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雲舟的柔荑光潔滑嫩,手指又細又長,觸感極佳,握着很是舒服。
可鐘文内心卻是古井無波,生不出半點旖旎和蕩漾的感覺。
隻因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大家閨秀對自己沒有半點意思。
在這位納蘭小姐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用來拆散洛清風和杜冰心的工具。
老子是來尋親的!
不是來演腦殘偶像劇的!
凝視着納蘭雲舟滿懷期冀的眼神,鐘文一陣無語,好容易才抑制住了吐槽的沖動。
“納蘭小姐,我的确想要拜入杜仙子門下。
”
他定了定神,順着兩人的話題說道,“可當務之急,卻是要先通過考核,聽說這一次競争格外激烈,連煉器公孫都有人參加,想要奪得那三個内門弟子的名額,恐怕并不容易。
”
“周兄,說什麼喪氣話,一點都不像你。
”
一旁的華服公子登時不滿道,“你們周家和納蘭家的實力都不輸公孫,隻要咱們三人同心協力,區區一個公孫鑄劍又算得了什麼?
”
“說的是。
”
鐘文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能與納蘭小姐并肩作戰,的确讓人心裡踏實不少。
”
直至此刻,他甚至都不清楚這個華服公子姓甚名誰,卻也知道此人的出身定然遠不如周家和納蘭家,之所以熱心促成三人聯手,多半是自知實力不足,想要借助另外兩人的力量來奪取那寶貴的内門弟子名額。
華服公子嘿嘿一笑,依舊神情自若,臉不紅心不跳,仿佛并未聽懂他話中的含義。
“既然聯手,那小妹也不藏着掖着了。
”
納蘭雲舟對于華服公子的安排卻似頗為滿意,右手輕輕一揮,身後便有一名女侍衛恭恭敬敬地遞上來一個包袱,“周兄,戴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兩位莫要嫌棄才好。
”
隻見她輕輕解開包袱,現出兩件做工精良的袍子,那如同天空般的淺藍色看着很是舒服,甚至還隐隐有些解壓的效果。
“難道是……”
看見藍色袍子的那一刻,華服公子眼睛一亮,臉上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繡雲袍?
”
“這兩件繡雲袍能夠抵擋天輪高手的攻擊。
”
納蘭雲舟柔聲說道,“雖然算不得什麼貴重事物,卻也多少有些防身的作用,還請兩位莫要推辭。
”
“納蘭妹子說的哪裡話?
”
華服公子興沖沖的接過一件袍子,一邊低頭摩挲,一邊贊不絕口道,“錦繡納蘭的寶衣天下聞名,尤其是錦蘭袍和繡雲袍,更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寶貝,實在是太貴重了,可教為兄怎麼好意思收?
”
他嘴裡說着不好意思,身體卻很誠實,已經迫不及待地将繡雲袍穿了起來,竟是再也舍不得脫下。
過度興奮之下,他卻未曾注意到納蘭雲舟的美眸之中,隐隐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這麼輕薄的一件袍子,居然能夠抵擋天輪高手的攻擊?
”
鐘文拿起另一件繡雲袍,置于掌心細細端詳片刻,口中言不由衷地贊道,“還真是巧奪天工,繡雲袍已經如此了得,卻不知那錦蘭袍又是何等神物?
”
相較于那名戴姓華服公子的激動失态,他就要淡定得多。
畢竟,隻能抵擋天輪攻勢的寶衣對他來說毫無意義,跟尋常衣物沒有半點區别。
況且在看見繡雲袍的瞬間,他便察覺到了納蘭雲舟的一絲小心機。
這兩件袍子同款同色,顯然是制式寶衣,錦繡世家多半已經能夠量産,非但算不得高級,鐘文和華服公子若是同時穿在身上,在外人眼中還很可能被誤認為是納蘭小姐的跟班,身份在無形中就要低了一頭。
“好教周兄知曉,錦蘭袍乃是我納蘭家最上等的寶衣,其上銘刻的靈紋與繡雲袍并不相同,不僅能夠抵擋靈尊強者的全力一擊,做工也要更為精良一些。
”
納蘭雲舟坦言道,“隻可惜産量太少,小妹也隻剩下身上這一件,還是女裝,雖然很想贈與兩位兄長,卻也是無能為力,還請見諒。
”
“這麼厲害?
”
鐘文口不對心地贊了一句,心思卻瞬間活絡了起來。
既然能夠在衣服上銘刻靈紋,倘若換成道韻,又會如何?
适才納蘭雲舟的随口一句話,卻讓他心中一動,腦中突發奇想。
刻有靈紋的衣服被統稱為“寶衣”,他在三聖界就曾經見過一些,當初林芝韻在“百靈宮”的遺址之中,甚至還找到了一條能夠“瘦身”的裙子。
隻是這些寶衣受限于材料本身的承受能力,大多功效平平,對于如今的他而言,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更像是一個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