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部族,一大清早,儒門、天谕殿之間便爆發了沖突。
作為世間最強大的兩大勢力,雙方一直互相看不順眼,爆發過的沖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從前,都是儒門弟子們隐忍,選擇退讓半步,不過,現在有了李子夜,隐忍那是不可能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君子的事,李子夜的座右銘是,有仇當場就報。
更何況,如今,他上頭有人,此時不嚣張,不跋扈,更待何時?
果然,李子夜剛嚣張完,柳戎女想要報複時,李子夜上頭的人就出現了。
衆人矚目,法儒、陳巧兒、姚歸海,三人踏步走來,氣勢如驚濤洶湧,直接将擋在前方的天谕殿強者們全都震開。
“掌尊。
”
李子夜看到給他撐腰的人到了,頓時挺直了腰闆,也不着急走了,咧嘴一笑,道,“您老人家終于來了,有人欺負我們。
”
周圍,儒門的弟子們看到來人,也齊齊拱手行禮道,“掌尊。
”
“嗯。
”
法儒點頭,理都沒理眼前的李家小子,旋即轉身看向天谕殿衆人前的老者,淡淡道,“戎女大主教,一大把的年紀還這麼大火氣,衆目睽睽之下,竟然不顧身份對一個小輩出手,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
“本座隻是想教教這小子什麼叫做規矩,法儒,難道你們儒門就是這樣管教門人的嗎?
”柳戎女冷聲道。
“李教習并非我儒門之人。
”
法儒平靜道,“所以,他想做什麼,我儒門無權幹涉。
”
“哦?
”
柳戎女聞言,眸子眯起,道,“那本座要管教他,儒門也不會插手了?
”
“戎女大主教,李教習雖非我儒門之人,卻在我儒門的太學宮擔任教習一職,在任職期間,我儒門有責任保護李教習的安全。
”法儒很是認真地說道。
“法儒掌尊不愧為儒門四大掌尊之一,說話當真好生霸道。
”
柳戎女冷笑道,“難不成這小子胡作非為,你儒門也要力保他了?
”
“戎女大主教多慮了,李教習知禮守矩,又怎會胡作非為。
”法儒回答道。
“……”
“……”
法儒的話聲方落,在場衆人全都無語了。
李家小子知禮守矩?
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儒門弟子們這一刻也都扭過去臉,不好意思見人,李教習人是不錯,但是,性格……不說也罷。
“李兄,掌尊在誇你。
”
李子夜身邊,文修儒強忍笑意,說道。
“這老頭終于看到我身上的優點了。
”
李子夜很是贊賞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法儒掌尊,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位中老年人也如此可愛呢?
衆人前方,法儒感受到身後少年的目光,嘴角抽了抽,他确實是沒有辦法,總不能這個時候什麼也不管吧。
為了這小子,他老人家也是操碎了心,如今一大把年紀還要睜着眼說瞎話。
“法儒,廢話少說,那小子傷了我天谕神殿的人,今日,你必須要給本座一個交代!
”柳戎女不想再多說廢話,看着眼前人,沉聲道。
“戎女大主教此言差矣,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天谕殿之人挑釁在前,李教習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若說交代,也該是你天谕殿給我儒門一個交代。
”法儒淡淡道。
“強詞奪理!
”柳戎女氣的兇口一陣起伏,幾乎要忍不住動手了。
“阿彌陀佛。
”
就在儒門和天谕殿的兩位主事人争論不休時,不遠處,一襲青色僧袍的法海邁步走來,目光看着前方衆人,微笑道,“法儒,戎女大主教,都消消氣,大家不遠萬裡來到漠北皆是有着共同的目的,何必為了這一點小事而傷了和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