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鬓角霜白,面白無須,渾身散發着早就超越神祗境氣息波動的老者。
他正是玄陰教早就隐于幕後的老教主——穆北堂!
一名和天魔教骨鳌,金靈門古天炎一般的不朽境強者。
而站在他旁邊的,身形瘦削的中年身影,則是如今玄陰教的教主——穆淩川!
一名神祗境中期的強者。
兩人看着鐘乳石越來越黯淡的光芒,臉色極為不好看。
“再這樣下去,木神界恐怕連百年都堅持不下來了,是我的罪過,是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
老教主穆北堂面露苦澀。
一旦木神界崩潰,數百萬年,玄陰教的列祖列宗以及諸多長老的屍骨,也會跟着奔潰。
其中也包括他的父親、爺爺等等系列。
而且木神界裡還有各種傳承,各種靈氣、天材地寶等等說不清的好東西。
作為一個對祖宗很傳統的他,對這些極為看重。
也正因為他當年對孫子穆庭笙的喜愛,才讓他在白玉太墟院求學時,将木神碑偷偷帶着,修為和學寫書兩不誤,沒想到,反倒會害了孫兒,連帶着木神碑也……
一旁的兒子穆淩川看着父親的樣子,想要寬慰,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父親,進入木神界,需要木神碑和《天玄神訣》兩樣才能進入,但《天玄神訣》,目前為止,就隻有咱們父子會,庭笙也死了這麼久,到底是誰出入那裡面?
”
穆淩川皺着眉頭道。
穆北堂長歎一口氣:“怪就怪在這裡了,宗門這麼多年,你在明面,我在暗地,觀察着每一個人,都沒嫌疑,所以我猜測,當年對庭笙出手的人,目前在外面,且對咱們玄陰教極其熟悉。
”
穆淩川沉吟了一下道:“父親你說的是穆念楠?
”
穆北堂道:“也不一定是她,主要是懷疑,但她現在是金靈門的榮譽長老,如今的修為恐怕比你還高,就算有金靈門扶持,成長的也太快了,你可是我當年傾盡全力培養的接班人。
”
穆淩川道:“也是,當年父親您親自探查過她,并沒有什麼異樣,雖說很久沒管過她,但庭笙的偶爾回話對這個姑姑言辭間還是很誇獎的,對他也挺照顧。
”
“是呀,問了白玉太墟院的幾個人,那段時間念楠一直在學院中,而且庭笙早早離開,連死在哪裡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事不好胡亂猜疑。
”
穆北堂看着那綠油油的鐘乳石道,滿眼的不舍。
這是木神界的探測之物,也來自于那裡。
可十萬年了,時間太久了。
雖然對他們這些境界的人來說,閉個關很有可能都是萬年。
但十萬年前的事,到如今一些修為低的,都不知道換了幾代了,誰又知道當年的穆庭笙是誰?
動手之人又是誰呢。
可就在下一刻,穆淩川突然感應到了什麼。
一翻手,天道網便浮現在面前,一個消息被送了過來。
愣了愣,然後點開。
這是一個沒有署名的遊客身份發過來的。
【你好,請問貴宗的懸賞還算數嗎?
】
玄陰教這麼多年發布的懸賞有很多,但綁定自己賬号的隻有這一個。
頓時瞳孔一縮,連忙道:“你好,當然算數,請問你有線索嗎?
”
李旦道:“那就好,貴宗教主的親人穆庭笙被殺,以及木神碑被奪,我知道是誰,因為當年我看見了,但奈何修為弱,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就沒管。
”
看到這條消息,穆淩川頓時激動起來,連忙拉了拉旁邊背着手的穆北堂。
“父親,快看快看!
”
穆北堂一看,頓時眼睛發亮:“問!
”
木神碑丢失的事,他們可未向外界透露過。
哪怕是懸賞,也隻是說穆庭笙失蹤的事。
而且到現在,木神界無法進入,整個玄陰教也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
“請問哪個人是誰?
”穆淩川忙問道。
李旦道:“此人現在位居高位,我說了我可能也有麻煩,我得先确定你們的懸賞算不算數,畢竟一億仙玉是難以想象的高價。
”
“你想怎麼辦?
”穆淩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