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王府,正堂。
小郡主萬戎戎為李家求情,以茶代酒,欲要為化解布衣王和李家之間的恩怨。
隻是。
李子夜毫不猶豫拒絕了小郡主的要求。
站在布衣王的角度,此事,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朝廷新貴,本身和李家沒有任何利益往來,又深受皇恩,該怎麼選擇,傻子都知道。
茶桌對面,萬戎戎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微黯。
小郡主放下茶杯後,李子夜方才拿過自己的茶杯,安靜喝茶。
說實話,他挺感動的。
不過,感動歸感動,他的計劃,不會因為一個小郡主而變化。
李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包括他自己的情感!
茶水入口,微苦,回甘,李子夜将杯中茶飲盡,一旁,俞青玄跪坐,拎起茶壺,為自己的主子再次倒了一杯茶。
“布衣王,這裡沒有外人,一些話,可以敞開說。
”
關山王注視着眼前年輕人,正色道,“你與本王同是布衣出身,想必還是有很多事情,看法是相同的。
”
“關山王,是我幼時最崇敬的人。
”
李子夜看着身前茶杯中的茶水,說道,“沙場點兵,布衣封王,是每一個大商朝人的夢想,而關山王的成功,給了所有人一分希望。
”
“布衣王過譽了。
”
關山王神色平和道,“布衣王如今的成就,已經超越本王了。
”
“不同。
”
李子夜搖了搖頭,道,“我能封王,時運,最少要占七分,單論戰功來說,我比王爺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
“布衣王過謙了。
”
關山王平靜道,“布衣王的戰功,毋庸置疑,至于時運,也是實力的體現,雖說亂世出英雄,但是,能在這亂世成功封王之人,也隻有布衣王一人。
”
“我說的時運,并非隻是戰争。
”
李子夜說了一句,目光看向茶桌對面的萬戎戎,開口道,“小郡主,你不是不理解,本王為何一直針對李家嗎,這裡沒有其他人,本王也不妨直說,在陛下将渝州城賜給本王作為封地時,本王與李家之間,就隻能是敵、非友,不可調和!
”
萬戎戎聽過眼前布衣王之言,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聲道,“有一件事,王爺可否實話告知,李家三公子身上的毒?
”
“不是。
”
李子夜搖頭道,“李家,沒有庸人,不然,何以存在至今,小郡主,李家人尤其是李家嫡子,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還是少來往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