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
”
客棧之中,驟然爆發出極為凄厲的慘叫。
客棧内外聽到這動靜,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天生教的三名修士,卻心平氣和的看着這一幕。
那女修還出言點評道:“窦師兄這活取人面的手法,越發精進了,小妹自愧不如。
”
那額環鑲嵌烏青色寶石的修士,也微微颔首,贊同道:“整面活取,完好無損,甚至連其前一刻的神情,都栩栩如生的保存了下來,可見師兄技藝之精妙。
”
“此小道耳。
”那窦師兄微微搖頭,不以為然,繼續溫聲問掌櫃,“重溟宗來的是誰?
”
掌櫃捂着皿肉模糊的面孔,倒地翻滾,似若未聞。
看到這一幕,三人都皺起眉,正待繼續有所舉動,這時候,一名小二戰戰兢兢跑出來,跪地說道:“重溟宗來的是、是四名築基初期修士!
”
窦師兄聞言,朝他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緩聲問道:“可知道他們是哪一脈弟子?
”
“小、小人不知!
”小二惶恐說道,“梅氏車隊,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們的院子。
重溟宗弟子抵達之後,就立刻被他們帶去了院中。
所以小人什麼都不知道,連修為,也還是偶然聽旁邊看到他們進去的客人嘀咕了一句才知道的。
”
“這麼說,你知道的,也不多啊。
”窦師兄歎息着,随手按住他頭頂,道,“算了,我自己搜魂看吧。
”
語罷,五指猛然用力,一把掐入小二顱骨!
小二雙眼泛白,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
半晌之後,整座客棧,鴉雀無聲,隻有零星壓抑的喘息,藏匿隐蔽之處。
天生教的三人,宛如來時一樣,白衣勝雪,氣度俨然,從容不迫的離去。
他們邊朝坊市出口走,邊低聲交談:“姓裴,望去年歲不大,背負重刀;另外三人,也都十分年輕……似乎都沒怎麼聽說過?
”
“梅氏早已落魄,想必也請不起成名已久的重溟宗弟子。
”女修說道,“而且,如果真的實力非凡,何必還要多安排四個箱籠混在隊伍之中,故布疑陣?
”
“呂師妹所言有理。
”窦師兄微微颔首,道,“重溟宗内門十三脈,上三脈咱們自然是惹不起。
不過,上三脈的弟子,再怎麼無聊,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
“至于中五脈,對我們三人來說,的确頗具威脅。
”
“但這也要看看,對方來的是誰。
”
“區區四個面生的築基初期,還吓不退我們。
”
“如果是下五脈的話,那麼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外,皆是土雞瓦狗,毋須挂心!
”
那女修呂師妹道:“根據客棧中人所言,梅氏車隊離開未久,我們此刻去追,完全來得及。
”
“不若這樣,咱們令散修打前陣,以觀其虛實,再作計議。
”
“若是實力平平,可見上天注定,這梅氏車隊之物,與我們三人緣分深重,自然不可辜負天意!
”
“到時候,我們也能多出四具築基期材料。
”
“若是那四人實力強悍,便毋須糾纏,隻取黃泉木即可。
”
“至于築基妖獸三首翼狼,左右沒有契書駕馭,無法收服,也無須管它在哪個籠子裡,直接以術法轟殺,連籠子一起毀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