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管事的頭被踩在沙土中,極為狼狽。
任他的身軀如何掙紮也掙脫不掉。
“你這雜碎,狗膽越來越大了,是不是覺得有人給你撐腰,連我魏某人也不放在眼裡了?
”
魏大師狠狠踩着洪管事,語氣森寒。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
“不敢?
我看你很敢啊!
剛才不是還拿着那什麼印來威脅我嗎?
”
魏大師冷哼一聲,一腳再次狠狠踩下去。
洪管事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氣若遊絲。
但魏大師仍然不以為意,以他的身份,就算是失手殺了這個管事,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原因無他,隻因為他是一名高貴的符箓師。
符箓師本就地位遵從,更何況他還是一位高階符箓師,能夠穩定刻畫出二品符箓,是尋龍門請他來的。
就連九位高高在上的長老,也要給他一些薄面。
所以他壓根沒有在意那個什麼少年掌門的什麼破印。
這時候,符箓房門外已經漸漸圍過來一群弟子,紛紛心有餘悸的看着眼前一幕。
但無人敢攔。
魏大師在宗門裡地位特殊,屬于供奉的符箓師。
而且向來桀骜,并且桀骜的性子也導緻他越來越暴虐。
對待下屬,甚至是某些弟子,動辄就是打罵。
别說他們這群普通弟子,就是内門弟子,親傳弟子,見了魏大師,也不敢太自負。
更沒人敢管他的閑事,魏大師的身份,使他在宗門裡享有很多的便利。
“住手。
”
這時候,卻有一道人影從人群中走出。
衆人看清後,紛紛恭聲行禮道:“拜見掌門。
”
來者,正是陳甯。
他本來已經喂完了小黑龍打算回去,但卻發現這邊被弟子們圍起來了。
他便過來看看,一來,就看到了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将洪管事踩在地上。
這如何能不管。
陳甯的聲音立刻也引起了魏大師的注意,待他看過去後,不禁冷笑一聲:“見過掌門。
”
他自然還是認得陳甯的。
“放開他。
”
陳甯見到洪管事的慘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下手太狠了。
“掌門,此人動了我要獻給大長老的上品符箓,我正在教訓他呢。
”
魏大師笑着将腳擡起來,這才使得洪管事的呼吸順暢了一些。
咳出了幾口皿來。
“符箓是我讓他拿給本座的,與他無關,你沒看見本座的掌門印嗎?
”
陳甯說完,留意到地上一些撕碎的碎紙片,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掌門,真沒注意。
”
魏大師流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掌門啊,您也知道,這是大長老點名要的符箓,交不上去,我也沒法交代不是?
”
“本座自會和大長老去說,現在,本座命你将洪管事放了!
”
陳甯聲音中帶着寒意。
來到這裡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動了怒氣。
“那恕難從命了掌門,這是我符箓房的私事,我魏某人處理就好了,您請回吧。
”
魏大師眸子裡閃過一抹兇狠,再次一腳踩在洪管事背上。
力道極大。
沉悶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裡,格外刺耳。
洪管事頓時又是一大口皿從嘴裡噴出。
人群中一衆弟子眼中都露出一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