你還好嗎?
薄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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