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
愣了好半晌,嫉妒使徒才勉強鎮定心神,支支吾吾地辯解道,“我黑棺絕學天下無雙,又何必去模仿别人,簡直可笑!
”
“你的确僞裝得不錯,隻可惜在自在天的時候得意忘形,将自己的底細透露給了那個金發小子。
”
鐘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而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又正好路過,你說巧不巧?
”
“你……”
嫉妒使徒渾身一顫,口中兀自嘴硬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
“依我看,你這剛才這手隐匿行蹤的靈技,應該也是從别人那裡學來的吧?
”
鐘文也不與他争辯,隻是哈哈一笑道,“不承認也沒關系,我隻是随口一說,信或不信,就看那幾個大和尚的悟性了。
”
“阿彌陀佛,施主若是心存歹意,本可以将我等統統留下,又何必要花費偌大心思來解釋?
”
焰真神僧目光掃過嫉妒使徒慌亂的眼神,雙手合十,口中念誦佛号,一臉真誠地說道,“況且黑棺本就作惡多端,這兩人又趁着我等交手之際,偷偷摸摸地躲在附近圖謀不軌,看來暗中挑起事端的,多半就是他們了。
”
“是又如何?
”
還不等嫉妒使徒出聲辯解,一旁的橙色黑棺使徒已經傲然說道,“上當受騙,隻怪你們自己愚蠢,莫非還想來尋我黑棺讨回公道麼?
”
面對焰真神僧這樣名列點将評第七的強悍人物,他非但絲毫不怵,言語間反倒隐隐透着幾分輕蔑,幾分鄙夷。
“久聞黑棺七大使徒實力不俗,各有絕學。
”
焰真神僧對着他凝視良久,眸中靈光閃耀,緩緩說道,“可能夠入得了貧僧法眼的,卻也隻有那位點将評第三的傲慢使徒,看來定是閣下無疑了。
”
“秃驢好大的口氣,隻可惜你們那座破廟裡頭除了焚空上人,便再也無人能入我的眼。
”
橘色黑棺使徒冷笑一聲道,“想要送死的盡管過來便是,就算你們一起上,又能耐我何?
”
又來了!
知道你愛裝逼,可也要分分場合不是?
對面是什麼陣仗?
除了白衣小子和焰真秃驢,那個白衣女子也讓人看不透,其餘那些人族或靈獸也都擁有魂相境實力。
況且還有個混沌境的林北哩!
莫說你隻是個魂相境圓滿,就算是混沌境,不也得掂量掂量?
眼見傲慢使徒在一衆強敵的虎視眈眈之下,兀自擺出一副“老子要打十個”的牛批姿态,嫉妒使徒忍不住以手捂額,心中吐槽不已。
對于這位七大使徒之首的實力,他當然毫不懷疑。
畢竟他曾經親眼看見過傲慢使徒以魂相境修為力抗混沌境數招不敗,甚至還全身而退,算得上是十分強悍,無比靠譜。
可這位七大使徒中的老大也有一個要人命的毛病,顧名思義,那就是傲。
一旦他的傲氣上來了,那當真是怼天怼地怼空氣,就算面對混沌境大能也是不帶服氣的,簡直比龍傲天還傲。
這種傲氣,既是他成長過程中的重要推力,卻也不知多少次令他身陷險境。
嫉妒使徒有時候甚至會想,如此臭脾氣之人竟然能夠平平安安活到現在,簡直算得上是個奇迹。
就譬如眼前這個狀況,敵方的實力明顯要數倍于己方。
換做個神智稍微清醒一些的,在被鐘文六陽真瞳識破的那一刻,就應該夾緊尾巴,拔腿跑路。
奈何傲慢使徒卻沒有半點撤退的意思,反倒摩拳擦掌,擺出一副要和對方大幹一場的架勢,如何不讓嫉妒使徒暗自叫苦不疊,一個腦袋兩個大。
“好大的口氣。
”
沉默了許久的林北忽然開口道,“本座倒要見識見識,傳說中能夠從混沌境手底下全身而退的傲慢使徒,究竟有幾斤幾兩!
”
耳聽林北居然要親自出手,嫉妒使徒登時心頭劇震,眸中不自覺地透出焦躁與驚慌之色。
他深知以傲慢使徒的變态天資,或許還能和混沌境過上一兩招,可一旦林北動了真格,自己卻絕無幸理,當真是欲哭無淚,心中暗罵不已。
“适才林殿主還在義正言辭地指責閻羅殿主以大欺小,恃強淩弱。
”