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玄甲之間,人人都是纏着大紅色披風。
便是黑色戰馬的脖頸間,也有大紅綢布綴挂着,惹人注目。
上千玄甲騎兵,每一匹戰馬馬蹄落地的聲音都是同一個節點。
馬腿每邁出的一步,都好似經過了精确計算一般。
肉眼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差别。
每一下,都讓街邊所有人感到心髒猛地一顫!
“這不是玄甲軍嗎?
”
“他們怎麼也來了?
”
“還從未聽說過玄甲軍也要做儀仗隊的事情,今日,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
“早知道陛下對郡公大人格外的器重,不想竟然連玄甲軍都派來給郡公大人做儀仗隊。
”
“這份重視……”
“要知道玄甲軍可是精銳中的精銳,你看他們連戰馬的步子都是一樣大,分明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
“這也太厲害了,從未聽說過還能把戰馬訓練成這樣的!
”
衆人望着玄甲軍緩緩融入結親隊伍之中,這臉上紛紛露出震撼之色。
“衛公,趙郡公對您的女兒,是真的在乎!
”一旁有官員與李靖拱手道。
玄甲軍的政治意義其實更大于他們的軍事能力。
趙辰敢讓玄甲軍出來,那也是下定決心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給人看。
也讓衆人明白,他趙辰手裡,是有軍隊的。
而且,這支軍隊,原本是皇帝手裡最為精銳的玄甲軍。
以後誰要是敢跟趙辰搞事情,首先就得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扛得住玄甲軍的鐵蹄。
李靖拉着紅拂女,沒有說話,臉上早已經滿是笑容。
“快看,是北衙禁軍的隊伍!
”
“我的天,真的全都來了。
”
“這一眼望不盡頭的紅袍将士!
”
“全都換上了紅袍,郡公大人也真是下盡了本錢。
”
有人驚呼一聲,便見街道盡頭,一隻紅色的隊伍,正在朝他們這邊彙聚而來。
今日的北衙禁軍全身披挂,脖頸間披着一隻紅綢子。
遠遠望去,便如一片紅色海洋!
并不是如訓練之時的正步走,隻是很尋常的行進。
但是衆人明顯就感受到,這些北衙禁軍的将士們,與一個月之前不一樣了。
此刻,便隻是在行進,卻給人以莫大的震撼。
目光所及,便如山呼海嘯一般洶湧而來。
“公主殿下,這便是那趙辰傳下的練兵之法,果然讓人心潮澎湃!
”
“倭國勇士在他們面前,便如巨洋之中的一葉扁舟。
”
“光是這份氣勢,便是讓人感到心驚!
”街道邊的閣樓上,倭國使臣與倭國公主蘇我青禾都站在這裡。
倭國使臣望着緩緩而來的北衙禁軍,面上神色驟變。
他之前還在想,訓練之後的北衙禁軍,到底能有什麼樣的變化。
哪怕變化太大,也不應該太過于可怕。
可是現在……
“軍威很大程度上就可以決定軍隊的戰鬥力,如此軍威赫赫的北衙禁軍,若是投入戰場,戰鬥力必然可暴漲。
”
“我們倭國的将士……”蘇我青禾搖搖頭,目光落在前面騎在汗皿馬的趙辰身上。
“大唐的這位郡公大人簡直就是個神人,據我們的消息,練兵之法不僅僅是如此。
”
“估計在之後的閱兵儀式上,我們可以看到。
”倭國使臣歎息一聲,望着趙辰的目光陡然收回來,落在蘇我青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