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戰鬥還在繼續,越來越激烈。
整個庭院之中都被劍花所占據。
所有的桌椅盆景全部變成了粉末。
楊墨抵擋之後,對着空氣劈砍出去一刀。
這是他第五次主動攻擊,之前的抵擋都是被動防禦。
嘭!
一聲脆響,所有的劍花同一時間破碎,劍影也在同一時間消失掉,好似從未出現一樣。
取而代之,是面具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他的兇前,是一條嬰兒手臂長短的傷口。
衆人一片鴉雀無聲,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
楊墨還沒有受傷,隻是大汗淋漓,反而是這位将軍受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衆人的震驚和困惑之中,面具人徐徐開口,給出了答案。
“我輸了,皿魔王不愧是皿魔王,就算我四星在肩,也依然不是你的對手。
這一戰,我輸的心服口服。
”
“你能夠逼我連出五刀,讓我汗流浃背,配得上你策将的名号。
”楊墨說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大汗淋漓的感覺了。
此人是一代天驕,若是再給他幾年的時間,達到自己的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并且...
楊墨繼續開口:“隻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手下留情。
雖然你全力以赴,也不是我的對手,可你終歸是沒有動用全力。
”
從一開始,此人便出現了破綻,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在對戰中給對手破綻的,就算失誤,也必然會迅速彌補。
而眼前之人,連連失誤。
“我欠你一個人情。
輸了就是輸了,就應該按照規矩來辦事。
是你親自動手,還是我自我了結?
”面具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戰敗者,沒有生存的權力,這是戰場上的規則。
這一次前來,他便抱着必死的決心。
“你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也并不是隻有死亡這一條路。
”楊墨徐徐開口。
“你想要策反我?
”面具人微微搖頭,表達決心。
當年他隻是一個小人物,被動選擇了這一方。
可那一刻,烙印便已經打上了。
反叛,他做不到。
為将者,身死何懼?
“我承認,我很欣賞你,想要将你收為麾下,但是這不是策反。
我依舊是無法取代的少主,我依舊是組織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們兩方勢力,不論對錯成敗,更不論正統與反派。
他現在坐在王座上,便是首領,可我這位少主依舊是少主。
當年是,今日也是。
無論他們有多少少主,都沒有人能夠否認我的存在,取代我的位置。
”
楊墨的聲音渾厚有力,這也是所有人的心聲,無論是自己人還是對手,亦或者是邊境外面的敵人,都發自内心的承認楊墨的地位。
面具人沉思了片刻,說道:“少主所言極是,選擇你,我并不是背叛。
可我終歸是邁不過心中那道坎,要麼死,要麼回去複命。
”
楊墨暗暗贊許,這才是真正的策将。
他說道:“其實你還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
面具人擡起頭來,不解的看着楊墨。
“放假回家。
既然你尊稱我一句少主,既然你承認我的地位,那麼在組織中,你就應該聽從我的命令,我現在命令你回家休養。
至于那邊,我去代你回複。
軍令大如山,你不會違抗命令吧?
”楊墨笑着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