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
“姓名?
”
“他叫林七夜。
”
“我知道他叫林七夜!
”
空蕩的會診室内,李醫生瞪了眼身旁的烏泉,“我這是在看他的意識是否清醒,他這已經是第二次在我院裡當病人了,他叫林七夜,還用你提醒我?
”
烏泉冷哼一聲,将頭撇到一邊,目光有些幽怨。
李醫生重新看向對面座位上一動不動的林七夜,猶豫片刻後,再度開口:“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們就跳過前面那些部分,林七夜,在靈魂離體昏迷的這段時間,你都看到了什麼?
”
林七夜低着頭,依然一言不發,眼眸有些空洞。
看到這一幕,李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座位上站起身,
“烏泉,你扶着他,跟我去精神放射科,他需要做一個系統的檢查。
”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
“你自己提出要當我的助理,這些活當然是你幹,你要是反悔了,就自己回牢房裡關禁閉去。
”
烏泉長歎一口氣,乖乖的站起身,便要伸手去攙扶林七夜。
可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林七夜的身體,後者便自己站了起來,跟在李醫生的身後,沉默的向精神放射科走去。
烏泉愣在原地。
“李醫生……”
烏泉正欲說些什麼,李醫生回頭看到這一幕,雙眸微微眯起,對烏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随後,李醫生便帶着傀儡般行走的林七夜,走進了精神放射科中。
……
一小時後。
“李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見李醫生推着輪椅從病院中走出,等候許久的左青立刻站起身,擔憂的問道。
李醫生歎了口氣,“跟預想的差不多,他的靈魂在最脆弱的離體期間,承受到‘心關’的強烈沖擊,意識進入模糊狀态……他似乎能聽到我們說話,也能理解一部分意思,但主觀能動性極低。
一般人在接受強烈的情緒沖擊,比如至親離世,事業失意的時候,很容易進入精神恍惚的狀态,渾渾噩噩,他的情況就跟這個差不多,隻不過他原本離體的靈魂,将這種痛苦放大了百倍。
”
“那有辦法治療嗎?
”
“若是純粹的精神疾病,我倒是有辦法,但‘心關’是沒法靠外力影響的……他能不能邁出那一步,隻能看他自己。
”
得到這個回答,左青的神情有些失望,但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連天尊都對林七夜的情況束手無策,歸根到底,這隻是屬于林七夜的“心關”,任何人都沒法插手。
“那這段時間,就讓他在這裡休養吧。
”左青隻能接受現實,“如果他的情況有好轉,立刻聯系我。
”
“行。
”
李醫生和烏泉站在病院前,眼看着左青的飛機嗡鳴着離開齋戒所,消失在天際。
李醫生低頭看了眼輪椅上一言不發的林七夜,無奈的笑了笑,
“連續兩次來我這裡當病人的家夥可不多……也許,你天生就跟精神病院有緣?
”
“這聽着不像是什麼好話。
”烏泉幽幽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