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袍青年,帝州三十六宗之一的摘星樓的弟子,名為王岸連。
大能傳承,太過吸引人了。
東土佛子是最後一個出來的,而且讓衆人等了數個時辰。
若說佛子沒有在古殿内得到了造化,誰都不願相信。
王岸連直勾勾的盯着道塵和尚,眼中的貪念難以掩飾。
越來越多不善的目光落到了道塵和尚的身上,顯然是想逼問,不願放過錯過無上造化的機會。
“不知死活的東西。
”
正在品酒的陳青源轉頭看了一眼,淡然自若,輕聲低語。
道塵能坐穩東土佛子的位置,豈是泛泛之輩。
也許王岸連對自身的實力很有自信,又或是笃定了佛門弟子不會做出過激的行為,再加上宗門長輩的囑咐,盡可能的試探出東土佛子的來意。
因而,王岸連趁此機會,不僅想得到無上造化,而且還要試試道塵和尚的深淺。
“确實。
”
蘇星隕附和道。
用這種方法與道塵和尚為敵,真是愚蠢。
殿門口,道塵和尚的前行之路被王岸連擋住了,眉頭皺起:“讓開。
”
“佛子若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說說在古殿内的經曆和收獲,我便讓路。
”
王岸連的身邊還有數位摘星樓的弟子,以及不少的同道中人,絲毫不懼。
“阿彌陀佛。
”
道塵和尚緩緩閉上了雙眼。
内心深處,不禁回想起了與老和尚的一番對話。
“師父,若弟子碰上了胡攪蠻纏之人,該當如何處理?
”
“再三勸阻。
”
“若勸阻無用呢?
”
“這還用問嗎?
動手即可,至于生死,視情況而定。
”
“這算不算殺孽?
”
“不算。
”
有了老和尚的一番教導,道塵和尚的内心有了一絲改變。
佛門确實講理,一般情況下不會動手。
不過,碰到了腦子進水的家夥,道理既然講不通,那就隻好動拳頭了。
畢竟,世俗界的佛法沒能說通愚昧之人,身為佛家弟子,自當要相助這種人去見佛祖,讓佛祖慢慢教化。
十餘個呼吸以後,道塵和尚一直保持着閉目沉默的模樣。
“佛子,如果你不贊成了的話,休想安穩的離開這裡。
”
摘星樓估計是與東土佛門有仇,所以才想讓門下弟子故意為難道塵和尚。
多年前的恩怨因果,落到了小輩的身上。
道塵和尚肩膀上的責任,不輕啊!
“似施主這般愚蠢之人,貧僧不願多費口舌。
所以......”道塵和尚慢慢睜開了雙眼,金光從眼底冒出,聲音變得十分無情,周身的溫度驟降,寒意侵襲向了四面八方:“如果你再不讓路,貧僧送你去見佛祖。
”
轟——
一股恐怖的佛威從道塵和尚的體内湧出,掀翻了腳下的地皮,讓四周的天驕被強大的威壓震退了數步。
首當其沖的便是王岸連,身體倒退,臉色煞白,靈魂顫栗。
如此恐怖的威壓,讓王岸連生不出一絲的戰意。
通過道塵和尚爆發出來的威勢,即可判斷出很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