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何他聽了三人的話後,依然不為所動的關鍵原因。
左相和右相一直不太對付,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禮。
各不相讓。
既然這二人有可能是左相的朋友,那就更不能讓其離開了。
無論他們是不是荒州蠻夷,他們今天都無法踏出這座酒樓。
就地格殺,可以剪掉左相的一股力量。
要是捉到活的,也是一項籌碼。
可謂是穩賺不賠的一筆買賣。
司徒家的三人則是怒不可遏,大聲喝道:“好大的膽子,趙昊,你敢動我家相爺的朋友?
”
趙昊充耳不聞,擺手道:“來人,看住他們,别讓他們壞了咱們的公事。
”
“是!
”
一隊禁衛領命,将司徒家的三人圍住,隐隐的結成了一道低級戰陣。
陳甯将剛才發生的一切情況看在眼裡,卻是有點無奈。
原以為司徒家的三人出面,就不用自己亮明身份,多此一舉了。
可看現在這情況,這左相也不那麼豪橫啊。
一個禁衛統領都敢對着幹。
也不行啊……
那司徒追空當時是怎麼有勇氣過來調戲小蘿莉的呀。
怎麼敢的呀?
陳甯走到蘇靈兒身邊,随即正視趙昊,問道:“我是左相的朋友都不行?
”
“你這種荒州來的蠻夷,怎麼可能攀附的上當朝左相?
”
趙昊冷笑一聲:“上!
拿下這兩個蠻夷!
”
“那就别怪我沒提醒你了。
”
陳甯輕咳一聲,準備亮出身份。
這種感覺有點像以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微服私訪的皇帝每到一地,都有大反派作死的在皇帝面前出言不遜。
然後,三德子和法印一出場,亮明身份,黃袍加身,吓得反派屁滾尿流。
一個字,絕!
現在,倒是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
但恰在這時,一道聲音在酒樓門口暴響而起:
“趙昊!
給我住手!
”
一股勁風掃來,直接吹飛了趙昊手中的亮銀槍。
咣當!
銀槍掉落在地,趙昊心底一驚,急忙回頭去看。
就見到門口處,站着一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之人。
當朝右相,褚鳳年。
此時的褚鳳年氣喘如牛,頭上汗如雨下。
看得出是一路疾馳趕過來。
在他兩側,還分别站了兩位氣息内斂的武者護持。
“這二位是本相的朋友,你也敢動?
”
褚鳳年一語落下,舉座皆驚!
“什麼?
!
這二人不僅是左相的朋友,竟然還是右相的朋友?
”
“我沒看錯吧,這狼狽的老頭真是右相?
”
“兄弟,慎言啊,冒犯了右相,你死可别牽連到我啊。
”
衆人一片驚呼。
短短的時間内,不僅有左相的人站出來說來自荒州的兩個蠻夷是左相的朋友,甚至右相親自駕臨。
這是什麼待遇?
這是什麼身份?
連當今皇子都沒有這個重量吧?
右相老成持重,論威望,比之左相還要高出很多。
如今親臨到場,稱他們是自己的朋友,試問,還有什麼比這個事情更虛幻?
事到如今,許多人隻覺得剛才沒有逃出酒樓是正确的。
要不然也不會看見這種震撼的場面。
“相爺,可是……”
趙昊心頭大亂,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會走到眼下這一步。
“沒有可是,你若是傷了他們,你這顆項上人頭也不夠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