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或者是後日,太子會親自審理此案,到時候……”
趙辰說到這,在場衆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便算是戴胄,也是愣了一下。
他可沒有聽到任何關于太子要插手此案的消息。
趙辰怎麼知道的?
“太子與我素來怨隙,還有陳國公侯君集,也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
“審訊的時候,必定對你們嚴刑拷打,到時候,我希望你們……”
“趙辰!
”戴胄突然暴喝一聲,面色冷厲。
“我希望你們不要撐着,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不管你們如何維護我,都改變不了屈打成招的事實。
”
“所以,他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你們盡管說是便可,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
”
“明白嗎!
”趙辰的聲音響蕩在審訊室内。
戴胄面上方才的怒色早已轉變成驚詫之色。
方才他還以為,趙辰是想讓眼前這些人将所有的責任全都扛下來。
把他趙辰自己從此事摘出去。
戴胄确實是沒想到,趙辰竟然是讓這幾人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自己。
“東家,我們不能這樣做!
”老掌櫃與趙辰喊道。
“我是東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别忘了,你們都得聽我的。
”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趙辰與幾人說着,起身往外走去。
“東家!
”老掌櫃的喊聲在後面傳來。
……
“趙辰,你可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
”大理寺牢房外,戴胄攔住趙辰的去路。
“你自己也說了,太子跟你有怨隙,侯君集更是恨不得除你而後快。
”
“你讓那幾人在審訊的時候,太子問什麼,他們就答什麼,到時候你什麼罪名都可能被按上。
”
“你這是在自己找死!
”戴胄很是惱火,指着趙辰的鼻子呵斥道。
便是戴胄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惱怒。
“戴少卿,以前我可是讓你丢了很大的臉,怎麼今日還關心起我的死活了。
”趙辰笑問着戴胄,望着前方的片片樓宇。
“我!
”戴胄面色一滞。
“多謝了!
”趙辰與戴胄拱手,笑笑離開。
戴胄站在原地,望着趙辰越來越遠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關心趙辰的死活。
按道理說,自己跟趙辰有仇才是,最應該把不得他趙辰不得好死。
可是偏偏……
“少卿大人,那些人要不要用刑先審一審?
”有衙役與戴胄問道。
“不必了,等太子過來審吧。
”戴胄揮手。
……
大年初二上午,李泰往皇宮去。
拜見過長孫皇後之後,李泰便趕着去見皇帝。
不然到時候可趕不上時機。
甘泉殿,皇帝正在計劃着接下來出巡江南的路線。
侯君集與兵部、刑部的幾個官員在下面站了好一會。
“陛下,忘憂包子鋪包子毒死人的消息,已經傳的滿城風雨。
”
“相關人員也被抓緊了大理寺……”
“既然人都被控制住了,自然有大理寺審理此案,刑部對此事這般上心。
”皇帝停下筆,看向刑部尚書李道宗。
“陛下,相關人員是被控制住了,但是忘憂包子鋪後面的東家是趙辰。
”
“臣擔心大理寺不會嚴審此事。
”李道宗拱手道。
李道宗是受李泰的請求,過來說這件事的。
作為江夏郡王的李道宗一生都在為大唐的安定努力。
太子李泰請他幫忙,他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