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看見幾名穿著喜慶華麗的女子抱著樂器從後院走來,端坐在花園一角,鄭重地擺上紅燭、香爐,然後湊起了悠揚美妙的喜樂。
許清已經很久沒聽過音樂了,這會兒聽到一場古典樂器大合奏,感覺心靈都被滌蕩了一般,讓人心情不自覺地愉悅悠揚起來。
李長亭看許清單手撐著小臉眼睛都眯了起來,不禁勾了勾唇角,湊到她耳邊道:“你吹的笛子比她們的好聽多了。
”
許清擡眼,伸手在他唇上輕輕劃了一下,“就你嘴甜。
”
她就那幾首曲子,哪能跟這些大師相提並論。
不過,“唉,坐在右邊的那個女人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
李長亭:“那是秦楹,你早上剛見過的。
”
許清瞪大眼睛:“是她?
”她仔細地瞅了瞅,臥槽,“還真是,換了個發型我差點沒認出來。
”
秦楹也看到了這邊的李長亭和許清,她唇角突然輕輕揚起,柔柔一笑,一汪明眸更是柔情似水,引來了周圍不少抽氣聲。
“我美還是她美?
”許清冷不丁問。
“你。
”李長亭的眼神仿佛在說這種問題還用問嗎?
“我也覺得我比她漂亮。
”許清笑起來。
李長亭俯身在她唇角吻了一下,“笑起來真甜。
”
許清纖長的睫毛因為這個吻輕輕顫了顫。
如果讓李長亭用一句話來形容自己媳婦的美,那就是:像她做的糕點一樣甜。
媳婦是甜噠,又甜又軟又可愛。
最適合抱在家裡養著寵著,每天麼麼噠。
雖然清兒肯定會說被養著寵著麼麼噠的人是他,因為在清兒的認知裡,自己能挑能扛能養家,對,都是媳婦在養家的。
李長亭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被養著這個設定,天底下能養得起他的,也就隻有清兒了。
看著李長亭還想親過來,許清趕緊把他的臉推開:“別鬧,宴會什麼時候開始,都有蚊子了。
”
還真是,入夜後蚊子也多了起來,冷不防地就能給人來一口。
“盯哪了?
”李長亭問,他們身上戴了防蚊香囊,應該不會有蚊子靠近才是。
“沒,就是有點煩這個聲音。
”周圍蚊子太多,嗡嗡嗡地吵死了。
那邊高家的管家也在訓斥幾個下人,很快,每個酒席的周圍都擺上了香爐,驅蚊香薰的氣味並不是很好聞,但能不被蚊子咬,這點味道都不算什麼了。
眼看著吉時快到了,高家終於開始上菜。
許清剛拿起筷子,看了眼其他人又趕緊放了下去,按捺下心頭的躍躍欲試。
“餓了?
”李長亭問。
“嗯。
”許清點頭,“有點。
”
他們是沒吃晚飯過來的,以往這個時候早吃過飯了。
“公子。
”秦楹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隻見她捧著一個木盤,將盤中一碗粥放到李長亭面前,輕柔地笑道,“這是我特意為您熬的綠豆蓮子粥,我記得您最喜歡吃了,宴席上的菜可能不合您胃口,不如先吃碗粥墊墊肚子。
”
許清:“......”嗯?
為什麼她沒有?
這是區別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