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江南的那些個商人們,出了些問題。
”侯君集府上,琉璃鋪子掌櫃的面帶難色與侯君集拱手道。
原本兩日内就可以湊好的訂金,這都過去五天了。
江南商會的那些個商人都沒有送來。
雖然那兩千貫拿在手裡,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可原本兩百尊琉璃,他們江南商會的商人是全都要的。
那可是兩萬多貫。
而且因為這事情,侯君集甚至已經下令,讓西洋商船再盡快弄一批上好的琉璃回長安城來。
這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命令而已。
其中的花費可全都抛出去了。
現在這批鋪子裡的琉璃,要是那些江南商人不要,就賺那兩千貫的訂金,侯君集怕不是要虧的褲子都沒了?
那東家還不把他這個掌櫃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出什麼問題了?
”侯君集正等着宮裡的消息。
這都已經過去好些時間,天都快暗下來,他卻是半點宮裡的消息都沒有收到。
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可明明,手下的人告訴他,所有一切都已經安排的妥帖。
李若霜就應該喝下了打胎藥。
趙辰應該發了瘋的般尋找兇手。
可是現在,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侯君集不免有些懷疑,這中間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而現在,這該死的琉璃鋪子掌櫃還跟他說,江南的那些個商人們又出了岔子。
怎麼着,這些小事情也要來煩擾自己。
“東家,之前說兩日内湊錢出來,收購鋪子所有琉璃制品的江南商人,到今天都已經第六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
“小人覺着,他們很有可能是不想買了。
”
“那兩千貫也是不準備要!
”鋪子掌櫃的與侯君集說着事情。
“不想買?
”侯君集面色陰沉下來。
在收到江南商人要買下他們所有琉璃制品的時候,侯君集就讓人通知下去,再從西洋販賣一批琉璃來。
這批琉璃,可是有五百尊之多。
為的就是徹底占據長安琉璃市場。
現在告訴他,江南商人不要那之前的兩百尊?
那他這批琉璃,不全都砸在手裡。
近百貫一尊的琉璃,尋常人家不可能買的起。
“到底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說,他們要把鋪子裡兩百多尊琉璃制品全都買下來?
”
“連訂金都交了,現在反悔了,本将軍是如此好說話的人?
”侯君集有些惱。
一面是宮裡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一面是因為這琉璃要是砸在手裡,他的損失會非常大。
“他們現在人在哪裡?
”侯君集皺眉。
作為生殺予奪的軍中宿将,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
江南商人的做法,顯然會讓他侯君集遭受莫大的損失。
這要是被人知曉,還不恥笑他侯君集沒有遠見?
區區商人而已,還敢與他這個左武衛大将軍、陳國公叫嚣?
“還在長安城中,東家是要……”鋪子掌櫃的面上露出喜色。
這事情還得是要侯君集出面,至少也要派個親信過去。
否則哪有什麼威懾力?
“讓楚石與你過去,好好教訓一頓那些江南商人!
”侯君集拂袖道。
“是!
”鋪子掌櫃的面上露出喜色。
賀蘭楚石可是侯君集的女婿,又在東宮任職,是太子的人。
他出馬,區區江南商人,又算得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