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便是焰光佛國麼?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鐘文牽着林星月的嬌嫩柔荑,好奇地左右張望道,“怎麼連一個和尚都沒有?
”
“噓!
”
話剛出口,路邊一個小老頭神色陡變,手指伸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焦聲說道,“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這裡已經不是焰光佛國了!
”
“啥?
”
鐘文一臉懵逼,“咱們走錯地方了?
”
“那倒不是。
”
小老頭嘴裡和他說話,目光卻死死盯着林星月驚世駭俗的絕色容顔,險些止不住就要流下口水,“隻是聽說燃燈古刹那些大和尚已經被國主剿滅了,如今這個國家一切都由國主說了算,就連名字都改成了燃燈國,那個字,再也提不得了。
”
足見林星月顔值太高,魅力太甚,即便是小老頭這樣的有心無力之輩,也是難以抵擋。
“一個世俗國家的國主。
”
鐘文滿臉不可思議道,“居然能夠剿滅洞天?
”
“國主大人雄才大略,修為驚天,豈是你所能想象?
”
小老頭倚老賣老地訓斥了一句,目光卻始終不離林星月的臉蛋和嬌軀,“也就小老兒我心腸好,不想看你們小兩口禍從口出,遭了牢獄之災,換成是别人,說不定早就把你給舉報了!
”
聽見“小兩口”三個字,林星月臉頰微微泛紅,忍不住嬌媚地瞥了鐘文一眼。
“咱們夫婦并非本國人,初來乍到,啥都不懂,老丈見諒。
”
鐘文握着她柔荑的左手微微一緊,面不改色,笑嘻嘻道,“被您這麼一說,國主大人還真是了不得,也不知這一次有沒有機會一睹他的風采。
”
“我就說麼,看你們也不像是本地人。
”
見他态度恭敬,小老頭頓覺十分受用,得意地挺了挺兇膛,随後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不過也不知為啥,國主大人突然宣布要退位,你們怕是沒有這個眼福了。
”
“才剛掌控了這個國家就要退位?
”
鐘文一臉疑惑道,“莫非他這般辛苦,隻是為了給太子留下一份大好基業?
那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歎父愛之無私呢。
”
“不是太子。
”
小老頭搖了搖頭,表情愈發古怪,“是女婿。
”
“女婿?
”
鐘文與林星月對視了一眼,分别從對方眸中讀出一絲怪異之色,“堂堂國主大人,後宮佳麗三千,難道連一個兒子都沒有?
”
話剛出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紅顔知己不少,卻也是隻有女兒,沒有兒子。
“怪就怪在這裡了。
”
小老頭抓了抓稀稀拉拉的幾根頭發,臉上同樣滿是不解之色,“國主不但有兒子,而且還早早就立了太子。
”
“罷了罷了,人家一國之主的家務事,咱們小老百姓管那麼多做甚?
”
鐘文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多想,轉而問道,“對了老丈,既然燃燈古刹為國主所滅,不知原來的域主焚空上人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
”
這四個字剛一出口,小老頭登時臉色大變,仿佛聽見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語一般,恨不能撲上來捂住他的嘴。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阻止,四周已然傳來一陣喧鬧與驚呼聲。
緊接着,原本密集的人群從兩邊分開,一隊威風凜凜的甲士在一名高大将官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直奔此處而來,很快便停在了鐘文三人跟前。
對此情形,四周百姓居然大都停下腳步興緻勃勃地圍觀起來,顯得頗為淡定,可見并非第一次遇見這類情況。
“小子,是你在詢問焚空逆賊的消息麼?
”
視線掃過林星月,高大将官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随後轉頭狠狠瞪視着鐘文,厲聲喝問道,“他和你是什麼關系,還不快從實招來?
”
感受到這隊甲士身上的淩厲氣息,小老頭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渾身打顫,心中萬分懊悔自己為何要與鐘文搭讪,雙腿緩緩朝着外側移動,試圖悄無聲息地鑽出人群,溜之大吉。
然而,堪堪走到人群邊,一名甲士突然探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他的後領,将小老頭一把舉了起來,驚得他亂叫亂嚷,如同鐘擺似的在空中蕩來蕩去,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完了完了!
小老兒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望着這名甲士兇狠的表情,小老頭哭喪着臉,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濃濃的絕望感止不住地湧入腦海。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林星月始終淡定自若,美目流盼,巧笑嫣然,渾身上下無時無刻不散發出攝人心魄的魅力,直看得周圍的男人們目瞪口呆,涎水直流,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對于鐘文的遭遇絲毫不覺同情,反倒充滿了厭惡和嫉妒。
“不錯,就是我。
”
鐘文面不改色,反而笑嘻嘻地問道,“你可知道焚空上人如今怎麼樣了?
”
“他、他……”
似乎沒料到他這般淡定,高大将官不禁心頭火氣,剛要開口呵斥,目光與鐘文對在一起,隻覺這白衣青年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妖異光芒,緊接着腦袋“嗡”地一片空白,再也沒有了知覺,口中木讷地答道,“他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