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黑白棋界再度出現了?
”
“而且還是以不同的解棋方式出現的?
”
“”目睹那虛幻的黑白棋界懸于頭頂,在場圍觀修士看向蘇文的眼神,也有些不太一樣了,“這家夥,他不會真将玄古棋局給破了吧?
”
“那誰知道呢。
”
“我倒是希望,他能破解玄古棋局,如此一來,我們也可以感受玄古棋局的天道仙澤。
”
“你說的有道理。
”
“”
就在所有人目光聚焦在蘇文身上時,珏山老人身旁,虞炎的臉色,卻是變了。
“草,這家夥,他真懂推演之道?
”
目光死死盯着黑白棋界,虞炎又詢問董楠楠一聲,“楠妹,你覺得此獠能堪破玄古棋局麼?
”
“我”
董楠楠正失神時,可突然,他見蘇文将棋盤上一枚白子逼到天元位。
“這是?
白子活了?
”
本來那玄古棋局上,白子面對九連星布局,已經呈現死棋之象,但蘇文突如其來的妙手,卻讓她心頭一松。
“虞炎哥,你放心吧。
此獠不可能堪破玄古棋局了。
”
給臉色緊張的虞炎遞了個安撫眼神,董楠楠不置可否道,“白棋一活。
這玄古棋局上的黑子,很快就會消失。
”
似乎是應了她的話。
就在這時。
咔咔,咔――
玄古棋盤上,一枚又一枚黑子被白子吞噬,轉眼,棋盤上,就隻剩下九枚黑子了。
看到這一幕。
董楠楠再也難忍心中情緒,就見她幸災樂禍的對蘇文道,“哼!
還以為你多牛逼呢。
”
“你這也不行啊?
”
“口口聲聲說本仙子不懂棋術。
結果呢,你的黑子還不是被吃得一幹二淨?
”
“就你這點能耐,你也妄圖染指陰陽霓木漿?
”
“别做夢了。
”
聽到她的叫嚣,蘇文不為所動,但安汶卻遺憾道,“好可惜啊,蘇道友真不該将白子逼在天元的。
”
“我還以為,他能破了這棋局。
”
“到頭來,卻是我的癡心妄想了。
”
聽到師妹的話,姜雨生隻微微一笑,“玄古棋局沒這麼容易破,我們走吧。
該回仙宮了。
”
“是,師姐。
”
安汶深深看了眼蘇文的背影,她正要轉身離開。
但突然。
懸在三仙城上的玄古棋盤,出現了一些變化。
隻見九枚黑子死死封住那天元中的白子,無論白子如何進攻,防守可就是無法從這封死中解脫。
最後,咔,咔,咔,一枚枚白子,就這樣被消磨逝去。
“嗯?
有白子開始消逝了?
”
“不對,不光是消逝,你們看,那玄古棋局上有道韻開始浮現了。
”
“這是棋局被破了!
”
“什麼?
真破了?
!
”
“我”
咚――
就在三仙城中的一衆修士思緒如波濤般翻湧之際。
忽然,一道悠揚而深邃的鐘鳴聲,仿若穿越了亘古的時空長河,從歲月的幽深處袅袅傳來。
其聲空靈且厚重,似晨鐘暮鼓,聲聲撞擊着衆人的靈魂深處,令得周遭的空氣都随之微微震顫。
緊接着。
一道仿若源自遠古洪荒的蒼古之聲,宛如洪鐘大呂,猛然間沖破黑白棋界的桎梏,赫然響徹于瑤池之上,“輪回之道,一棋一生死。
”
“天為棋。
”
“棋滅,則世亂;棋存,亦蒼生懸。
生死交替間,棋局鎖乾坤。
”
“黑與白,陰陽轉,命運之弦誰操彈?
”
“天威難測,棋劫難逃,蒼生惶惶待審判”
“吾道不滅,不滅”
轟――
聽到這更古聲音的一瞬,所有三仙城修士隻覺得醍醐灌頂,眼前似有一座破滅的黑白棋界在生死間不斷輪轉。
“破了!
玄古棋局被破了!
”
“這是仙古之棋的道法感悟。
”
“真沒想到,姜雨生的未婚夫,竟真破了玄古棋局?
他有如此通天的推演之能,又為何要當姜家的小小贅婿?
”
“看來,陰陽霓木漿要屬于他了。
”
“”
就在衆人沉浸在仙古之棋的道法恩澤時,“不!
”董楠楠卻是淩亂和瘋癫的驚呼一聲,“這不可能,白子明明活了!
”
“為什麼他可以堪破玄古棋局?
”
“還有那九顆黑子,它們憑什麼能吞噬所有的白子?
”
董楠楠哀嚎聲剛落,“不!
”又一道絕望的叫聲随之響起,就見珏山老人竟是一把從虞炎手中,搶走了那盛放陰陽霓木漿的琉璃玉瓶。
“珏山前輩,你,你不能這樣,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我們虞家将天月石給你。
你将陰陽霓木漿賣給我們虞家,如今你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
看着鐵面無私,神色冰冷的珏山老人,虞炎正說着,啪――珏山老人就狠狠抽了他一耳光,“你一介登仙小輩,你有什麼資格,教老夫做事?
”
說完,珏山老人看都不看虞炎一眼,他直接将手中陰陽霓木漿遞給蘇文,并感激道,“小友,此乃改命至寶――陰陽霓木漿,如今是你的了,此後,我們兩不相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