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部族,日落之刻,天谕神殿、佛門青燈寺的強者們相繼現身。
這一次,澹台部族的人并沒有将像迎接儒門一般前去迎接天谕殿和青燈寺的強者們。
或許是因為,此前負責迎接客人的澹台真已經被白忘語打殘了,如今就算想要前去迎接,也爬不起來。
“該來的都來了,老白,看來這次任務不會太平靜了。
”
李子夜看着遠方的客人們,冷笑道。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
白忘語平靜道,“李兄快些養好傷勢,今後,不用你惹麻煩,麻煩都會主動找上門。
”
“說的我多喜歡惹麻煩似的。
”
李子夜不滿道,“不過,你說的也對,接下來一定會很熱鬧,我們就等着麻煩主動找上門吧。
”
“回去了。
”
一旁,陳巧兒說了一句,旋即轉身朝着後方的澹台部族走去。
說實話,她也不喜歡那些神棍和秃驢。
夕陽落盡,澹台部族前,天谕神殿和青燈寺的隊伍趕至。
李子夜和一群儒門的弟子們圍坐在篝火前,該吃吃,該喝喝,誰都沒有去打聲招呼的意思。
他們又不是這裡的主人,憑什麼忍着惡心去招待别人。
“李教習,你的傷勢好的真快,這才醒來一天,就已經能下床了。
”
篝火前,常昱看向一旁的少年,說道。
“我哪是能下床,我是被法儒那老頭抓了勞力,不得不拖着受傷的身子去幹活,你以為我不想躺着啊,躺着它不舒服嗎?
”李子夜沒好氣地說道。
“噓,李教習小聲點,被掌尊聽到你喊他老頭,他會不高興的。
”常昱趕忙說道。
“怕個屁啊,我既然敢說,就說明我罩得住。
”李子夜一臉不在乎地說道。
周圍,儒門弟子們看着眼前少年的暢快模樣,眸中皆是羨慕之色。
李教習怎麼就能如此優秀,要是他們敢這麼喊,非被教習們揍的爬不起來不可。
李子夜看到儒門這些天之驕子們羨慕的眼神,心中頓時大為舒暢。
他可真是越來越虛僞了,這點羨慕的小眼光,居然就能讓他如此心曠神怡。
“李教習,許久未見,别來無恙啊!
”
就在這時,衆人後方,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衆人側目,一位身着月白長袍,豐神俊朗的年輕男子邁步走來,目光如炬,氣質非凡,正是天谕殿的神子,燕小魚。
“我這是像是無恙嗎?
”
李子夜回首看了一眼後方的來人,淡淡道,“沒看到,我這一身都是傷嗎?
”
“李教習說話,還是這樣的風趣。
”
燕小魚走至,看着一旁的儒門弟子,微笑道,“這位朋友,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讓一個位置?
”
常昱聽到天谕神子的話,剛要起身相讓,卻被身旁的少年一把攔住。
“不方便。
”
李子夜咧嘴一笑,道,“他一會要給我敷藥,神子你還是自己找個位置吧。
”
燕小魚聞言,眸中危險的光芒閃過,卻也沒有當着儒門衆人的面爆發,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我改日再來拜訪李教習。
”
說完,燕小魚沒有再多言,轉身離開。
轉身的刹那,燕小魚臉色頓時沉下,殺機隐現。
這李家嫡子,他真是越來越厭惡了。
上次沒有機會将其除掉,這次,一定不能再讓此人活着回去。
“神子,這就走嗎?
不多聊幾句?
”
這時,不遠處,白忘語端着一碗湯藥走來,看着要走的燕小魚,平靜道。
“不了,過來和李教習打聲招呼而已,有時間,我會再來拜訪的。
”
燕小魚看着眼前的儒門大弟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